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吧。”蛋腚低著頭將枕頭遞到焱兒面前。
倏忽,一滴晶瑩的淚滴落了下來,濺溼乾燥的地面,一朵澄澈的水晶蓮花在地上綻放開來。
焱兒的心,啪嗒一下,就好像玻璃的心一般,很容易,就碎了。
“蛋腚,你也不相信姐姐嗎?”她接過枕頭,指尖觸碰到了蛋腚的手指,他的手很冰,還有些發抖。
忽然,焱兒像是發現了什麼一般,她急忙翻轉過蛋腚的手掌。
“你的手?!”焱兒驚呼之下扔掉了枕頭。
蛋腚的指肚上面佈滿了細細密密的針眼兒,十個指頭腫的跟胡蘿蔔似的,有些地方血漬還沒有幹,點點殷紅滲了出來。
“姐姐,別看醜。”蛋腚侷促的往回抽手,卻被焱兒一把拽住。
“手上的是針眼兒嗎?枕頭不是別人做的嗎?”焱兒扭頭看了一眼地上的枕頭,再看向蛋腚,心中酸澀難受。
“蛋腚只是縫了下外面的枕套,可是沒想到那麼難姐姐,對不起。”蛋腚的頭越來越低,他撅著嘴巴,急忙搖搖頭,旋即,又像個做錯事的孩子那樣,怯忪的看著焱兒。
“傻瓜,姐姐為何要怪你呢?你現在帶姐姐到你的房間裡,姐姐包紮一下。
焱兒說完,撿起那個枕頭,拉著蛋腚就要走。
扭頭,看到一邊一臉不悅的北辰澈,他臉上的神情分明是在責怪焱兒過河拆橋。
“你、想辦法把他弄醒,還不能讓他知道自己被打暈了,然後,安全的送回買醉樓。記住,別讓他受傷,因為我是不會賠銀子的!他要是有什麼差池了,你就用肉償!”
焱兒說完,跟蛋腚揚長而去。
北辰澈石化原地,等反應過來之後,焱兒和蛋腚早就沒了身影。
“恩啊 恩恩哦哦”
正在此時,被軒轅榮傑打暈過去的小圓子不甘寂寞的醒了過來,只是,人雖然醒了,媚藥的功效還在,他如今已經是分不清男女了,抱住北辰澈的大腿就是一陣磨蹭。
北辰澈心中惡心,卻記著焱兒先前的話,不能打他,還要安全的送他回去。
可是他現在這副樣子,定是要媚藥解了才行的!北辰澈壞笑一個,拉起還在迷迷糊糊的小圓子,揚手將他扔到了馬棚裡面。
那裡,有母馬三隻,夠了。
想他大粱俊美無雙的北辰澈大爺,竟然要他委曲求全的送這個小官回去?!哼!笑話!
他豈是那麼好說話的人!
頓時,馬棚內傳來母馬的嘶鳴和小圓子的叫聲。
軒轅榮傑路過馬棚,看了眼,面無表情的走了。袁天逸被這聲音吵醒了,出來看看,嚇了個半死,想要問問一旁的北辰澈,卻見他目露兇光,儼然一副吃人的樣子,登時閉了嘴,回房,繼續睡覺。
總之,他們這些人如今的抗驚嚇度已經很高了,連女尊國這種地方都被他們遇到了,還有什麼事情是不能接受的呢!
小圓子的媚藥解了,北辰澈將只剩下半條命的他送回了買醉樓,同時,跟老鴇談妥了登臺的條件。
因為他不是賣身,只是每三天登臺一次,表演寫節目,所以,老鴇給的銀子很少很少,前五次都是免費登臺,後面,每次都是二八分成,他二,老鴇八。
瞧瞧他這個分成的數字,就知道,他未來在這裡的遭遇會是多麼的二。
焱兒進了蛋腚的房間,忽然發現桌子上畫了好多畫,焱兒剛想湊近去看,卻見蛋腚緊張的都收拾了起來。他的臉有些紅,好像那些畫多麼見不得人一般。
焱兒好奇心上來,非要看。
蛋腚被逼的沒有辦法了,只得拿出來。
畫的的確很難看,不過,那簡單的線條,粗狂的手法,呵呵焱兒還是能夠看出來,畫的是她。
雖然,那畫說卡通不卡通,說寫意不寫意。但是焱兒就是一下子喜歡上了。
因為蛋腚的畫裡面,每一個她都在笑。微笑,壞笑,大笑,甚至有幾張,怎麼看都像是在冷笑。
“畫這幾張的時候,想的是姐姐說言裴墨是傻姑的時候。”蛋腚指著焱兒冷笑的那幾張,怯忪的解釋著。
焱兒看著,嘴角笑意彌散開來。她開心的不是自己看到了這些畫,而是因為蛋腚的變化,有了植物屬性的蛋腚,此刻,心思純淨,目光澄澈,他無慾無求,要的只是能夠留在她的身邊,而己
“蛋腚,這些畫都送給我了。”焱兒將畫收了起來,拉著蛋腚坐到了床邊。
“藥呢?”她的聲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