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跟九哥哥道不同,況且,我才剛剛被耶律拓休了,我跟九哥哥在一起不是丟盡大梁的臉面嗎?還是各走各的好。”
“妹妹,你對九哥哥的態度可大不如前了。”言裴軒難過的看著炎兒,唇邊的笑意似有似無。
“是嗎?九哥哥如果續完舊的話,炎兒要走了。”炎兒說著已經來到蛋腚身邊。
“妹妹不想知道是誰在花轎中侮辱了你嗎?”言裴軒猛得開口,意味伸長的看著背脊僵直的炎兒。
“九哥哥查到了嗎?”炎兒低聲問道。
蛋腚身子一怔,凌厲的視線射向言裴軒。
“妹妹想要知道的話,留下便是。”言裴軒轉身,溫潤的面容之上,那瞳仁卻迸射出魔鬼才有的陰鷙邪妄。
炎兒沉默片刻,斂了眸中的冷光,旋即,迎上言裴軒的眼神,眸中不帶任何的色彩情緒。
“九哥哥,炎兒還是要跟你說一句話道別的話。有些事情,炎兒自己會去調查,哪怕歷盡艱辛也無所謂,因為炎兒不受威脅!”
“寶貝說得好。”
炎兒說完,蛋腚對她豎起了大拇指。
“言炎兒。”言裴軒低喝一聲,臉色微變,沒料到炎兒會如此回答他,他手中僅存的籌碼也失去了作用,這種完全不能掌控她的感覺,讓他莫名的害怕,一如多年前,他親眼目睹母親被凌虐致死時的心情。
那般彷徨無助且陰冷,當他以為自己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的時候,卻原來是幻境而已。
“蛋腚,我們走。”不理會言裴軒陰線多變的臉色,炎兒招呼著蛋腚。
“你忘了嗎?”蛋腚不走,站在那裡不滿的看著炎兒。
“忘了什麼?”
“稱呼。”蛋腚很耐心的提醒炎兒。
“腚!!”河東一獅吼,嚇得蛋腚一囉嗦,頓時有些後悔了。
“妹妹,真的要走?”看到旁若無人好像打情罵俏一般的炎兒和蛋腚,言裴軒眸色冰涼,黑眸溢位火來。
“九哥哥,不用送了,回去的路,我認識。”炎兒笑笑,坦率的迎上他的眸子,他明媚的神情刺痛了言裴軒的眼眸,他很想出手,將她這份明媚純粹拖入無邊的地獄之中。
憑什麼只有他自己生活在黑暗之中?
炎兒看著言裴軒陰鷙的面容,心底更加的思戀冷唯了。
“腚,我們走。”又是感嘆句,這會輪到蛋腚風中凌亂了。
言裴軒看著炎兒的背影,回身,狠狠的摔碎了手中一直握著的玉佩,他是準備給她的,言氏皇朝只傳給皇后的玉佩,可是她都不在乎,他留著作何?
不知不覺間,言裴軒心底的嫉妒掩蓋了復仇的火焰。
十五天後,炎兒和蛋腚回到了大梁,一路上,蛋腚一直有接到一些飛鴿傳書,書信的內容炎兒從未看過,總覺得蛋腚神情一天比一天凝重,炎兒懷疑,他這次跟自己回大梁其實是另有目的的。
邪莊後院,熟悉的地方,卻沒有冷唯熟悉的氣息,這裡的人還認得炎兒,見她回來,自是沒人阻攔,還待他如上賓。
來這裡三天了,炎兒沒事就四下逛著,看不到冷唯,頓覺這裡的景色甚是無聊蒼白。
第三天傍晚,蛋腚湊到炎兒跟前,心事重重的開口。
“寶貝,不如我帶你去個地方吧。”
“不去。”炎兒立刻拒絕了。
“那裡山明水秀,風景秀麗。”
“就是仙境我也不去,我在這裡等冷唯。”炎兒打斷了他,餘光瞥見他面色一沉,嘴巴張一張,想說什麼,卻又忍住了。
“你真的要等他?”蛋腚語氣有些不悅。
“嗯。”炎兒懶懶的應著,神情平靜。
“那好,我現在帶你去見他,你可不要失望!”蛋腚眼眸瞬間冷若寒霜,拉起炎兒的手就走。
“你要帶我去哪裡?去哪裡啊!!”炎兒拽著蛋腚的袖子,他最近的古怪讓她有些不放心,畢竟,他有過發狂的先例。
“去了你不就知道了嗎?我讓你好好看看冷唯過的多麼的逍遙快活!”蛋腚冷冷開口,施展輕功,帶著炎兒飛簷走壁。
耳邊風聲呼嘯,炎兒微眯著眼牟緊緊拽著蛋腚的衣袖。
她有些懷疑,蛋腚真的會帶她見冷唯嗎?還是蛋腚存了別的心思。
思索間,蛋腚停在了一戶院子的房頂上,這是一座簡樸清幽的小院子,院牆內處種滿了各種花花草草,院內,葡萄架下一個三歲的小女孩正繞著架子歡快的跑來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