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木而行”,在雪地裡來回疾馳。 也有坐在馬拉爬犁上,飛馳射箭,真個是塞北雪晴來往疾,胡床穩坐似雲騰。
雷瑾的近衛,向是輪班宿衛,不在班地近衛在早課完畢之後,有一些精力旺盛的傢伙又在雪地裡玩起了捶丸,雖然工具簡陋些,倒也一切做足功夫,似模似樣,不比‘夜未央’主持的捶丸賭賽差多少。
這捶丸就是用球棒將木製圓球打起老高,落於球洞內的一種賭賽,賭客下注以博輸贏,擊球落洞者勝(打法大致與現代高爾夫球有些類似,據說捶丸源於馬球,至於中國古代的捶丸與高爾夫球到底有無淵源,則非我所知。 )
近衛們都是武技強橫,這打起球來,只見那木球或騰起,或斜起,或輪轉,越過“障礙”落入球洞。 護衛親軍的潛在規矩就是打球可以‘作弊’,也就是說打球賭賽,你可以使盡各種‘手段’,設定各種‘障礙’,阻止對手進球,但是不得危及袍澤地生命。 這比起夜未央的正式捶丸賭賽,當然很不正規,很不公平,但卻最能磨練人,要想贏球,必需具備各種‘本事’,膽大心細才行。
參與捶丸的近衛或立而打,或跪而擊,手段盡出,木製圓球被打起老高,在空中側旋、內旋、外旋,不時呼嘯進洞,這哪裡是打球,不知道的還以為生死仇敵在拼命。
旁邊也有近衛三三兩兩起鬨、喝彩,吆喝下注。
雷瑾步出軍帳,看了看那些正打著捶丸耍子的近衛,吩咐左右一聲,和阿蠻在十幾個近衛的扈從下,步出轅門,今兒安排了幾場馬球賭賽,他得出席。
戰事暫時終結,需要一些熱鬧來緩和、紓解將士的緊張情緒,安撫因殺戮而狂躁的心靈,老是操練必然出事,無節制的狂賭、酗酒,搶劫,毆鬥,調戲女人,*等惡**件都有可能發生。
溜馬、溜狗、歌舞或者賽馬、射箭、角抵等賽會,都可能是撫平心靈狂躁的一種方法,只是未免不新鮮,有時再加入一些賭賽,更利於調劑出征將士地情緒。
一張一弛,治軍之道。 剛剛從戰陣上殺戮歸來地將士,需要一種發洩來得到心靈的平衡,慢慢撫平或者麻醉心靈所受地創傷。
在雷瑾的授意之下,已經建造了一個簡陋的馬球場,就在中軍營地不遠。
各個軍團的將領,還有各車馬行及其他商社的商民都臨時組建了馬球隊,準備在未來的幾天內一爭勝負,奪取最後錦標——一千兩銀子、兩頭漂亮而強壯的白駱駝、十匹蒙古戰馬。
今兒個是第一場比賽。
馬球隊魚貫而出,火鳳軍團的馬球隊出場時更是惹出圍觀者的陣陣歡呼、呼哨,誰讓她們是唯一的‘母老虎’軍團呢。
為首的女子罩著銀光閃閃的銀面具,女騎士們揮動馬球棒致意。
冷風吹過,鸞鈴聲聲,女騎士們縱馬從球場中穿越。
馬球隊在場上賓士,女騎士們身姿矯健,馬球飛舞,驚險刺激,尖叫和呼吸都是那麼充滿緊張的意味。
阿蠻坐在雷瑾身旁很是興奮,她可是落了重注的,少不得要為自己下注的馬球隊鼓勁,對場上變化是滿眼的關切。
一個女騎士縱馬擊球,她手中的馬球棒只一擊便將要使馬球飛進懸空的球洞,忽地對方一騎突出,那球斜飛出去,卻是被對方騎士截走。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另一個女騎士卻是不慌不忙,馬球棒輕揮,搶斷馬球,奮力一擊,球飛起;穿越球洞,打在洞後的銅鐘上,發出悅耳的聲響。
女騎士們舉起球棒,齊聲歡呼。 為首的女騎士取下銀面具,笑容燦爛,盡全力拋向看臺。
萬眾矚目之下,眾人的激情似乎都被這名女騎士的熱情激發,喝彩連連。
第二章 哥薩克人
大雪後第四日。
日在中天,但不能給人以太多溫暖的感覺。
凜冽的寒風如刀,刮過茫茫原野,僅僅具備些微雛形的火鳳城甚至還沒有城牆,美好的設想大都停留在堪輿署繪製的《城池風水大觀圖》的紙面上,現在還只是一個圍著多重冰牆的野戰營壘而已。
不過所有的人都相信,這座城池一定能屹立於漠北草原之上。
因為平虜侯決定了的事情,好象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失敗的先例。
蹄聲如雷,飆舉電至,戰馬已經以襲步賓士到雷瑾身前二十步。
佇立在冰牆上的雷瑾,一臉的陰沉,眼中寒芒幽深難測,身上只披掛著一札棕紅色兩當象皮護甲,外罩了一件白駱駝毛紡織的大氅,頭上戴著白熊皮風帽,更是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