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柔得快要化成了水。她深深的聞著他身上的味道,長舒一口氣後嬌嗔道:
“誰叫你要趕我走的?”
“這怎麼是趕你走呢?我到底什麼心思,你怎麼會不明白?”
“那我的心思,難道你也不明白嗎?”
韓婉婷的話一說出口,狄爾森沉默了。他沒有說話,只是將她環得更緊了。韓婉婷聽到了他胸膛裡那顆跳動的飛快的心,默默的拉著他的手,將他的手與她的一起覆在了她滾圓的肚子上。不一會兒,肚子裡傳來的胎動讓狄爾森的手像被火燙到了一樣,禁不住跳了起來。這是他從未感受過的體會,第一次,他第一次感受到了胎動,感受到了他的孩子正在母體裡健康的孕育著。一霎那,他的心好像被風吹起的風帆異樣,充滿了激動與力量,那一刻,他知道,為了這個孩子,他什麼都願意去做。
她靠在他的胸前,他們的雙手一起覆在她高高隆起的小腹上,他們一起感受著孩子在母體中的頻繁胎動,那種感覺,讓他們深深的體會到了為人父母的欣喜與責任。她望著窗外素白的月亮,柔聲說道:
“逸之,我和你,和這個孩子,還有平兒、念卿、馮媽,我們是一家人。知道一家人的意思嗎?就是不管未來怎麼樣,我們都要在一起。美國有我的父母、朋友,但是,沒有我的家。我的家在這裡,這裡有我的丈夫和孩子,這裡才是我的家。美國的生活的確是比這裡好,但是,那裡沒有我愛的人,我這輩子最愛的人,所以,我不要去那個地方。只要能和你,還有孩子們在一起,日子就是過得再苦,我也心甘情願。”
良久,她的頭頂上傳來一聲沉沉的嘆息。他環緊了她,撫著她的肚子,心間的愛意幾乎快要撐破了他的胸膛。他低頭在她的肩上用力的一吻,低低的在她耳邊嘆道:
“唉!你這女人啊!從小到大,總是這樣傻,教都教不會!”
她輕輕一笑,柔聲應道:
“老人們總說‘傻人有傻福’呢!我多有福氣啊!”
聽著她毫不做作卻又驕傲不已的回答,他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俊逸的笑容,懷中抱著這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女人,她身上不斷傳來的馨香味在夜色朦朧的夜晚竟好似催、情的迷魂香一般,讓他禁不住有些心猿意馬起來,長久以來未曾火熱的血液在此刻也如奔騰的浪潮,開始在身體的各處肆意沸騰。
“你這傻瓜,居然還敢說我外頭有了別的女人?開玩笑有這樣開的嗎?嗯?不知道我的心嗎?”
他的臉埋在了她柔軟的發中,火熱的唇不斷的在她頸邊、耳畔輕柔的吻著,吮著,帶著幾分魅惑的低喃聲聽在她的耳朵裡,也似染上了熱烈的情色,聽得她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麻酥酥的讓她除了難耐的呻吟,幾乎說不出話來,只覺得身體直髮軟。
好似感覺到了她的情動,他的吻與雙手開始越發肆意的在她肩頭與身體上游走,身上的睡衣已被他漸漸的褪下,露出了豐滿高挺的胸房。銀色的月光下,她的身體似被罩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柔柔的散發著讓人無法移開視線的魅力。
他看著她因為懷孕而格外豐滿的胸,看著她面板繃得緊緊的硬實滾圓的小腹,只覺得自己喉間緊窒發澀,身體裡掀起了一股股無法撲滅的欲、火,那欲、火燃燒的越來越熾熱,竟讓他有些無法自控。他有多久沒有觸碰過她美好的身體了?他已經快要忘記了在她身體裡得到的無上快慰,若不是顧念著她的身孕,若是在以前,怕是他早已忍不住而撲上去了。
他強忍著身體裡那股急欲宣洩的欲、望,用力一把將她抱起,慢慢的走到床邊,輕柔的放下她,低笑著帶著幾分威脅意味的在她耳邊說:
“我在外面有沒有女人,等下你就知道了。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胡說!”
說著,他爬上了床,抱住了又羞又臊、癱軟的快成一灘泥似的女人。當他散發著高溫的軀體緊緊貼在了她的身後,鉗子般有力的雙手握住了她胸前的柔軟時,驟然的疼痛,讓她這才從昏聵的神志中勉強找回了一點理智。她急促的喘息著,攀緊了他的臂彎,低叫道:
“小心孩子!別,別傷了孩子!”
“知道!”
他渾身汗如雨下,咬牙切齒的從牙縫裡擠出這兩個字,便帶著她一起投入到了這場久違了的雲雨之樂中。那一刻,他們是這個世界上最親密的人。那一刻,天地之間,沒有戰爭、沒有分離、也沒有痛苦。只有令月亮也忍不住害羞的鑽入雲層的化也化不開的甜蜜與愛意,有的只是兩個分離太久的愛人用世界上最古老、也是最原始的方式來向對方表述相思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