溥蒼穹來不及回答,悽清卻已經開口了:“經過今日的堂審,想必天王心裡已有明鏡,雖然圍困寢宮一事,罪孽深重,但最後均沒有造成大的傷害,故天王亦不予追究。同時,希望天王現在能放姬臣侯一族回侯府,此事到此為止。”
溥蒼穹本有此意,他當然不想賠了夫人又折兒子,現在聽悽清如此一說,自然覺得甚好。當然他也知道,要堵住諸侯們那悠悠之口,更需要眼前這個小人兒的幫忙。
“如此甚好,畢竟本王的子民們,也是出於好意為本王著想。”說著不著邊際的話,諸侯們甚至來不及反應過來,這場堂審就已經落下帷幕。當然有不甘心的人,也有不願涉及其中的人,更有準備落井下石的人,只是他們都沒有機會再進讒言了。
“昨晚在旁人眼中看似是來刺殺天王的人,其實他們應該是為了保護天王才將寢宮圍困吧。”悽清說得很委婉,但悽清卻愈加地明白,昨晚的事,絕非一般的意外。他們根本是有兩撥人,準備來個一網打盡,不管是清陽侯還是溥天王,只是最後刺殺者都失敗罷了。今日他們二人顯然只是在唱個雙簧,提醒他們,誰再準備算計他們,已經都沒有機會了,因為已經是打草驚蛇了,他們恐怕早已私下談妥了,今日只是過過堂,讓他們知道,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罷了。
☆、316 沉默對,雙交鋒 (3390字)
“蜻兒,今日之事,本王是應該感謝你,否則真不知道該如何收場。”溥蒼穹一入膳堂,就將所有跟隨人員都清在外面,他有很多話想對悽清說。
“應該的,你想保溥耀王子,我則只想保虻蓊。真正的令牌只有一枚,既然真正的令牌在虻蓊身上,那麼儀夫人身上那枚斷然就是假的。天王沒有指明,恐怕是擔心會引起不必要的紛爭,這樣也好,我們終於都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另外,如果沒什麼事,我想即刻啟程回夏國。”疏離中帶著一絲合作,但絕對沒有親密。彷彿他們只是兩個不熟悉的人,此時正在商量國家大事一般,沉重中帶著一絲莊嚴。
溥蒼穹面露難色地看著悽清,心裡的不甘再一次浮上心頭,他不能接受,即使他們今日唱了一場雙簧,到最後自己還是不能接近他,從過去到現在,他一直對自己視為普通人。或許就是因為將自己當成普通人,所以才會不甘心,希望能讓他對自己的態度會有所改變。溥蒼穹心思複雜地看著悽清
而被阻在門外的司寇,心下焦急,他沒有想到清陽侯會兵行險招。大堂之上,估計有一半人希望他死吧,所以在被溥耀掐住脖子的時候,他身邊根本就沒有援手。如果自己再晚一點到,是不是清陽侯就真的沒命了。
現在溥蒼穹一人帶他入膳堂,不知道會不會還有其他意外。昨晚的事,雖然是清陽侯安排自己去將令牌交由虻蓊。他也考慮到清陽侯讓自己涉險,一定是為了救那人。只是今日自己沒有看到最精彩的一幕,但還是忍不住地在心裡想象著。只不過心裡又念著那個熟悉的傷員,雖然那傷員對自己愛理不理的,但他確定一件事,那個傷者,與清陽侯的關係絕對不是一般的認識,他們的關係或許已經超過自己與他的關係。
想起他與那離的對話,可以是十記悶棍打不出一個‘哼’聲,這種挫敗感,讓司寇這個一直習慣叱詫風雲的人物,絕對有一種被離愚弄的感覺。特別是那個眼神,不屑中帶著對自己的極度厭惡,不過還有一分神情倒與清陽侯有幾分相似——清冷。
“司寇大人,天王有請。”正在司寇還在想著離時,一個奴才突然出現在司寇眼前,顯然他是受到了天王的授意,司寇心下了然。
“天王召司寇來,不知”司寇故意不再往下說,他看著溥蒼穹那難看的臉色,顯然是在清陽侯這裡吃了想不到的‘啞虧’——被冷落了。
“司寇大人,客氣了,只是邀你一起用膳罷了。”溥蒼穹刻意地隱藏起內心的怒火,當然只有他自己知道,溥蜻想與他劃清界限,那是不可能的。如此優秀的兒子,又豈能便宜旁人去,尤其是那個夏礄。當初真的很後悔,怎麼送走的人竟然會是溥蜻,隨便誰都可以送走,為何偏偏送走的是最優秀的兒子。咽不下這口氣,這一次既然回來了,自然是不能再讓他回夏國。剛才他在說要回夏國去覆命,怎麼可能讓他離開,他是耀國的王子,不是夏礄的男寵。
“這一次,請司寇大人先回夏國,我與蜻兒有好多事要說說,畢竟蜻兒與我很久沒見面了,相信夏天王也會諒解。”溥蒼穹一語雙關,既可以讓司寇圓滿地完成各國之旅回夏國覆命,又能留下蜻兒。只要將這小人兒留在耀國幾年,耀國在他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