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連最簡單的坐起來也無法實現。
“蓮子~!”忍著劇烈的頭痛,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觀察周圍的情況。
沒有得到應答,晁羿用盡全力轉首,他看見了賀蓮,卻同時看見了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身影——梁銘。
“是你!?”晁羿冷冷的目光向梁銘射去,身上危險的氣息令人無形當中心生懼怕。
然而,即便氣勢逼人,一個全身都痠軟無力的人對外人來說只不過是一隻紙老虎。
只見那破廟正中,落了漆的如來佛祖下,賀蓮昏倒在一排破舊的黃色蒲團上,而梁銘正盤腿坐在她身邊,用匕首削著一隻木棍。
見晁羿醒了,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原來,他不是沒有表情的怪物,只不過是沒到時機罷了。
削木棍的動作越發狠厲了,眼神也兇惡了起來,“是我,皇上,意想不到吧~!”
“你到底是何人,有什麼目的!?”看向賀蓮,急切地喚道:“蓮子,快醒醒!”
“不用喊了,她一會兒會醒的。”
晁羿側躺在地上,不知是水貂皮草太過保暖還是什麼原因,他絲毫感受不到地上的涼意。
為何他動不了?
為何蓮子還未醒?
心底頭一次感到如此恐懼,心愛的人近在咫尺,一身武功卻是對此時的境況無能為力。
“你到底對蓮子做了什麼?她待你不薄,為何你要如此對她?”晁羿對梁銘怒喝,雙眸因憤怒而變得腥紅。
他恨不能將眼前一本正經一臉好男人相的人給五馬分屍,為何之前沒有堅持自己的想法憑直覺將他殺了,而讓他有了機會接近他們,傷害蓮子?
梁銘站起身朝晁羿走了過來,嘴角勾著邪笑,手裡削尖的木棍變成了可以隨時將生命奪去的殺人武器。
“我對賀大寨主一直抱著敬仰之情,怪只怪,她跟了一個兇殘無比的男人!就是你!晁羿!”梁銘語調猛然升高,圓瞪的眸子溢滿了對晁羿深切的憎恨和厭惡。
木棍猛然插在晁羿面前的草垛上,晁羿竟然眸子都不曾眨過一下,他怒視著梁銘,“你是涼國人?”
梁銘沒有答話,劇烈起伏的胸口顯示他此時憤怒的內心。
若是換做晁羿自己,他甚至可以對這樣的人一笑置之,然而蓮子在他手上,即便他表面上裝得極為沉著,然而心臟幾乎緊張得跳到了嗓子眼。
他冷靜道:“冤有頭,債有主,有什麼仇你找朕來報,放了無關之人!”
“放了她?休想!晁羿,你害的我家破人亡,我也要你嚐嚐失去最愛的人的滋味!”猙獰的面孔,已失了梁銘原有的容貌,他此時就像是充滿仇恨的怪獸對著周圍的一切叫囂著。
晁羿目光仍然緊鎖著他,倏地,他不屑第一笑,“朕為何攻打涼國想必你也有所耳聞,朕最愛之人是涼國雲妃,其他女人如過眼雲煙,你以為你殺了蓮子,就會對朕的心情有任何影響嗎?哼,別痴心妄想了!”
“哦?那既然如此我就用賀大寨主來祭奠我慘死的娘子~!”
笑容陰森恐怖,梁銘猛地拔出地上的木棍向賀蓮走去。
晁羿大吃一驚,想用內功衝破體內毒素,卻是絲毫不起作用,情急之下,“你要對蓮子做什麼!”
“我慘死的娘子就是被你的人用木棍捅穿身下致死的,祭奠,當然是要用同樣的方式,哈哈哈哈!”
有如一道驚雷般,晁羿瞬間呆住了,這失心瘋的男人竟然要對蓮子做出如此殘忍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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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 她的解藥是他
有如一道驚雷般,晁羿瞬間呆住了,這失心瘋的男人竟然要對蓮子做出如此殘忍之事?
昏倒在地上的小人兒嘴角還勾著笑意,是睡之前餘留在腦海中的幸福感,絲毫不知此時危險在步步逼近。
“你不要碰她,有什麼仇,往朕身上報!”晁羿睚眥欲裂,雙目血紅緊緊盯著梁銘,彷彿一隻憤怒的獅子,麻痺的雙手攥著地上的草垛,其上鼓起一條條青筋
大腦飛速旋轉想著一切可能解救蓮子的方法,劉總管呢,暗衛呢,他的暗衛都幹什麼吃去了!
他們昏迷這期間都發生了什麼事!
梁銘步伐一頓,回首看了看晁羿,臉上陰冷的笑容,被煞白月光映照得有如一隻怨念頗深的厲鬼。
“怕了?哈哈,戰無不勝的一國之君也有膽怯的時候?”梁銘仰天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