胚子初長成了。
“你綠痕姐姐呢?”
“在樓上睡了。”
“這麼早就睡了?“
“宜綠閣一直是這樣的啊。爺就沒在這裡歇過,難怪不知道。”金荷顯然有點不滿。
雷瑾臉上微紅,自打這平虜侯府擴建以後,綠痕的寢居之所他還真的沒有來歇過。想想與綠痕的性事歡情,回到平虜侯府之後,竟然有大半是在松柏書房‘完成’,還有一些是在其他院閣,居然就是沒有在宜綠閣歇息過一夜。
在雷瑾而言,自然不願冷落了綠痕;而綠痕卻是想雷瑾別太過於纏她,自然不會採取主動了,也就造成了這種奇怪的現象。
雷瑾瞥了金荷一眼,“今晚是你值夜?”
“是。”
“爺進去了。”
“嗯。”
穿過兩重院落,值夜侍侯的丫頭嬤嬤,還是第一次見到雷瑾到宜綠閣,都要忙碌起來,雷瑾一笑止住,指著幾個與自己一道‘翻牆’進來的小妾,道:“你們悄悄地把她們幾個安頓歇息就行了。本侯自己上去找你們主兒。”
悄然登樓,紫銅火爐使得整個二樓溫暖宜人,香獸噴香,清淡雅緻。
所有的佈置,柔軟如水,溫潤宜人,純然是綠痕的女人風情,充盈在這方方寸寸的每一處。
在黑暗中解衣,無聲無息地滑入繡帳,滑入錦被,摟住那具再熟悉不過的軟滑身子。
錦被中的綠痕,在即將發力掙脫雷瑾摟抱的前一剎那,放軟了身子,低聲問道:“爺是怎麼登的樓?”
這話問得妙,不問怎麼進的院,卻問怎麼登的樓。
雷瑾微微而笑,心知自己翻牆進院時沒有瞞過綠痕,但是自己登樓而上,卻是讓綠痕一無所覺。
“爺從樓下走上來的啊。”
雷瑾隨口胡謅,雙掌早已熟練地滑到綠痕的胸前,輕搓軟揉,只是片刻,雷瑾手裡便已然感覺到綠痕那豐盈的雙峰,愈加的堅實挺拔起來。
“綠痕,你的身子可是豐腴了不少呢。不過,柔軟滑膩還是和以前一樣。”
隔著薄薄的褻衣褲,雷瑾很容易感受著綠痕身子的豐腴鮮活。
“啊,胖了嗎?哦——爺,你弄疼奴婢了,輕一點兒。”綠痕輕輕顫了一下,剛剛雷瑾捻弄她的乳珠,‘力’未免用得大了一點。
“沒有胖,剛剛好。嗯。爺的綠痕,終於開竅,懂得要求爺的撫慰了。”
“爺你——”綠痕又好氣又好笑,“壞蛋!”末了也只是極輕極輕地罵了一句。
“爺啊,”綠痕對雷瑾道:“你這天天夜宴,偏就不去議事大廳,這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呢?”
“呵呵,”雷瑾笑道:“爺先讓他們把自己心裡的想法,先吵吵清楚。吵清楚了,爺再安排他們在河隴四處看看。看清楚了,再回來接著吵。總而言之,他們自己不吵出結果,爺強令下去,即使口服也未必心服。俗話說,‘強扭的瓜不甜’,又說‘強按牛頭不喝水’,要想西北上下同心同德,這一道坎就得邁過去,讓他們多吵吵,未必就是壞事。
文和武有矛盾衝突,這雖有必然,卻也是因為兩者眼中所見,都只是他們各自熟悉的那一塊天。誤會、誤解、分歧,都是因為彼此不瞭解對方的艱難,只想當然的以為對方如何的‘輕鬆’、‘舒服’。”
綠痕嬌吟一聲,伸手按住雷瑾肆虐的魔掌,“說事呢,別那麼猴急,好不好?”
“好,爺都聽綠痕的。這行了吧?”
“爺想讓文武官僚都看些什麼呢?”
“嗯,”雷瑾低聲說道,“軍將們,爺打算讓他們看看農莊、牧場、工場、作坊、礦場。看看文官文吏怎麼收儲、運送糧食以及肉食、蛋奶、蔬果如何向前方調運;怎麼馴養、調教軍馬、軍犬、軍鴿、軍隼;怎麼主持‘竟投撲買’,定購軍械、軍需,以及如何計算以合適的腳伕、畜力,將軍械、軍需及時調運到前方軍中;怎麼協助保持郵驛通暢等等。
文官們,爺打算讓他們看看軍隊如何編配訓練;如何流暢合理的配發軍械、軍需;軍隊如何行軍宿營,如何在野外保證食、水充足;宿營時如何不受洪水、山火、毒蛇、蟲蟻等等侵害;如何駐防警戒;如何派遣斥候崗哨;如何守城;如何攻城;等等等第。
等他們互相看過彼此的艱難,再讓他們爭吵,也許就沒有那麼多的情緒了。爺這時再給他們說理言事,他們才容易聽得入耳入心。
爺這想法,還可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