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去!”愛湊熱鬧的毛病根深蒂固,賀蓮真真是好奇,是什麼樣人敢囂張到見了船就敢直接往上撞的程度。
來到甲板上,已有木板將兩船連線,天鷹幫幫眾一股腦地湧上了晁羿的船,而晁羿的三名暗衛則擋在前方,紛紛抽出手中的劍隨時保護皇上的安全。
“你們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天鷹幫二當家的船也敢撞?”灰衣男子率先發難道。
晁羿負手站於船艙門口,聞言嗤笑了一聲不予作答。
二當家此時也從船艙走了出來,見到晁羿一身凜然之氣,聽聞他們是天鷹幫都未曾面露懼色,恐怕他的來頭也不小。
隔著三名暗衛,二當家向晁羿發問道:“你可知今晚裕州湖被我天鷹幫包下了,為何在遊湖登記上沒有你們船隻的記載?”
“哦?我們中午便已在此,包湖之事聞所未聞。”晁羿客氣的回道,似乎不想表露自己的身份,“奉勸一句,速速離開,莫要惹是生非。”
一雙狡黠的長眸即刻閃過一絲怒意,他二當家在裕州城也算有頭有臉的人物,還沒人敢對他如此講話,還未開口,那灰衣男子搶話道:“二當家,不用跟他廢話,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就該受受教訓!兄弟們,我給我上!”
“唰唰唰!”只聽幾聲刀劍劃破布料的聲音,便見灰衣男子陡然跪地,倒在了血泊之中。
三名暗衛仍保持著原封不動的姿勢,彷彿方才他們根本沒有出手一般。
賀蓮大眼睛瞪得溜圓,暗自腹誹,“姬姬啊,你的那些暗衛,除了路昭,真心該換一批了,看看人家,都是一個地方培養出來的,差距怎麼就那麼大呢!”
天鷹幫的人皆是看傻了眼,那可是他們的三當家啊,豈是眨眼之間性命就沒了?
見此,二當家怒火中燒,恨不能將晁羿五馬分屍來祭奠他的兄弟,然而二當家並非衝動之人,直覺告訴他,他們不是這男人的對手。
注視著面上沒有一絲表情的晁羿,二當家冷冷地問:“你到底是什麼人!?”
“你惹不起的人。”
“總有姓名和出處吧?”
晁羿已是耗盡他最後一絲耐性,耽誤他和小丫頭的好事,讓你們整個天鷹幫的人陪葬!
“若不想滅門,立即在朕,立即消失。”
小丫頭瞬間抬眸撇了晁羿一眼,大叔這壞脾氣,眼瞅要爆發,連身份都忘了隱瞞了。
別人未聽出門道,狡猾的二當家聞言已猜出了晁羿的身份。
強壓下內心的恐懼,他迅速施禮轉身離去,暗罵今兒是個什麼爛日子,遊湖竟然能碰上當今皇上。
“二當家~!”兄弟們不理解二當家的退縮。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走?”
晁羿似忽然想到什麼,對已回了自己船上的二當家說道:“站住!”
二當家嚇得渾身一抖,徐徐轉身,“公,公子,還有何吩咐?”
“你們撞壞了我的船,嚇到了我的娘子,我險些忘了要算這筆帳。”
果然這才是晁羿,對於一個惹怒他的人,他豈是會輕易放過!估計尋思著咽不下這口氣,放了人又給招了回來。
二當家連忙賠笑道:“好,我們賠,公子想賠多少?”
“給我的娘子跪下磕三個響頭,這筆帳便一筆勾銷。”
什麼?讓他堂堂二當家給一個小丫頭當眾磕頭。
“怎麼,你不肯?”
一咬牙,“好,我磕!”
“咚咚咚!”三個響頭磕得清脆響亮,賀蓮看了是冷汗直流,甚覺這陣仗有些誇張了。
“好了爹爹,不要氣了,快讓他們走吧,我好冷。”賀蓮有些無語地順著晁羿的胸口,有時候男人為了在女人面前爭些面子真是無所不用其極,連皇帝也不例外。
又是娘子,又是爹爹,這二當家徹底崩潰了,不過也沒精力搞清他二人真實的關係,此時,保命要緊。
在幫眾鄙夷的目光中,二當家帶著幫眾們灰溜溜地離開了晁羿的視線。
回到船艙,晁羿看似心情甚好,下巴高傲地揚著。
“幼稚。”賀蓮暗笑道。
一把撈起小丫頭,像抱孩子般單手託著著她,笑問:“你說朕什麼?”
“我說你像個小男孩!”
“朕替你出頭還不高興,嗯?”晁羿嗔怒地啄著她的小嘴,一邊往裡間的床榻走去。
躲不過他如雨點般落下的吻,賀蓮索性用小手捂住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