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著一對祁連山白玉孔雀倒掛珠綴,一蕩一蕩,在風中微微飄動,將楚翹的脖頸襯得修長而優美,純淨無一絲雜質的琥珀項鍊泛著微微的光澤,皓腕上的一對獨山透水的碧綠翡翠鐲子,使一身的裝容更加完美,一應佩飾,均是華麗而隆重。
彩安愣愣看著楚翹,許久合不攏嘴。
“小姐,您穿上這一身宮紅袍,美得不像話。”
彩安直白且帶點粗俗的語言,惹得司冰露出一絲愉笑。
司敏將今兒個冊封大典的細節說了一遍。
宋嬤嬤則執了楚翹的手,以莊重的姿態,攙著楚翹出了漣漪殿。
只瞧著今兒所有的宮奴,都換上新衣,殿中擺放了簇簇盆栽,鮮豔灼灼,在這冬月的天裡十分難得。宮門口又設定了華麗的儀仗,頗為體面。
楚翹耐著性子,開始接受繁複冗長的冊封大禮,身上沉重的宮袍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一時禮部官員、鑾儀衛、欽天監官、禮部官員等等這些人參加著冊封儀式,後又由內監將金冊、金印捧至楚翹的漣漪殿,楚翹於宮門內道迎候。
內監將金冊、金印陳設於案上退出,接著再由引禮女官引導楚翹位北而叩拜。
引禮女官宣讀冊文,楚翹受冊之後行六肅三跪三拜禮。
妃子冊封大禮,總總不過如此,到第二天,新冊封的妃嬪才親自到太后宮中行六肅三跪三拜禮,然後才分別到皇帝,以及皇后面前行禮。
冊封大禮下來,夜色將臨。
李泫今晚來漣漪殿與楚翹共同用膳之後,便是宸妃頭一晚侍寢的日子。
宮燈縈縈,燭光斑斕。
漣漪殿花園中修剪整齊的樹木隨著夜風掀起一陣陣綠色的波浪。
月光淺淺,星辰點點。冬月的清風在夜下拂過,令沾染了月色的蔥蘢的草木有如銀輝下起伏的漣漪。
整個殿中散發出陣陣的清香。
漣漪殿裡一時有宮廷舞者在舞蹈,樂師在奏樂,李泫甚至還為楚翹安排了妙趣橫生的異族雜耍。
殿中顯得格外的熱鬧。
“鸞兒現在還想著要出宮嗎?”李泫今晚喝了不少的酒,清俊的龍顏上,染了三分醉意,一雙目光望著楚翹的時候,濃熱而充滿了渴望,他握著楚翹的手,緊緊抓在掌心裡。
楚翹嬌羞薄媚的眸光,盈盈望著李泫,靠在李泫懷中:“除非皇上不要臣妾,妾願長留君側。”
李泫看著懷中的嬌媚少女,屬於她獨特的迷離氣息在在都吸引著他,不覺已是看得痴住,心急跳。
“朕定不負你,鸞兒,你註定是朕的妃!”
“皇上。”見李泫動情吻下來,楚翹嬌羞一笑,以手指捂住李泫的嘴,“臣妾可不想頭一天當妃,就得個放浪形骸的名聲。”
李泫看了看殿中這許許多多的人,勾起笑意,他忽然起身將她打橫抱起:“那就進臥室!”
楚翹嬌笑連連,卻越過李泫看了一眼宋嬤嬤、司敏司冰幾人,眸光裡悄無聲息閃過一道寒冷的光。
漣漪殿中,舞樂昇華,李泫抱著楚翹往內殿走去。
進入內殿,李泫將楚翹放在柔軟舒適的鳳榻之上,壓上來,動情捧住她的臉龐:“鸞兒”
楚翹安然躺在他身下,感覺到李泫肌膚灼熱地在燃燒著,此時此刻李泫的眼底只剩下濃濃的渴望,緩緩低頭,吻下來。
然而當李泫的唇擦著楚翹的唇而過時,李泫卻身子一偏,軟在了錦被上。
楚翹將李泫從她身上翻開,撣了撣衣上的氣息,冷然起了身。
幾道人影閃進來,飛快來到她的跟前。
楚翹蹵眉看著宋嬤嬤和司敏,以及她二人身後披著斗篷的一名女子,女子頭低垂,看不清容貌。
“嬤嬤,她是誰,你們這是進來做什麼?”楚翹冷冷看了一眼被下了迷幻藥,又被她點了昏穴的李泫,“等他醒來之前,我只需在身上弄出一些淤痕便是。”
宋嬤嬤也看了一眼李泫,道:“千歲爺想到娘娘多半隻能用這法子,不過皇上是個男人,醒來後有沒有和女子行雲雨之歡,很容易察覺得出。所以千歲特意安排了辛娘,替娘娘與皇上行歡。”
楚翹見斗篷下的女子抬起頭來,露出一張和她幾乎一樣的臉,甚至連身材都十分相似。
但楚翹很快發現,這名女子的臉,不過是易容成她的模樣。
那叫辛孃的女子走過去,解了李泫的昏穴,一會李泫即使醒來,也會受迷藥的控制,就算辛娘與李泫顛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