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否有體力堅持到回飛雪宮。
馬車裡靜得只能聽到小仙兒偶爾的嘆氣聲,賀蓮呆呆地望著一處,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早知道會弄成這樣,她就不帶喬么來了,帶路昭,帶小白,他們的武功任誰也不能靠近他們半分。
這都是她的錯,小弟出事,她這個當老大的難辭其咎。
接下來幾日,只要馬車停下他們稍作休息的時候,賀蓮都會去陪喬么。
喬么愛乾淨,尤其是他的手,她每天都會用熱毛巾為他擦乾淨,然後坐在他身邊陪他說話聊天。
他躺在那裡,連喘氣時胸口的起伏都極為緩慢,有些時候賀蓮恍惚的以為其實他已經死了。
“喬么,你最聽老大的話了,不是嗎?”
“老大知道你最崇拜的人就是老大了,只不過你不好意思說。”
苦苦一笑。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等你醒了,你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我絕對不會罵你矯情。”
“你不是喜歡學功夫嗎,等你傷好了,我讓小白,讓路昭他們教你功夫,你不是一直跟我提到說這輩子一定要有機會見到凌闕嗎,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小白就是凌闕,老大以後讓凌闕親自教你武功,這可是機會難得啊,你死了,機會可就沒了。”
一邊說,眼淚不停地流,這時候馬車門被人開啟,賀蓮抹了抹眼淚,轉首望去。
高大的男人俯身上了馬車坐在了她身邊。
抬眸看了看她,眼神依然冷冽。
“你認得凌闕?”
男人淡然地問道,他掏出腰間的丹藥喂到喬么的嘴裡,卻並未像平時那樣餵了藥就走。
多日來男人第一次主動跟她說話,那低沉的聲音在賀蓮的心裡蕩了蕩,除此之外賀蓮沒有其他任何情緒。
賀蓮笑了笑,不問反答:“宮主為何問這個?”
“江湖的人都在找他。”
“所以?”
“他還活著?”
“怎麼,你想讓他死?”
賀蓮沒有討好宮主的心情,語氣也顯得不友善,何況她也擔心宮主對凌闕有敵意。
“”冷眸掃了賀蓮一眼,移開視線,宮主不再說話。
又過了幾日,馬車已近邊境,天氣越發冷了,然而賀蓮的行李基本被燒沒了,只剩下身上披著的一件裘皮。
怕喬么被凍壞,賀蓮把裘皮蓋在了喬么身上,寧可自己整天凍著。
她很是好奇,無論落雨山溫暖的天氣,還是邊境雪山的寒冷,飛雪宮的人都只穿著單薄的白色袍衫,絲毫不覺得冷。
馬車上賀蓮冷得直打哆嗦,瑟縮在一角,想強迫自己睡過去就不覺得冷了。
然而,天氣實在太冷,哪能睡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