摸著自己的胸口,能感覺到那顆心臟的悸動
她想要下床來,努力用手撐在床邊,掙扎著要起床穿鞋,眼裡全是那白衣的姑娘,為什麼看著她那水汪汪的雙眼自己覺得這麼愧疚?!
冥絕和凌之靖倆一個一邊,按住她的身子,不讓她亂動,再整理了一下枕頭,讓她舒服的靠著。
凌之靖轉過頭來,看著凌玳墨直愣愣的站在哪裡,眼神飄忽不定,又走過來,拉扯她到旁邊,讓她也乖乖坐下,輕聲問道,“墨兒,你不是要孃親嗎?”
凌玳墨飄忽的深情才遊移回來,盯著面前的嬌弱美人兒,那是她的美人娘?為什麼看到她自己反而喚不出來?
努力張了張口,娘這個字的聲音在喉嚨打轉,傅靈煙顫抖著手,溫柔的摸摸她的頭,這就是她的女兒嗎?她感覺是的!
她這一覺睡得太久,顛倒了日月星辰,已經不知道今夕是何年!
溫柔的淡笑,希望能帶著墨兒熟悉感,希望那個時時掛在她身後的小不點兒能想起那溫柔的笑容
就這一笑,足以傾城,凌玳墨相信,傅靈煙年輕的時候,有足夠的資本是天下大部分男人為她心動!
“煙兒,墨兒可能是還沒有適應!給孩子一點時間!”
凌之靖溫柔的開口,不忍看到妻子臉上失望的神色,儘管她笑著。
傅靈煙這時候才注意到她身邊的男人,素手摸上他的臉頰,手指涼涼的,撫平他臉上的皺紋,他已過不惑之年,早已不是在桃花林初遇的那個靦腆的書生,這些年他也不好過吧,不然為什麼歲月在他臉上留下了深刻的痕跡,眉宇間的滄桑是心頭的累
一時間她好心疼,愧疚感湧了上來
她緊緊的盯著凌之靖,不想錯過他的一絲表情,他們距離了太遠,錯過了太多。
凌之靖握住她的手雙眼含情脈脈,就如第一次見到她的那般炙熱
可是,另外一邊也有一道火辣辣的視線,直勾勾的盯著她,冥絕在傅靈煙醒過來之後沒有說過一句話,只是安靜的呆在她身邊,沒想到距離最近,心卻最遠。
傅靈煙一眼望去的第一人是凌玳墨,這個他不意外,都說母女連心,她們之間有割捨不掉的血緣牽絆,這很正常。
可是為什麼連第二眼看的都不是他?他這鮮豔如血的紅衣何其諷刺?最是醒目,也最是塵埃。恰恰是凌之靖的青衣吸引了她的眼。
他不願意承認,其實是凌之靖這個人吸引了她!
原來,他們在桃林的那場錯過,就是凌之靖和她最美的遇見
明明什麼都沒有吃,為什麼嘴裡這麼苦澀呢?一直苦澀到了心裡
凌玳墨無聲的把手從傅靈煙的手裡抽出,把她的手搭在冥絕的手上,傅靈煙的視線才從凌之靖身上轉移過來。
是他?傅靈煙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很激動,再次想要從床上掙扎起來,逃離這個讓她窒息的地方。
他怎麼可以那麼深情的看著自己?明明是他自己許諾了一個不能兌現的諾言,為什麼還表現得是自己的錯誤?
傅靈煙心裡委屈,彷彿又回到了那個桃花紛飛的場景,淚水蓄滿了眼眶,卻倔強的不讓它流出來
冥絕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無聲無息的離開,又無聲無息的出現
第一百二十章
南耀城東的汀香小築,當冥絕還是意氣風發的幽冥宮少主的時候,在最美的時光邂逅了最美的她
初見時,他是偷香竊玉的小賊,她是溫婉善良的大家閨秀。他玉樹臨風、瀟灑倜儻,她溫柔善良,高貴清雅。他酷愛紅衣,是江湖浪子,她偏愛白紗,純淨如白荷,嬌媚如桃花。
翩翩起舞,桃花林中霓裳舞一曲,桃花瓣凋零,落在她眉間,她就是桃花林裡的桃花仙。
迷了他的眼,亂了他的心
從此嬉皮笑臉痴纏上了她,是孽還是緣?
她以為,那是她人生中最美好的日子,她說,非君不嫁,他說,非卿不娶!
所以,在他許諾了她一句誓言之後,他杳無音訊,她卻捱著等了一日又一日,多少個不眠的日夜裡,她都依稀記得他回來過。多少次午夜夢迴,眼淚滑落。多少次在桃花林中舞,他終究還是不在了。
少女純純的初戀,祭奠在了最美的年華。
最後一支舞,就當是給昨日的過去一個離別,卻不想遇到了生命中的第二個男人。
也是陪她走過五年多歲月的男人,不計較她心裡藏著別人的男人。
她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