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2 / 4)

不會像他說得這般輕鬆簡單,但他既然如此說,就給了她心安的感覺。

回到客房,姬三娘已將她要的東西準備齊全,看似簡單,背後卻不知花費了多大的人力物力和財力。

楚翹將藥方寫好,讓婢女照著她的方子煎藥,她用了半宿的時間調製好續接斷手的膏藥,為璟幽上了藥,以木條固定好。手臂的斷傷,換成別的郎中,甚至是太醫局所有太醫,也未必能替璟幽續接上,但她憑著生平所學,和苗疆古醫的精妙詭譎,加上悉心的照料,相信一定可以治好他的斷傷。

只是璟幽胸口中的那一掌,才是最關鍵,最致命的傷,這一掌打上來,沒有絲毫的手下留情,掌的招式本就狠毒,再加上掌中有毒,毒隨掌沁入肺腑,若一旦蔓延至心脈,人必死無疑,就算僥倖不死,也會留下嚴重的內傷,等同一個廢人。

這一天兩晚,楚翹用銀針,阻止毒性的蔓延,三日內若不能解毒,璟幽就廢了。

天香樓,第一花魁的廂房裡,傳來清脆瓷碗打破聲。

阿梔手裡端著的銀耳露掉在地上,旁邊的婢女連忙為阿梔擦去群面上沾的一點湯漬,“姑娘,怎麼了,奴婢只是說,天香樓上房來了位公子,就是前些日子,將姑娘一番羞辱的那位,傷得好生嚴重,像個死人一般,是不是嚇著姑娘了?”

“沒什麼,昨夜彈琴,傷了手指,剛才疼起來就打翻了。”阿梔冷冰冰的說。

“姑娘手傷了?讓奴婢看看,姑娘可不能有一絲的傷!”那婢女趕忙跪在阿梔面前,要檢視傷口。

阿梔伸出手,果然一根手指上,有道血口子。

“了不得,姑娘傷了怎麼不吭聲,等等,奴婢這就去拿藥來!”婢女小題大做的模樣,在阿梔眼裡,彷彿見怪不怪,這天香樓所有婢女都知道這一點,不能讓未央姑娘受傷,否則後果十分嚴重。

阿梔輕垂著目光,哥哥受傷了?

怎麼會到天香樓來?

哥哥傷勢如何、嚴不嚴重、會不會有性命之虞、這些問題困擾著阿梔。

阿梔邁出兩步,又伸了回來。

不能見。

姬三娘進到客房,讓小春將窗戶開啟透氣,只見房間裡紊亂不堪,到處堆放著染血的紗布,帕子,臉盆和衣裳等等物件。床上,璟幽安安穩穩的沉睡著,臉如死灰,但略比昨天剛送來的時候要好一點。床前趴著楚翹,幾乎兩宿未眠的她,面色顯出一絲疲倦。

姬三娘笑著,搖身轉頭出了房,讓小春備上洗澡的熱水,和一套乾淨的男裝。

楚翹醒來後,得知姬三娘已為她籌備好去雲府的馬車,沐浴更衣,匆匆用罷早飯,叮囑婢女如何照料璟幽,便坐著馬車趕往雲家。

雲家是云溪皇朝第一世族,家大業大,產業遍及整個皇朝,甚至扶搖大陸其他地方,也會有云家產業的分號。來之前,楚翹對雲家做了一番打聽,可惜沒問出什麼,雲家籠罩著一層神秘的面紗。

雲家和楚家,倒是扯得上一丁點的關係。

楚紅鸞的大姐楚瑤寧,兩年前,嫁給昭賢王府世子,這位世子乃是雲晴所生。

有了引薦帖,來到雲府之後,雲府的管家便親自將她引到後園,雲府之大,比起楚緋夜的千歲王府毫不遜色,但千歲王府到處是奢華的頹靡,而云府,儼然沒那麼大俗大雅,而是渾然一體,每一處都建造得與自然融洽,看起來舒適又簡潔。

簡潔歸簡潔,卻絕不低廉,這雲府中,一花一木,一瓶一椅,皆是尋常人家難以想象的昂貴。

穿過一道長長的花石拱門,是一處別有洞天的小園。

管家引她到了一片竹林外,客氣說:“姑娘,可自行進去。”

楚翹微微訝異,區區管家也是深藏不漏,看穿了她的身份。

“有禮了,謝謝。”

管家自離去。

楚翹望了望竹林,嘴角勾起,想從雲家討得東西,的確不容易,還得過了這關才行。

這片竹林看似清雅,美不勝收,實則裡面危機重重。

楚翹幾乎沒怎麼遲疑,踏足進來,如穿過無險之境,她一邊走,一邊射出銀針,將竹葉間掩藏的機關釘住,一面走又一面灑下粉末,將地下掩藏的毒蛇毒蟻毒蠍驅散,再一邊走一邊拔出匕首,只見面前竹林彷彿是一個活人,詭異的轉來轉去,似乎想將她迷困在當中,她看準一根綠竹,匕首刺去,竹子頃刻間煙消雲散,但剎那又有另外竹子擋在跟前,楚翹踏輕功飛身而起,甩動金鞭,甩開四面射來的冷箭,提了一口氣,尋著正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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