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中刀,七殺刃,刀光清冷,電光石火間蕩起的一抹寒光,掠空割喉而來。
在雷瑾破解飛災地冷箭時,七殺刃趁虛而入,捲簾閒掛小銀鉤,雖有鋪天蓋地的彼岸花開,但這幽冥黃泉接引之花的實在具象,接引不了殺氣厚重的七殺利刃!
緬刀顫搖,低鳴細細,寒音凜凜,‘春來江水碧於藍’纏上了‘七殺索刃’。
細雨溼流光,苦恨年年春草長,江南水雲樓的‘流光劍訣’,多以小巧細膩的手法見長,迷離恍惚,靈飛空濛,在雷瑾手中施展開來,自在飛花輕似夢,無邊絲雨細如愁,更是添多幾縷愁緒別情。
刀光翩然,黯然**!
白刃相交之時,濃烈的‘三毒’‘七情’,更是如同實質般。 沿著七殺刃閃電逆襲,侵入靈神。
七殺駭然,如此傷心濃情,卻有不能承受之重。
這一瞬間,七殺‘傷’得不輕。
寒光若飛鳥還巢,倏然縮回袖筒,七殺收刀疾退。 步伐已見滯重散亂。
雷瑾面上紅雲。
逆血上攻,嘩啦一聲。 血箭奪喉,從口而出,發如鏃矢,疾如風雨,節短勢險,追襲七殺。
天地黑如磐,腥風吹雨血。
七殺的袖中刀殺勢渾成。 力道千鈞,集於一點,即便不曾真個割頸封喉,刀上狂猛無儔地氣勁,也絕不是那麼好化解的,輕則內腑重傷,重則一命歸西。
然而七殺沒想到,雷瑾這權重勢雄的帝國侯爵。 養富尊榮了這麼些年,仍然是如此的好勇鬥狠,心性還是這般的悍厲決絕,竟然不惜傷上加傷,借逆血翻湧之機,凝炁於血。 化碧攻敵。
血箭破空尖嘯,挾風雷而怒射,赫然竟是與飛災的‘碧血照丹心’法門同出一源的魔道絕技,玉石俱焚兩敗俱傷地‘碧血矢’心法。
我以我血薦軒轅,這一口血含炁斂勁,化箭追襲,勁厲猛銳,洞石穿鐵,豈是易當?
雷瑾心神遙鎖,如鷹隼鳥瞰。 不容七殺兔脫於血箭的追擊。
急退當中地七殺凝元聚炁。 左手短刀‘解牛’,手揮五絃。 玄鳥劃沙,在身前瞬間佈下重重刀網,密密刀光,如潮湧動,森然而立,嗤嗤風嘯。
血箭撞上刀網!
轟然一聲,血珠四散,氣勁呼嘯,罡風凜烈,山崩地裂般的無形力道,如滔天狂瀾般浩蕩席捲,茅亭大廳內宛如風暴中心,無人可以穩穩立足。
攻守兩方都不得不竭力自保穩住身形,這一波泰山重壓般的合圍攻勢頓時瓦解,雷瑾一方固守的劍壘壓力倏輕,暫得一剎喘息之機。
只有七殺無法輕鬆,剛猛的勁道如山傾壓,喀的一聲,左臂脫臼,所幸並無大礙。
真正的威脅,是雷瑾附著在‘碧血矢’上地無形念力,強大無匹,蝕心傷神,若是不全力予以化解,七殺之名勢必從十二煞的行列中一筆勾銷,再也無望晉軍武道極致。
靈臺無計逃神矢,便只得硬當生受,七殺根本無暇顧及臂膀的脫臼,全心全靈的凝聚心神,對抗雷瑾念力無孔不入的強悍侵襲,腳踩紫微廛度,若即若離,不即不離,竭力擺脫雷瑾的追擊絕殺。
如磐夜氣壓重樓。
破軍搖光抽刀狂嘯,刀鋒震鳴,聲透臟腑,狂嘯刀鳴相應,彷彿來自九幽深處,震懾人心,令人心悸驚悚,心神散亂,鬥志消沉。
雷火異象幻現,刀鳴如雷。
左蕩右決,刀光似電,破軍搖光重整旗鼓,再度掀起進攻狂潮。
七殺趁這機會,倏然退出大廳,他暫時已無再戰之力,被雷瑾附著在‘碧血矢’上的‘念力’所傷,也是該好好體察一下氣脈臟腑的情形,免得留下後患。
鳴鏑利箭,如寒鴉投林,黑壓壓向劍壘集中攢射,百十支利箭,前後連縷,呼嘯激射。
驚心動魄地風雷箭嘯,宛如鬼哭神號,心虛膽小之輩,恐怕要閉目等死了。
兵刃交擊,急劇震鳴。
殊死搏殺,茅亭中鏖戰再起,死士前仆後繼,不間斷的衝擊劍壘。
包括破軍搖光、張玉、何無歡、蘇達那木、哈斯巴根、鈴星殺在內,都是傾盡全力,他們的時間並不十分充裕,這時是該玩命了。
刀鋒劍刃,風捲雷擊,衝錯迴旋,無情地斬割,割裂肌肉,砍斷骨頭,飲血噬肉,摧震臟腑。
然而劍壘仍然迅速萎縮,快要撐不住了
雖然昏昧幽暗,但敵方排程有方,一直對雷瑾等人保持著極高的衝擊壓力,幾乎不給雷瑾一方以稍稍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