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在案發現場利用上司之便對屬下進行性騷擾的雜碎!
他為什麼會在這裡,並且跟刑部尚書的夫人在一起?
藍如煙心頭警鈴大響,一時混亂的頭腦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是怔立當場呆呆地來回睃視著在座的雲尚書三人一家親。
媽呀!打從小他爹就「不肖子、不肖子」地罵他,可是出於血濃於水一脈相傳的關係,藍家的爺兒倆都心知肚明,這「不肖子」其實還是跟他爹極為肖似的,尤其是外貌上,沒有十足十也像了個九成九。所以藍如煙也只當雲尚書口中的「不肖子」其實跟父親罵的一樣。
儘管之前在想著「雲飛揚」也是姓雲的人,不會這麼巧就跟雲尚書有什麼關係吧?然而望著雲尚與其夫人都胖墩墩象一尊佛像的身形,若非親眼所見,打死他也不相信那個長身玉立,桃花眼四處亂飄一副風流書生相的雲飛揚是他們的兒子!親兒子!
自己一心一意全力攛掇雲尚書褒舉的大統領人選竟然與那變態是同一個人!
這個「不肖子」果然不肖到了極點!
大變活人也不是這麼玩的!
看到他一時語塞啞口無言,雲飛揚卻覺得好玩極了,施施然從內廳門走到藍如煙身邊,親熱地一把攬過他的肩做一副「哥倆好」的合樂融融假象,皮笑肉不笑地開口道:「本來我還覺得回京在父親手下做官太拘謹了,現在看來,六扇門有一個這麼支援我的義弟,實在是卻之不恭啊!」
「哼,不是我說,你跟著你義弟多學點兒,瞧人家多孝順!本來我還想再上書不讓你出任京官丟爹的臉的,不過既然你義弟幫你求情,明天我就撤回前言,讓那老狐狸得一次逞吧!」
唉,看夫人眼眶紅紅的樣子,一定是在後面哭過了,到底是自家的兒子呢!
雲尚書沒注意到藍如煙眼中掠過深感後悔的神色,一徑地對自己不受管教的忤逆子發出訓斥。
「那我可真要感謝義弟了嗯,叫義兄義弟的太生分了。乖弟弟,叫一聲親哥哥來聽聽?」
看著這被自己一手催成的既成事實,藍如煙已經無心與他虛與委蛇,只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哀悼一下這次行動的失敗。
「雖然你因為資歷長几年現在要做你義弟的上司了,可是你長期在外野慣了,什麼規矩都不懂,要跟小藍多請教,別給爹丟臉。」
那壁廂,雲尚書還在誨之諄諄。
「義父,我突然覺得有點頭痛,先告辭了。」
那隻狼爪到底有沒有要放下來的自覺?
還明擺著欺他不想毀掉在人前苦心經營的形象不敢用力掙扎,手指曖昧地在他的腰背處揉揉、捏捏,大膽而放肆地挑逗著。
藍如煙在心裡盤算了一下,覺得為一個爛人放棄自己在雲尚書面前苦心經營的形象不值得,忍下這口氣馬上告辭。
「哎呀,要不先到廂房裡歇著吧?我去請最好的大夫,啊不,樸御醫也應該可以請到的!」
一聽到寶貝義子身體有恙,雲尚書不由得慌了手腳。
不過看到他那親眼目睹這一幕的親兒子倒也沒吃醋,反而極度關心地把還沒有暈眩反應的人兒抱在了懷裡,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不、必、了!我自己備有藥,這是老毛病了,趕緊回去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