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資格?哼!那你又有什麼資格?你憑什麼帶給她幸福?你和她在一起,能帶給她什麼?你是在毀她,毀了她原本應該有的美好生活,毀了她平靜安寧的人生!狄爾森,你這不是愛她,根本就是在害她!”
林穆然指責狄爾森的語氣開始漸漸激動起來,他憤怒的瞪視著狄爾森,眼睛裡閃著的光芒灼灼逼人。狄爾森的表情淡漠,根本不將林穆然的指責放在心裡。但他的目光裡帶著寒意,臉上露出一絲冰冷的笑意,看著林穆然,輕蔑的說道:
“你根本不瞭解婉婷,你連她想要什麼東西都不知道,又憑什麼覺得自己就能比我更讓她感到幸福?”
“你不要在我面前逞口舌之快,光憑嘴皮子說說,就是說破大天去也算不得什麼本事。到底誰能帶給她幸福,我們將來就用實力說話。怎麼樣?接不接受我的戰書?如果你覺得沒什麼信心贏我的話,我覺得你還是自動棄權比較好,至少不會輸得太難看。那麼,從此以後,請你從婉婷的生活中消失,再也不要出現在她和我的面前。我絕對不會想要再見到你這張臉!”
林穆然站在狄爾森面前不到一臂的距離,微微仰著頭逼視著他,儘管他比狄爾森要矮上小半個頭,但他昂揚的抬著下巴的樣子,彷彿是想用自己的氣場徹底的壓倒狄爾森。可狄爾森卻居高臨下的冷眼看他,幾乎沒有任何的思考,輕輕地搖了搖頭,很是認真的說道:
“我不會接受你的戰書。”
“你不接受?我沒有聽錯吧。你不打算和我爭婉婷了麼?你要自動放棄?”
狄爾森看著林穆然大感意外的臉,還是搖了搖頭,不過這次搖頭,他的神情很堅毅。他用低沉的嗓音說:
“婉婷不是一樣商品,一樣東西,可以被我們當作籌碼一樣的爭來搶去。我愛她,我不會用這種方式來得到她,所以我不接受你的戰書。我會透過自己的方式來和她在一起,我會讓所有反對我們在一起的人知道,她選擇我是沒有錯的。”
狄爾森正色說完這些話,沒有再看一眼林穆然,而是轉身要走。林穆然被他這番話裡的意思一下子觸動了內心深處的某根神經,沒來得及細品之下,見他要走,連忙高聲道:
“小子,你的口氣也太大了吧,似乎是覺得自己贏定了我,我真不知道你這種無恥無畏的勁頭是從哪裡來的。”
狄爾森連頭都沒有回,只是放慢了腳步,在手摸到門把的時候,朗聲回答道:
“時間會證明一切的。也許用不了五年,我就能做到自己的承諾。林少校,你不妨可以拭目以待。再見。”
他說完話,便開門大步而去。房門在林穆然面前“砰”的一聲輕輕的關上,房間裡變得寂靜異常。林穆然看著那扇胡桃色的大門,耳邊還回響著狄爾森“大言不慚”的豪言壯語。他說不到五年,他就會站在婉婷的身邊,令所有人刮目相看。不到五年?林穆然想著,禁不住要冷笑起來,不知死活的傢伙,這個大話說得也實在夠大,也夠可笑的。
絕對不可能。沒有人,可以在短短几年時間裡,從一介小小的下士,突然擢升到令所有人刮目相看的地位。在軍隊中,向來最看重的就是派系、資歷和背景。一個連書都沒念過幾年,任何軍校都沒有上過的普通小兵,身上還揹負著一條人命官司,想要從兵頭將尾的、大多從軍校畢業的連排長身上超越過去都是一件很難的事情,更不用說他沒有派系與背景這樣高深的內幕。
“好,你既然這麼有信心,那我倒真要看看,你是不是有這樣的能耐。狄爾森,我不會輸給你的,絕對不會!”
林穆然咬牙切齒的從嘴縫裡擠出了這些話,雙手不由得緊緊握成了拳,重重地敲擊在了柚木做的書桌上。“哐”的一聲,桌子上放著的相架應聲而倒。相架裡放著的是婉婷的單人照片,她手裡拿著一朵向日葵,目光正對著鏡頭旁邊的什麼東西看著,笑得格外甜美、燦爛,清純的令人目眩。
林穆然的目光死死地盯著相架上歡笑著的人,陷入了長久的沉思之中
一場情感風波就這樣看似在林穆然的提議下平息了,但每個人的心裡都知道,這只是一種表面的假象。在看似平靜的表象下,湧動著的只是越來越洶湧的暗流。韓、林兩家的關係即使沒有鬧得徹底翻臉,也已經不可能再象以前那般親密與和睦。這就好比是一面已經有了裂痕的鏡子,即使它沒有破碎,但終究無法再回復到以前了。
這件事情之後,為了給林家人一個交代,也為了讓林穆然提出的五年約定不再發生任何意外,終於,韓士誠夫婦思前想後了許久,為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