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1 / 4)

小說:八千里路雲和月 作者:換裁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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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北京人懷念四合院生活中那份與鄰里和睦融洽的氣氛一般,上海人最懷念的就是弄堂裡的別樣生活。長長的弄堂裡,前前後後的石庫門房子裡住著的全是熟悉的爺爺奶奶、叔叔伯伯、阿姨嬸嬸還有許多的小夥伴。孩子們呼朋引伴的一起上學、放學、玩耍;老年人們總坐在自己家門口乘涼、喝茶、下棋、打牌;大人們下了班總在一起洗菜、燒飯、聊天鄰里間有事情一起幫忙,有困難一起解決,哪怕是拌了嘴了,也總是會有許多人出來勸架。

孩子們要是哪個忘記回家時帶了鑰匙,就跑到隔壁鄰居家裡或是住在樓下的同學家裡做功課,大人們要是哪天加班晚回家,沒辦法燒飯,好心的鄰居總是會留了孩子在自己家裡吃晚飯,直到大人回來才親自送了回去。誰家要是燒了什麼好吃的菜,都會送給鄰居們去嚐嚐;樓上樓下的鄰居有許多都是親如一家人,有些相處的甚至比自己的親兄妹還要好。

在我們孩子看來,長長的弄堂像個大大迷宮,總是跑也跑不完,從鄰居家飄出的飯菜香味道是那樣的好,坐在房門口的爺爺奶奶看見我們嬉戲打鬧時的關切聲總是那樣親切,就連和小夥伴們吵架時的哭鬧都已經成為了我永遠無法忘記的美好的記憶。

只是,如今,這一切已成永訣。這樣快樂而單純的日子,已如黃鶴一般,一去不回頭。我兒時玩耍的那條弄堂早已拆遷,當年一起玩耍過的同伴如今散落在上海何方已不得而知,那種熟悉的飯菜香和蔭深的弄堂味道也許久不曾聞到,就連聲聲在耳的親切的滬語,現在聽到的也是越來越少。因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上海人已經在外地客群起而攻之的包圍下,變成了弱勢群體,在無數的指責聲中,上海人連說自己本地的語言都變成了一種被禁忌的事情,變成了被視為歧視外地客的一種方式。

多麼可笑的指責啊!難道讓上海的本土文化完全湮滅,乃至找不到自己的歸屬感,變成一個沒有特色的大眾城市,這樣就對了麼?每每想到這樣的事情,我總是忍不住遙想當年上海的燦爛與光輝。我知道,這種做法無異於遲暮的英雄,遙想年輕時英勇無畏的自己。面對此情此景,我總是很無奈。我身邊的很多人也都很無奈。而我能做的,只是堅持。

現在,我回家,回到那條同樣長長的弄堂,聞到的是更多的來自全國各地的飯菜香,聽到的是來自四面八方的南腔北調,見到的也全是陌生的外來面孔。也因此,我更懷念記憶深處的一切。我懷念那段純粹而簡單的日子,懷念那段沒有富裕生活卻精神豐富的日子,同樣,傷逝上海曾經擁有的璀璨歲月與繁華往昔。

民國時代的故事讓我想到了這些繁雜的事情,讓我開始追尋一九四九年前的上海,也讓我對今天的上海有了更深刻的認識。我無意抬高這座城市,因為它不用我盛讚與褒揚也已經赫然遺世而獨立;我也無意貶低其他城市,因為每一個城市都有它獨特的文化與氣韻,無謂誰高誰低。

我的確是在為我的故鄉而感到遺憾,我的確希望它今後能變得更有自我性,更有屬於自己的味道,至少恢復一些曾經的感覺,而不是單純的為討好誰,為避忌一些人的看法而刻意的勉強自己改變。

一個自信的人,是不會因為外來的批評而變得怯懦;只有一個自卑的人,才會格外的在意自己的短處,容不下別人看他的眼光。人如此,城市如此,國家也如此。

我愛上海,有許多個理由。寫了這個故事之後,我更愛它。為它曾經有的輝煌,為它曾經有過的黑暗,也為它的將來。我希望,將來能有更多的人認可它,理解它,接受它,然後同我一樣,真的愛它。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三章

原本還算和睦融洽的親友聚會,就在一場根本辯不出勝負的爭論之中不歡而散。韓士誠摔門而出,開啟而又緩緩關上的房門後,是三張各具表情的面孔。尷尬的孔祥熙、面無表情的宋子文,當然還有滿臉怒容的蔣中正。

“走,回家去,還留在這裡做什麼!”

韓士誠說完,不顧妻子與堂姐宋美齡的勸慰,拉著妻女便大步離開。韓婉婷被父親用力拖著手朝前走,腳步有些踉蹌,這時聽到身後有聲音喚她,她回頭望去,只見三姑媽欲言又止,似有千言萬語要說,卻一字未說,只緊緊攥著絲絹,淚光盈盈的看著她。孔令儀見狀,追了幾步上前,彷彿心中已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心頭一動,也在一旁忍不住出聲喚道:

“婉婷,記得要常聯絡,寫信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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