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過了,儲侯爺現在快去用膳吧,肖侯爺似乎不太好呢!”悽清意有所指的看著紀堯,心裡升起一股惆悵,紀曉一定是非常喜歡紀堯吧,否則也不會做出這麼出格的事來。今日看來,與之前驛館那次有些不同,此時的他,似乎紀堯才是最重要,而非權位。如果真是這樣,至少不用為紀堯的未來擔憂,只不過紀堯似乎也不是善茬,那孩子很驕傲,脾氣也並不小,估計二人真的在一起,一定要有個磨合期。只不過眼前這個紀曉也不是善類,他對紀堯的獨佔欲非常強烈,希望他們以後不要有什麼過激的行為才好。若有所思的看著二人漸行漸遠,悽清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同時他們似乎也聽到了不遠處的嘆息聲。
警覺的抬頭四周檢視著,卻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悽清往那處焦土的方向走去,不知為何,總覺得那個女人給自己的影響還是很大,被殘忍地對待,竟然還在堅持自己是最美的。到底是怎樣的偏執,讓他可以忍受任何的屈辱,也要永遠的堅持下去。這樣的堅持到底又有何意義?後面的腳步聲傳了過來,悽清回頭看去,只看到兩個奴才帶著危險的目光,緩緩地向悽清逼了過來。
悽清心中暗叫‘不妙’,只因那奴才目光空洞,但卻有著嗜血的本能,緩步向悽清一步一步的走上前,悽清小心的後退著。如果自己沒有猜錯的話,這兩個奴才是被人控制了,當然悽清在前世裡,是個無神論者,他不相信這種神靈之說,更不相信鬼上身之說。但眼前的情況,逼得他不得不承認,現在的事情,讓他有些意外與恐慌,他沒有退路,他暗罵自己太粗心,早應該想到紀然對自己的不滿與不屑,其實隨時都會再找機會來對付自己。
“二位,突然來此,所為何事?”冷靜地開口問二奴才,雖然已經猜到八成他們無法回答自己,因為他們自己都不知道在做什麼。
“請清陽候迴天王的寢宮。”一奴才青紫的眸子裡,露出一絲絲的畏懼,但同時還有另一個瘋狂的情緒在內。
“好,一會兒我自會過去。”悽清壓住心底的恐懼,他有一種直覺,控制他們的人並不是紀然。是紀然,自己還無生命之憂,但如果不是,那情況比自己預想的更糟糕。此時的他,眼前浮現的是夏噬颶那雙真摯又眷戀的眼神。悽清甩了甩頭,欲甩開夏噬颶那張笑臉。
“請吧。”一個奴才突然上前,一把扣住了悽清的手腕,一股冰冷刺骨的感覺刺激的悽清的整個身子一陣寒冷,雞皮隨即浮了上來,身子也因為受到強烈的力道扼腕,疼痛也隨之而來。
“放手,請在前面帶路,我跟二位走便是了。”悽清儘量壓低聲音,以一種非常平靜的音量與對方交談。雖然不知道那二人是否能聽懂,但悽清不想自己無畏的受傷。
“那還請清陽侯識趣些。”扣住脈門的奴才鬆開了手,往前帶路。另一奴才則跟在悽清身後,形成了一個明顯的押解方式走路。
‘這二人一定是被人控制了,他們現在所做的,恐怕他們自己也不知道。只是不知道他們是否還會有清醒的時候。’懷著心事的悽清,剛才他還在懷疑這兩人是不是紀然派來的,然而此時這兩人帶他所到的方向,根本不是紀然的寢宮方向,而是往更偏僻的方向走去時,直覺在告訴他,這兩人不會是紀然所派。只是不知道這兩人又歸哪個人管,他們這樣明目張膽的來帶走自己,或許自己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沉默的不做無謂的掙扎,默默地夾在他們中間緩步前行,微微蹙起的秀眉,還是出賣了他此時的不快。
前面的人終於停下了腳步,悽清自然也停下了腳步,平靜地看著兩個‘看押’自己的奴才,等待著他們的開口。或者是告訴他,他們的主人是誰。
“你看住他,我去稟報。”前面的奴才朝身後的奴才一使眼色,站在悽清身後的奴才,突然一伸手,將悽清的肩膀控制到了自己的手裡。冰冷又空洞的目光,使悽清再一次確定,這兩個奴才絕不正常。
“清陽侯,終於等到你了。”未見到人,卻從遠處傳來了顯得有些陰鬱的聲音,悽清心下暗暗嘆氣,還真是陰魂不散啊,已經斷了右臂的男人,竟然再一次來糾纏自己,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麼不甘心的,處處針對自己。如果夏噬颶阻止不了他,那麼這一次,不知道又會是誰來幫他。
對於自己的處境,悽清一直看得很開,但這一次,他卻沒有以往的輕鬆。不知為何,那張顯得有些倔強與委屈的臉,那雙墨色眸子對自己的專情,是不是會冒出來,干擾到悽清的心情,甚至偶爾還會久久揮之不去。
對於這一發現,悽清已經不想再去計較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