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右望了望,並沒有一個人影,看向獨孤漱玉,嘴巴里的布團也沒有任何鬆動的跡象。
莫非是自己的耳朵被羅嗦出毛病來了。剛這樣想,就聽那個陌生的聲音繼續道:“笨蛋,這裡只有你和我,當然是我在說話了。”
何難只覺眼前一陣發黑,連聲音也顫抖了,哆嗦著的手指顫巍巍的指向獨孤漱玉,結結巴巴的問:“你你是人是鬼?我不是已經把你的嘴巴堵上了嗎?你你怎麼還會說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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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那個陌生的聲音格格的笑了一陣,才道:“土匪大哥,你也是走南闖北的人吧,難道竟然不知道腹語這回事嗎?奇怪,我看那些武俠小說上,都有很多關於腹語的描寫啊。”
腹腹語?何難聽到了自己心臟停擺的聲音,這種傳說中的東西竟然被他遇上了,本來他該感到很榮幸才是,但現在由這個超級羅嗦的家夥使出來。拍了拍額頭,老天爺到底是在幫他還是害他啊。
“土匪大哥,你確定要聽著我的腹語說話嗎?可別說我沒提醒你,我的腹語使用時間過長後,就會導致聲音尖銳難聽,你確定要聽這麼一個聲音和你說話嗎?我是沒所謂了。”說到最後一句,忽然變得如厲鬼般尖銳陰森的聲音讓何難激靈靈的打了個寒戰。
“呵呵,還真是說變就變啊,土匪大哥,你來評價一下這個聲音吧。呵呵呵”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一起,何難覺得整顆心似乎都被揪在了一起,連忙一把拽出獨孤漱玉嘴裡的毛巾,就見他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道:“土匪大哥的神經看起來也不是很堅強嘛,我以為你還能再堅持多一點時間的。”
何難徹底的認識到:比一個羅嗦的獨孤漱玉更為恐怖的事絕對就是用腹語羅嗦的獨孤漱玉了,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他大吼道:“聽你這種聲音,還不如去死。”
獨孤漱玉點點頭,笑道:“土匪大哥有這種認知就好了。下面,我們接著談辣椒水的用途以及用法,還有它的效果和善後。”獨孤漱玉興致勃勃的道:“上一回我們講到了義大利的辣椒水的用途,現在我們來講一講英國的”
“老天,讓我死了吧。”何難再次慘叫一聲,狼狽的逃出車外,車伕一見,連忙死命握住手中的鞭子,堅定的道:“大當家的,小的說什麼也不能再讓你替小的趕車了。”
何難無奈,再說身為一個大當家的,老和一個車伕搶著趕車,也不是那麼回事啊。忽然想起後面的兄弟。立刻喜出望外。此時也顧不得什麼兄弟情義了,招手叫了三弟路景過來,故作威嚴道:“我在車裡呆的太悶了,你去替我看著人質。”
路景掀簾子向車裡望了一望,詫異道:“大哥,你怎麼沒有堵住他的嘴呢?”
何難額頭上的青筋隱隱蹦了幾下,恨恨道:“別提了,如果說他的羅嗦能把活人煩死的話,那麼他的腹語簡直能把死人給嚇的活過來。反正你到時候就知道了。”
路景一笑道:“有沒有這麼厲害?聽你們說的,我就不信,羅嗦還能羅嗦死人不成?我進去看看。”
待到路景的身影消失在車裡,何難才感慨的道:“好兄弟,為兄謝謝你了,希望老天保佑你。”
車伕悄悄湊過頭來道:“大當家的,還有這麼長的路,怪悶的,要不要賭一賭?”
何難歪頭看了看他,嗤笑了一聲道:“你小子長進了嘛,竟然敢和賭的祖宗我玩這個,說吧,賭什麼?”
車伕悄悄笑道:“就賭三當家的能堅持到什麼時候。大當家的以為如何?”
何難先是一怔,繼而生氣道:“你出的這是什麼餿主意?我的三弟正在裡面替我受苦受難,你竟然在這裡幸災樂禍。”
車伕見他如此大義凜然,想想自己的做法也實在太過分了,不由慚愧的低下頭去,忽見何難又湊了上來,悄聲問道:“賭注是什麼?”
車伕一個趔趄,險些栽下車去,抬頭目瞪口呆的望著何難,卻聽他道:“別婆婆媽媽的,快點說你賭三弟多長時間能出來?”
車伕抹去頭上的冷汗,心道:大當家所講的義氣還真是與眾不同啊。一邊說道:“我賭三當家的怎麼也能堅持半個時辰。”
何難搖搖頭道:“非也,你也太小看他了,難道就和你一個水平嗎?我賭他能堅持大半個時辰。”話音剛落,便聽到身後一個喘著粗氣的聲音道:“服了服了,誰要是能在這個小鬼眼前呆上一個時辰,肯定不是人。”剛說完就看見他大哥殺人的視線飄了過來,大吼道:“死小子,你大哥就呆了一個時辰,難道我不是人嗎?”
路景被打的敖嗚亂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