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紗衣,容顏出眾,此刻更是給人一種安詳寧靜的淡雅之美。
舞衣看著她,容顏和自己並不相像,卻有種莫名的熟悉感,說不上是為什麼。舞衣微微蹙起眉,在腦子中尋找答案,生怕錯過什麼。
18。…018相像之處
“你看她的眼睛。”子顏在一旁提醒道。
對了!就是眼睛!雖然她的眼簾安靜地閉著,但是她的眉毛,睫毛都與舞衣有幾分相似。再加上舞衣自從三年前遇到東方銘後,偏愛白色的紗衣,這樣一來兩人竟有種莫名的相似。
“她的眼睛和你很像,連神韻都很像!”子顏說道:“她就是馨兒。”剛開始子顏也不明白莊主為什麼要帶舞衣回來,只是覺得舞衣有種熟悉感,後來終於明白,她和死去的馨兒的眼神和神韻都很相像。
舞衣的身體明顯怔住了一下,一直以來她都知道她不過是個替身,不過是他醉酒時玩弄的物件。卻想不到,她的對手竟是個死人。她可以打敗天下的人,唯獨贏不了死人。
“她的身上有千年寒玉,這是莊主三年前從李老爺身上奪過來的。所以她的屍體儲存在山洞中才不會腐爛。”子顏解釋道。
舞衣整個人都僵住了,她記得,記得三年前東方銘那冰冷駭然的神情。原來那時他那麼執意要拿到千年寒玉,竟是為了馨兒!
子顏擔憂地看了看舞衣,他知道這樣對她很殘忍,但是他不能讓他一直矇在鼓裡,這樣對她不公平。所以他緩緩開口道:“馨兒與莊主從小青梅竹馬,在莊主備受欺凌的日子裡,只有馨兒給他一點關懷,支撐他走下去。三年前,莊主的那些哥哥竟然偷偷玷汙了馨兒姑娘,馨兒經受不了這樣的侮辱,第二天就自盡了!”
當初東方銘不顧倫理道德,殺害自己的哥哥,很大部分都是因為馨兒的死。所以東方銘才會變得那麼的冷漠,那麼的無情,從此把自己的悲傷埋在心底。
舞衣的淚水毫無徵兆地流了下來,哽咽著說道:“子顏,我明白你的用意。謝謝你!”她也終於明白為什麼東方銘會把她帶回山莊。
子顏輕輕地點點頭,希望她能放她自己一條生路,不要讓自己活得那麼痛苦。
“顧子顏,你越發大膽了!”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讓人瞬間結冰。
兩人同時猛然回頭,只見依然一聲白衣的東方銘傲然站立著,一臉的冰冷,目光凌厲地看著兩人。
“莊主!”子顏錚錚地跪下,眼睛中帶著一絲的恐懼,擔憂地瞥了一眼舞衣。
舞衣從震驚中醒悟過來,也跟著重重地跪下叫道:“莊主!”不知道是因為洞裡的溫度過低還是因為心裡的恐懼,她的聲音中竟帶著絲絲的顫抖,身體也不由得縮了縮。
“嘭!”的一聲,東方銘一腳踢飛了直直跪著的子顏,子顏整個人飛了出去,撞在石頭上,,嘴中猛然流出了一口溫熱的鮮血。他掙扎著起身,又跪回到原來的位置上,低頭一言不發。舞衣擔憂地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帶著愧疚。子顏回以安慰的目光,示意她放心。
“你的眼中還有我這個莊主嗎?”東方銘冷冷地說道。看到兩人公然在他的面前眉來眼去,他心中的怒火更甚。
“請莊主降罪!”子顏也不做過多的狡辯,直直地說道。
“我是應該懲罰你!”東方銘冷漠地說道,子顏的心中一怔,下一刻卻身體立刻承受迎上了一股巨大的衝力。他整個人倒地,動彈了幾下,卻依然起不了身。東方銘那一巴掌起碼用了八成的功力,子顏自然抵擋不住。
看著子顏痛苦地躺在地上,舞衣開口說道:“莊主,是舞衣的錯!請你不要責備子顏!”
東方銘上前捏住舞衣的下巴,舞衣立刻感到下巴像脫臼了一般疼痛。東方銘狠狠地說道:“你以為你自己是什麼?你有什麼資格為他求情?你不過是我發洩的工具,必要時暖床的女人而已。你連命都是我的,你有什麼資格說話!”
舞衣的臉瞬間變得慘白,身上的痛好像都開始覺察不到了,或許子顏說得對,她是時候放生自己,她的眼神中滑過一陣痛楚,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看著她的眼神,東方銘的手中有了片刻的停滯,眼神有了一絲的猶豫,放開手。語氣依然威嚴冰冷地說道:“走!這次我暫且放過你們!立刻滾出這裡!”不知道為何,此時東方銘腦中浮現“狗男女”這個詞。
舞衣忍著下巴的劇痛,起身艱難地扶起子顏,慢慢地走出了山洞。
身後隱隱約約傳來東方銘溫柔深情的聲音:“馨兒,是我不好,不該讓人來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