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介意說給我聽聽麼,或許我能為你排憂解難也說不定。”
花嬈回過頭,唇角染上了些許透著深意的弧度,“我在煩惱如何分辨感情。念恩,你說一個人若是理解錯了感情的真諦,錯把感激當成了愛情,或者是錯把得不到的不甘心當成了愛情,偏偏這些人又有能力顛覆結局,你說被他們‘錯愛’的人,究竟是幸還是不幸呢?”
一聲“錯愛”咬音格外的重,似在提醒什麼,又似在影射什麼,花嬈這番話雖是在說自己,又何曾不是藉著她自己的事情在變相告訴自己一些什麼呢?
璀璨的藍眸漸漸黯下來,念恩一直知道花嬈聰明,但卻沒想過花嬈能這麼犀利乾脆,她的拒絕含蓄而直接,且不傷人
心微痛,念恩眸光盈滿憂色,“你不給他機會,又怎能確定自己是否判斷正確呢?”
“不用確定。”花嬈聳肩一笑,“因為我只把對方當做談得來的朋友,連一點怦然心動的感覺都沒有,所以是感激還是喜歡一目瞭然。”
“可是你嘗試和他在一起,或許會發現自己愛的人可能是別人。”念恩不死心的道,花嬈聞言彷徨的仰望隨風飄落的楓葉,“或許吧,但是一個女人願意為一個男人生兒育女,通常情況下除非男子讓她傷了心,一般不會改變心意的。”
聲落,花嬈聲音空靈而寂寥,“念恩,你知道我有多想找回最初的自己嗎?”
一字字,一句句,漾著無聲的請求,卻敲擊的念恩的心泛疼,他藍眸漸漸氤氳,終於忍不住的道出了一個承認兩人相識的稱呼:“花姑娘對不起,我是會攝魂,但是請你原諒我的自私,我不願意幫你恢復記憶。”
因為十多年,幾千個日夜,他都在地獄裡掙扎,每天想著便是成為強者,以最美好的一面去迎娶當年那個嬌俏的小女孩,給她他這輩子能給的一切,帶給她一生歡笑。
可是希望落空的剎那,對於多年生活在黑暗世界裡的人來說,那唯一照亮自己的眼光沒了,那種迫切渴望陽光的心情,是極為容易做出偏激的事情。
然而,念恩就如他的名字,念及花嬈當年的恩,雖然不甘心,卻沒有真正想過傷害她,從來沒有。
哪怕今天遭遇拒絕,他都沒想過像拓拔殘那樣去強取豪奪,他也只能卑劣而君子的告訴花嬈,承認了自己篡改過她的記憶,卻擺明立場不會去傷害她,也不會與其他人爭奪什麼。
“花姑娘,請你相信我,我只是想多擁有和你單獨在一起的時光,因為一旦你恢復了全部記憶,我想和你單獨這麼說說話,恐怕都是一種奢望。”
因為最終花嬈不論選擇了誰,孤逸與拓拔殘是絕不會允許花嬈與一個對她有愛慕的男子單獨相處的,這便是帝王的通病,也是全天下男子的通病,只不過分強者與弱者區別。
強者,能用實力壓倒一切,而弱者只能妥協
☆、071他是怎麼知道她來找孩子的?
月老廟內,一紅一白兩道男子虔誠跪拜的身影,已經吸引的無數前來求好姻緣的女子忘記了禱告,而是痴痴的望著兩名跪在蒲團上的俊美男子。
“好俊俏的公子,他們也是來求姻緣的嗎?如果是,月老請你讓他們多看看我”
這是今天所有前來求姻緣,見到過大巫與緋月女子的心聲,她們驚豔於大巫的清逸之美,沉迷於緋月那豔麗危險的妖孽美,這樣的男子見過難忘,堪稱人中龍鳳,如此卓越不凡,世間哪個女子不心動?
羞澀而火辣的目光匯聚成一股,那威力絕對是驚悚,何況還是一群恨不得把你八光,跟你發生點什麼,人家好有把柄找你負責的難纏千金小姐們?
大巫和緋月皆是微微一變,隨後將香插入香爐中,也懶得理會禱告些什麼心願,只想快點離開這群明顯就躁動的女人們的地方,雖說以他們今天的地位與能力,也沒誰敢逼他們,但是這種事處理起來真的太麻煩!
宰吧,就為這點事真的犯不上。不殺吧,這群稍有家底的女人們,就會花錢追蹤他們的行蹤,若是平時還好隨隨便便就能甩開跟蹤的尾巴,但是現在多了一個花嬈,行動上就不能所心所欲了。
因為花嬈是個極為享受生活的女子,她絕對不接受媲美逃命的生活節奏,所以大巫和緋月再次覺得,女人這種生物比男人麻煩的多!
走出月老廟堂,兩人的視線整齊劃一落在了突然出現的念恩身上,見花嬈發現他們,隨後拉走了念恩就走的模樣,大巫跟緋月再度一起挑眉,對這個念恩當真是另眼相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