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有證據。
“要不，找幾個膽子大的去一趟墓地？”黑大全試探著問。
說實話，後山那墓地別說是小孩子，就是成年人去也會犯憷，畢竟黑家和蕭家在這裡少說也有幾百年了，那裡幾乎都是墳碟墳了。平時也就算了，這大過年的去哪裡，怎麼也有點犯忌諱。
於是，本來還熱鬧的一群人，倏地就沒聲了。
看得出大家都不想去。
黑大全也沒辦法，總不能他一個人去？
真猶豫間，有人出主意：“大全叔，要不我們在村子的幾個入口蹲著，你看行不？”
“對對對。”不想去墓地的人猛點頭，“我們幾個人一夥，要是看到人就趕快像其他人報信。”
“大全啊！這主意啊！這大過年的去那地方多忌諱啊！萬一出什麼事你也擔當不起是不。要不，就按牛娃子們說的？”
“好。”黑大全還能說什麼，只能點頭。不過事先也交待，萬一人家拿著傢伙打不過的，就想別動手，躲起來給其他人報信了再說。
不過，雖然他這麼說，但是有點腦子的，自作聰明的人還是自己回家去把架子的鋤頭，鐵鎬拿出來帶在手上以防萬一。
這大凹子村現在有差不多有一千多人，把能用的勞動力都叫出來，也有一兩百人。大家分了十人一組。在靠近後山的那一面，百米一組的蹲著。為了怕對方繞道別處，村子向外的出口也蹲了人。
當然，村子裡也得有人。萬一那金家的男人女人狗急跳牆怎麼辦？金家的人口雖然沒黑家多，可算起來也有十幾個成年男人。
雖然昨天只有金老大一家在自家，其他幾家都去走人家去了，可也不能保證他們忽然回來。
於是，村裡六個了十幾個人當巡邏的，這些人都是二三十歲的年紀，當年紅x兵時期小毛蛋子們也拿著自己做的長矛在村子裡到處晃悠過，這會兒感覺回到了童年。
要不然是這是大晚上，他們還真要跳起來唱個歌。
黑大全那一組蹲在墳地到村子的必經之路上，因為人們那那條路本身有些犯憷，所以，那一組的人比別人多六個。
為了不被人發現，他們躲在住在那塊的啞巴家裡。啞巴是外來的，已經四五十歲了，因為長得太醜，又聾又啞的，所以就是最差的媳婦也沒討上一個。平時除了靠政府的補貼金就是村裡人的奢侈。
說來這啞巴臉皮也厚，所以混到現在人長的結實不說，整個人每天紅光滿面的。
黑大全來之前，啞巴正睡覺，所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黑大全來了以後，大家把啞巴攔在家裡，讓他睡覺，啞巴也不想管閒事，真的就呼呼大睡了起來。
因為有了啞巴家當避風港，這群人也沒被凍著，等了幾個小時，接近凌晨一點的時候，總算讓他們等到人了。
出去探風的兩個小年輕一臉蒼白的跑回來哆哆嗦嗦的說了半天所有人才明白。
黑大全看看他們的人數，不敢輕易的和對方對著幹。
“你們去通知其他人。在他們回到金家之前，把他們給攔住。”黑大全說。
在他這麼吩咐的時候，其他幾個入口的人跑來說，他們那邊發現了人。
看著是四五處都發現了人，一群人反而不知道怎麼辦了？村子那麼多，他們要是一下子攔不住，人家狗急跳牆把不是要把他們弄得不得安生。
“他們手裡有傢伙沒？”有人問來報信的。
“看不見，我們只是聽到聲音，看到手電燈光。”其中一人說，其他幾個跟著點頭。
“大叔。”一群人正沉默，又有人進來，“我剛才看見金老大了，他帶著幾個外來的朝蕭家那邊去了？”
去蕭家？
去蕭家幹什麼？
黑大全不淡定了，這大晚上的去蕭家，還帶著外人，不敢走出於什麼情況萬一打起來怎麼辦？
二話不說黑大全也不敢別人怎麼想了，自己先跑了出去。
因為村裡的夠被人毒死了，所以，一夥人在村裡亂竄也沒引起人家注意。金老大帶著人走的是大路。黑大全一夥兒人畢竟是村裡的人，從別人家的門道子裡竄也能讓他們找到路。
於是，半個小時後，在金家的人分頭帶著人到達蕭家院子外的稻場的時候，面前一下子衝出了一大群人。
“什麼人？”金老大冷聲呵斥。
黑大全走出人群。
“你說是什麼人？”
“哎呦，這不是黑老實嗎？哼！大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