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三娘搖擺著腰,行出密室:“走吧,我知道他們在哪。”
姬三娘徑自的回到了她自個的房間,果然,走進來一瞧,只見她的床上坐著兩個人,一男一女,衣不蔽體。小春當即轉過身去。姬三娘慢慢地搖過來,好似完全不驚奇,但謹慎的避那人十步的距離,“爺,外頭可都要鬧翻天了,您再不把人弄出去,這天香樓,三娘我可也罩不住了。那位好歹也是個皇帝”
楚緋夜收了掌,楚翹軟軟的倒進他懷中,床腳地下一灘殷紅如紫的毒血。
姬三娘不免又有些失望,何必呢?還得費內功來替這小丫頭逼毒,他自個上去吃幹抹淨,解毒不是更快?莫不是真的有雄風不振的隱疾?姬三娘笑盈盈地瞧著他們。
楚緋夜將翹平穩的放在榻上,姬三娘有些怔神,她還從沒見他待女人如此
想到這,姬三娘又不免一陣失意。
“找來紗布,替她裹上胸。”楚緋夜睇了一眼姬三娘,鳳眸中媚笑陰冷,姬三娘悻悻地收了幾分她的風情,讓小春去找乾淨的紗布。又望了眼昏睡在她床頭的楚翹,越發好奇這丫頭的身份。
“你是想玩皇帝的女人呢,還是皇帝想玩你的女人?”姬三娘嘴巴爽直的仍是說了一句。
“這天香樓你若罩不住,本王可另換他人。”楚緋夜露出慵懶的一抹微笑,“本王缺什麼,不缺人。”
姬三娘臉上一惱,卻煞是風韻地一笑:“爺好沒良心!”
笑完了,小春拿來紗布,姬三娘收了幾分頑笑,拿起紗布走過到床頭親自動手,她解開翹的衣裳時覷了一眼就站在面前,垂首微微看著的楚緋夜,“黃花大閨女的,您好歹也迴避迴避。”
楚緋夜就那麼夭夭地,優雅輕倚在一旁,“爺也可以自己動手。”
姬三娘惱他一眼,再是無語,她看似動作散漫,卻其實格外的麻利,三兩下解開翹的衣裳,坦露出一副潔白如雪的身段,姬三娘感嘆,雖不說是完美無缺,這玲瓏有致的身段,看似清清瘦瘦,該有的有,蛇腰細腿,線條柔膩,竟是個極品!
楚緋夜始終在旁瞧著,媚眼如絲,仍帶了幾分未散去的情慾,眸子裡有一點極罕見的寵溺。
給楚翹裹了胸,穿好衣,束好發,姬三娘沒好氣地搖著花面團扇:“當心、別玩壞了!”
“嗯不會壞,壞也只能在爺身下壞。”
“你——”
姬三娘臉上煞是一僵,不由臊了幾分,“老孃都替這丫頭悲哀、被你這妖魔看上!”
楚緋夜幽幽看著榻上人,似有若無地說:“人生寂寥,總得尋些個消遣的法子”
姬三娘惱著臉摔門而去:“老孃一直被你消遣!”
小春看了看楚緋夜,又看了看臊惱離去的姬三娘,嚥了口唾沫,急忙無聲的跟上姬三娘。
那個人的周身,充滿了血腥妖邪的壓迫感,小春敬而遠之。
姬三娘告知李泫,人已找到,璟幽恰先行一步趕來,衝到床前,看見沉睡的楚翹安然無恙,璟幽將翹緊緊的抱了一抱,當李泫趕來之時,楚翹仍舊平穩的躺在被子裡。
姬三娘是說楚翹吃醉了酒,在後花園裡昏睡了,她派人找到,帶到了自己的房間。
李泫也放下了心,雖然滿腹疑問,但看人無恙也就罷了,想著等‘喬生’醒來之後再詢問細節。
“那就麻煩三娘了。”李泫說,“也給我們兩間房,今夜就在此留宿。”
姬三娘讓小春去安排,沒過多久,天香樓恢復秩序,仍是紙醉金迷,笙歌樂舞。
客房內,趙十走進來:“皇上,奴才把寶月樓的司燕、百合兩位姑娘帶來,是否讓她們像往常一樣伺候皇上?”趙十見李泫悶悶不樂,想著剛才一番風波停歇,忙去將以前寶月樓常服侍李泫的兩位伎子帶過來,指望著李泫能夠放鬆開懷,誰知李泫更冷地惱了他一眼:“不必了!讓她們離開,今晚朕誰也不想要!”
趙十嚇得膽戰心驚,總覺得自己也忒倒黴了,今兒頭天風光上任,就遇見皇上最陰晴不定的一天,好像自個做什麼都不對,完全摸不準皇上在想些什麼。趙十嗚呼哀哉,只得本本分分在外等候。
夜意闌珊,月光皎潔。
璟幽無聲無息的來到房中,站在床頭凝望著沉睡的人,一站便是半個時辰。
夜色將近四更,再繁華的喧囂也漸漸停歇,天香樓處處瀰漫著歡合的香意,璟幽卻在燈火下獨自孤冷。
楚緋夜不知何時也出現在房中,璟幽轉身,有些吃驚地躬身作揖:“千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