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無庸置疑,‘壞人’、‘欺負人’之類的詞如何動得他心神分毫?何況這又是深閨男女間的戲謔,因此上雷瑾聞冰縠之嗔語,既不嗔也不惱,嘻嘻調笑,說道:
“一枝紅豔露凝香,落紅不是無情物。冰縠兒哪兒疼,爺自然是知道了,呵呵,爺怎麼會欺負你呢?疼你還來不及啦。不過說到這兒,爺還真得好好謝謝冰縠你呢,你可幫爺解開了一樁懸而未釋的疑難。”
“啊?”
冰縠睜大了美目,嘴角微噘,意似不信,“什麼疑難?別是爺騙奴婢的吧!奴婢哪裡有那個本事?”
在威遠公府時就侍奉於雷瑾左右的一些個丫鬟,跟雷瑾說話時總是比其他丫頭僕人要隨便得多,不會太過拘謹,雷瑾雖然霸道強勢,對此倒也不甚在意,甚至還會流露出難得的溫柔。
“爺騙你個丫頭作甚?”
雷瑾搖搖頭,“爺細觀夫人之相,應是易於懷孕之女,卻訖今尚未成孕。爺思慮久之,未解其中原因,不料方才無意中竟然得你之助,觸動靈機,悟通了其中關節,可使夫人早日成孕。此事甚至關乎我西北之長遠穩定,這還不是疑難麼?現在疑難得解,這自然有冰縠你的一份功勞。”
“爺才大婚多久,怎的就擔心起這個來了?官僚們也不至於就如此急切罷?就算夫人已經成孕,現在也還不容易看出來吧?嗯——莫非—莫非爺還有其他什麼原因?”
冰縠倒是明白其中一些關節,用不著雷瑾對此多作詳細解說。
雷瑾微微一笑,道:“呵呵,女子是否成孕,爺自有靈驗秘法可以立時測查知曉。這個且不說它。
本來大婚不過月餘,擔心這事似乎太早了些。
但冰縠你要知道,爺立足西北數年,建牙開府,設官分職,創章立制,霸疆拓土,說起文治武功,到目前為止尚算得順風順水,雖然其間不免挫敗失利,但總算小有成就,扎穩了未來爭霸的根基。
眾所周知,爺的內宅後院之中妾侍眾多,但數年間竟然‘一無所出’,這無疑會使得一眾下屬幕僚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