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你的吻技真差勁!”
紫溟卻望著紫河消失的方向,低聲說:“你錯了,紫河,我不會出賣主人,但阿梔死,我就陪她死。”
楚翹一個抬頭,跌進璟幽的目光中,她有點意外,隨即嘴角牽出微笑,“說起姑娘你就醒了。”
璟幽還沒有辦法開口說話,楚翹安撫他,“醒了就好,我讓他們把藥熱一熱,餵你吃藥。”楚翹起身出了房間,不久後端了一碗溫熱的湯藥回來,她將璟幽稍稍墊高,一勺一勺喂著他喝下,璟幽十分配合,目光始終在翹的身上盤桓不去。
在他昏迷的時候,隱約有一個悠長悠長的夢纏繞著他,在拜幽,有片大海,臨海的一處小村莊裡,那裡寧靜致遠,他和她日夜陪伴,相濡以沫,擁有他們的孩子,日出策馬看海,日落山頂相依相偎,孩子的歡聲笑語圍繞在身旁。
那幾乎是平淡得像水一樣的日子,卻有他最熟悉的幸福。可夢境裡,又隱隱有他的理智告訴他,他拜幽太子的身份,和建立在欺騙上的相識,以及他揹負的復仇枷鎖,終將一日會在他和她之間壘砌成一道高牆,似這樣的幸福,遙不可及,渺茫無期。於是,溫柔的夢境便成了一把最鋒利的匕首,在他的胸口一寸寸刺下去,極其緩慢的凌遲,那無止境的輕微疼痛刻骨銘心。
最終,他疼到驚醒。
喂完藥,楚翹替璟幽擦了擦嘴,淡淡地說:“璟,等你好起來,我會求九叔叔放你離開,不要回賤民村,天高海闊,去你想去的地方。”
璟幽的眸光,一寸寸湮滅成灰,深邃漆黑如一張密織的網,束縛得人透不過氣來。他知道當他在臥帳叫出‘翹兒’這個名字那一刻,她就會猜得到,他沒把她當成小鸞。
璟幽知道自己失去了留在翹身邊的理由,所有的茫然惶恐和痛苦一瞬間攫取了璟幽,他多希望,翹可以開口對他說一聲,讓他留下來。
“正如你想的,我並非楚紅鸞,她已經死了,死在冷宮。我只是另一個人,和她毫不相干的人。我以她的名義,接近你,留下你,只是妒忌她能擁有你給她的那份關切。但我不會讓自己的自私再害你一次,你和我,本沒有任何牽連,你的諾言也不復存在,璟幽,離開我。”
璟幽只覺心頭一空,似所有骨血都凝固成霜,默默的闔上眸子,微微偏過頭。
楚翹安頓他躺下去,掖好被子,也只是靜靜看了看璟幽。
晚上,李泫果然微服出宮,來到天香樓。
“朕這幾日不見你,心裡總不安,見你如今的確沒事,朕也就放心了。”李泫見了楚翹的面,似有滿腔的思念無處訴說,“喬生,你與璟幽願為朕涉險,幫助朕擺脫尷尬的局面,博取了軍心,雖然不見得全軍都會對朕敬畏,但至少朕讓他們刮目相看了,回頭朕一定會好生獎賞你二人!璟幽的傷勢如何,為何要來這天香樓,帶他回太醫局,你需要什麼,朕都給他!”
楚翹見李泫的確是完全信任了她,並且願意為她挖心掏肺。
“不是喬生不想回太醫局,而是璟幽的傷勢十分嚴重,我需要的救命藥,連皇上也未必有法子弄到,之所來求助姬三娘,是因為天香樓集天下顧客,人脈廣,要弄到稀罕的藥材,比太醫局更方便。”
李泫大概早猜到幾分,想著璟幽也算為他出力才受傷,如今聽楚翹親口這麼說,也就不再計較這裡是誰的地盤,同意了楚翹暫留在天香樓,為璟幽治病。
“因軍營之事,太后對朕看得更緊了,重陽節至,左相回京,朕怕有好些日子不能出宮,你可以留在這裡替璟幽療傷,但必須和朕保持聯絡,朕會派人與你聯絡,你懂嗎?”
李泫意有所指望著楚翹。
李泫漸漸地露出了一絲想佔有她的意味,楚翹此刻此刻,卻沒心情和李泫多說什麼,只因為她的心思都飄進了溶洞溫泉,楚緋夜說過,每晚都會來與她雙修雙煉。
想到要連續好些個晚上和楚緋夜獨處,並且那大妖孽極有可能趁火打擊,再對她邪肆輕薄,楚翹就覺得楚緋夜是想玩弄她大過於他想教她絕門武功。
“喬生?!”李泫見楚翹走神,龍顏上,面露不悅。
“皇上,您請回宮吧,皇上的叮囑喬生不會忘記。”楚翹敷衍著李泫。
李泫反被她若即若離的態度,弄得神魂顛倒,又瞥見楚翹頸子上,好幾處淡淡的紅痕,心底突然間湧出一股熱氣,衝上他的腦血,他用力將她一把拉扯進胸膛,勾起她的臉,“喬生、你別讓人碰你,也別碰別人!”
楚翹面露‘驚慌失措、羞怯訝異’的表情,“皇上,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