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複雜的讓人無法讀懂。
江雪芽也深深的凝視著他，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然又嘲諷的笑意。
眼裡。。又湧上了一些熱熱的液體。
他竟是。。為了雲若煙可以對自己出手。
剛剛的那一掌，若不是寂月流痕的出現，被傷著的人，就是她了。
她絕對不會想到他竟然會對自己出手。
可是，她那一點唯一的信任，也被他那一掌無情的摧毀了。
在他的心裡，竟是雲若煙比她更重要啊。
因為她要傷害雲若煙，所以他便出手要傷害自己。
沒有了她的驅使，短匕又飛了回來。
江雪芽騰出一手接住那短匕，聽著寂月流音用冰冷的沒有一絲情緒的聲音說道，“你走吧。。”
江雪芽哈哈的笑了兩聲，眼淚還是不爭氣的當著他的面流了下來。
心裡難受的一塌糊塗，這眼淚憋著，更加的難受。
好像只有哭出來，才會舒服一些。
熱淚一顆顆的掉落，她嘴角卻含著冷然的笑意，“你以為你可以一直護著她？”
“我是必定要殺了她的。”
寂月流音火紅色的眸子裡閃過複雜的情緒，愣了愣，冷聲說道，“要想殺了她，你就先過了我這關。”
要想殺了她，你就先過了我這關。
心上，又被狠狠的刺了一刀。
除非是先殺了我
要想殺了她，你就先過了我這關。
心上，又被狠狠的刺了一刀。
鮮血淋漓，血肉模糊。。。
他竟然。。。護她到如此的地步。
在他的心中，雲若煙竟然已經那麼重要了嗎？
重要到。。他對她說出了這樣的話。
她怔怔的看著他，從頭至尾，從尾至頭的看著。
這個人。。真是是寂月流音嗎？
她握緊了手中的短匕，冷笑兩聲，任由著眼淚滑落到嘴裡，“你以為，我不會對你出手？”
寂月流音紅色的眼眸閃爍了兩下，情緒無任何波動道，“我不能。。讓你殺了煙兒。。”
雲若煙似乎是真的很害怕了，一直在寂月流音懷中顫抖著身子。
“所以，你是一定要護著她了？”
以為雲若煙已經成為了過去。
卻不想，現在還是成為了他們之間的問題。
當初他為了自己放棄了雲若煙。
如今，一切似乎是調轉過來了。
寂月流音沉默了一會兒，冷聲說道，“除非是先殺了我。。。”
江雪芽身子一顫，死死的咬著唇，笑著點了點頭。
“好。。。我知道了。。。”
她垂下眼簾，不讓眼中的情緒再洩露半分。
然後轉過身，抱著寂月流痕便離開了。
身後，那道冰冷的視線一直注視著她。
“婉兒姐姐。。。”
寂月流痕緩緩睜開眼，聲音虛弱無比，輕輕的叫著她。
江雪芽一愣，急忙低下頭，“流痕，你醒了。。。”
寂月流痕微睜著雙眼，迷迷糊糊的看了她一眼，又喚了一聲婉兒姐姐，然後便暈了過去。
“流痕，流痕。。。”
一想到剛剛他居然跳出來幫著自己擋過那一掌，江雪芽的心裡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感動。
她之前都對他那麼兇的。
可是，他卻還是在關鍵的時候跳出來保護自己。
她伸手輕輕的撫摸著他的腦袋，嘆息道，“寂月流痕，你讓我拿你怎麼辦才好？”
她也能放得下嗎？
可是，他卻還是在關鍵的時候跳出來保護自己。
她伸手輕輕的撫摸著他的腦袋，嘆息道，“寂月流痕，你讓我拿你怎麼辦才好？”
回到客棧，她將他放到了床上。
他的嘴角還殘留著一絲絲的血跡，江雪芽將帕子打溼，拭去了他嘴角的血液。
她從包袱裡取出一個小瓶子，將裡面的藥丸倒了出來。
這是她臨走時靜玄送給她的一些藥物。
她掰開了寂月流痕的嘴，將那藥物送了進去。
寂月流音那一掌並沒有用多大的靈力。
不足以致命。
她勾起唇角笑了笑，笑意帶著幾分嘲諷。
他。。沒有對自己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