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大將軍,您慢些,奴家都扶不住您了。”挽月嬌聲道。
門口的馮盛聽到了程頤的話,也就放心的走了。
感覺到門口不再有人了,程頤迷離的雙眸立刻恢復了清明,站直了身子,躲開了挽月的扶持。
“大將軍您?”挽月吃了一驚,難道方才大將軍都是裝的,他是看出什麼來了?
“挽月姑娘罷,坐。”程頤在內間的圓桌旁坐下,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下去才覺得稍微舒服點。雖然剛才的醉意是裝的,但畢竟也喝了不少酒。
“是。”這時挽月才反應過來,接過茶壺給程頤又倒了一杯茶,方在桌邊也坐下。
程頤開始細細打量著挽月。她的容貌絕對是上上等,沒有濃妝豔抹的媚俗,倒是清麗可人,卻又不過分冷情顯得清高不可接近。一襲淺紫色的紗衣,襯得她身姿更是婀娜。看來這馮盛也是下了心思的。
一時間二人無言以對,沉默蔓延。
“姑娘這幅雪梅圖倒是好。”程頤不想氣氛太過尷尬,沒話找話的開始品評挽月屋中的裝飾。
只這一句,挽月就知道這個大將軍雖然是位高權重,卻是從來沒有來過煙花之地。但她並不點破“承蒙大將軍青睞,這是奴家的拙作。大將軍也喜歡作畫?”
“是姑娘畫的啊。”程頤讚許的點點頭,醉月樓果然名不虛傳,裡面的姑娘都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我是個粗人,只覺得這梅花畫的好,作畫談不上。”
“原來大將軍是愛梅的。”挽月淺笑著,端得是姿態萬方“果然梅花最襯大將軍的品格了。”
“姑娘說笑了。”說起梅花,程頤忽然想起了段玉姝曾念過的一句詩“自誓冬心甘冷落,漫憐疏影太橫斜”,這些年來,他一直都記得都很清楚。
“是陸問陶先生的詩麼?”挽月接過話來。
“哦?”這時程頤才驚覺,不自覺的,他已經把這句詩唸了出來。
“一林隨意臥煙霞,為汝名高酒易賒。自誓冬心甘冷落,漫憐疏影太橫斜。得天氣足春無用,出世情多鬢未華。老死空山人不見,也應強似洛陽花。”挽月的聲音宛如雛鶯出谷,清脆婉轉,不知會迷倒多少男人,但程頤此時卻愣住了。
“什麼!”程頤抓住挽月的手腕厲聲道“最後兩句再念一遍!”
“老死空山人不見,也應強似洛陽花。”挽月委委屈屈的又唸了一遍,她不明白,方才看起來還是很溫和的大將軍,怎麼忽然就翻臉了?
“大將軍,您弄痛挽月了。”挽月嬌滴滴的聲音楚楚可憐,就算是個女子見了也該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