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就算沒有恐龍這類絕種的大傢伙,他們也得統統死啦死啦滴!
摸了摸僧衣的口袋,花嬈心裡劃過一縷不安,掏出七彩樽吐出來的珠子,低聲道:“七年前,我跟大巫一起尋寶,當時也是來到一處四處透著詭異的地方,大巫就是翻出地圖,然後我們就到了藏寶地。”
邊講解邊盯緊珠子,等了好半晌,深沉的夜裡,四周依舊是滿滿黃沙
“嘁,貌似有人被騙了呢!”
沒過錯花嬈眸中那稍縱即逝的失望,緋月笑的溫柔來到她的身邊,捏了捏她的臉頰,“小東西,哥告訴你,這個鬼神處處的世界,唯一能信的只有自己人。”
倏爾,扣緊了手中的珠子,花嬈邪肆的挑眉,語聲自負道:“緋月,你錯了,這個世界上,我只相信我自己!”語畢,俏沙彌清俊臉上瀰漫著一股讓人無法忽視的堅定,似在捍衛著什麼,又似在懷念什麼。
少許,緋月見離間不成功,不由跟在她的身後,眯起桃花眸子,思考著怎麼攻破花嬈的心房,這個看起來沒心沒肺的人,看著跟誰都不錯,瞧著殺傷力也不大。
可是憑著他兩世為人的經驗,眼前的花嬈誠如她自己說的,是個極度沒有安全感,不信任何人的驕傲人。踱步半晌,緋月見她居然折回有恐龍的方位,不由眼中閃過一抹疑惑,但轉瞬又充滿了欣賞的色彩。
還真是個聰明人!
花嬈折回去時的步伐很慢,似在漫步,又似在沉著思考,她沒有解釋為什麼折回來,但是跟在一旁的護生勇士們,也發現了王的態度似乎對大巫頗有微詞。
愈發陰涼的黃沙上,漸漸印出了許多腳印,一行人的速度出奇的慢,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只是覺得氣氛極其壓抑
尋著巨大腳印,差不多走了*,直到紫色夜空隱隱有轉向微白的跡象,花嬈等人終於來到了第一時間有恐龍的地方。此處,早已沒了後來發現的那一隻,不過卻極具兇殘的剩下半隻恐龍!
巨大的骨架,半邊身子早已被鋒利的鋸齒啃的只剩下夾帶血跡的骨頭,內臟被啃的細碎,未被啃食的身體多是半人高的血洞,可見肉食性恐龍的殺傷力。
花嬈面色平靜來到已經嚥氣的恐龍跟前,手中銀絲飛灑,此刻她手法精妙的正在割恐龍的皮與肉。這時,不遠處刮來一陣勁風,隱隱還聽到極其轟鳴的喊聲。
複雜檢視地形的勇士回來,皺了皺眉道:“王,它並未走遠,似乎在睡覺。”
“恩。”花嬈手上割肉的動作不停,鋒利無比能削斷寒鐵的銀絲,此時切割恐龍皮實的肢體顯得格外費力,但是花嬈依舊執著切割它,並且還掏出水囊,喝掉裡面的水,轉瞬開始接恐龍的血。
見狀,緋月唇邊笑意濃濃,也沒閒著抽出寶劍幫著花嬈切肉,“別不出聲,把話憋在心裡多難受,有事跟哥說說,哥好歹能幫你開解開解不是?”
花嬈手上動作一停,目光涼涼瞅著他,笑的詭豔滲人:“真想開解我?”
“當然。”看小悶葫蘆終於吭聲了,緋月心裡暗笑,打算繼續挑撥離間,好實施抱得美人歸的想法,反觀花嬈則手法利落的片下恐龍一大塊肉,邊齜出一口小白牙,笑吟吟道:“我在想,若是我們找不到出去的路,身上水源跟食物吃光了,你身上的肉究竟能提供我活幾天?”
緋月:“”
這孩子咋就突然間這麼嚇人呢?
此時,不止緋月覺得花嬈讓人打心眼裡發憷,就連護生勇士都覺得王好恐怖!他們默默無聲的割著恐龍的肉,心中默默無聞流出兩道海帶淚
割肉行動直到眾人身體揹負不動,才算告一段落,可氣氛一直流溢著壓抑。平日賣萌耍寶的王,突然之間變得沉默寡言,真是叫人受不了。
終於,領頭護生勇士,揚起那一臉忠誠憨直的臉,粗聲粗氣道:“王,你笑笑吧,大巫是那樣愛您,肯定不會把我們丟在這種地方等死。就算是等死,我們還有這麼多勇士,若是沒有食物跟水,我們還夠你吃幾天呢,我保證王比我們當中任何人都活的久!”
語畢,花嬈嘴角狂抽,看著可以用笨到家來形容的領頭勇士,見其臉上滿是哄她開心和滿腔的赤誠,花嬈默默的四十五度角望天
現在花嬈萬分理解那句話——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哎
這沒人理解的世界,當真寂寞如雪啊!
彼時,隨著時間的流逝,孤逸每天站在祭祀神臺上,從天黑等到日落,就連平日一日不落的誦經跟佛祖都拋在一旁,就那麼定定等著頑徒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