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脫離了他的控制,百分之七十會滅亡。”
“噢那還是說有百分之三十的存活機會了?”冥小羽說。
“那也會成為一個更加墮落的世界,至少主神在每個種族深層的靈魂中都埋下了罪惡和貪婪,”天帝笑著把手裡的玫瑰花遞向冥小羽,“即使有那百分之三十苟延殘喘的機會,遲早還是會滅亡的。”
冥小羽默不作聲,也沒有接過天帝遞過來的玫瑰花。
天界的風極其溫柔,如春風般和煦。冥小羽忽然輕輕開口:“你好像改變了很多。”
“是嗎?”天帝無所謂的嗅了嗅玫瑰花散發出的芳香,“是你的錯覺吧?”
冥小羽這次不再開口,安靜的站在船上,河水沒有一絲漣漪,彷彿他的船根本沒有接觸到水面一樣。不甚明亮的船燈散發著暗淡的橘色光芒,周圍一片靜謐。
“喂,我警告你啊,不要跟我玩什麼花樣。”冥小墨狠狠瞪著眼前的紅髮男子。雖然是在魔界炎熱的天氣下,這個紅髮青年還是穿著厚厚的長衫,暗紅色的長衫上描繪著各種精緻的花卉,領口和袖口鑲著白色羊羔絨,和現在的天氣完全不符合。
“我哪有玩花樣”青年一臉誠懇的表情看著冥小墨。
冥小墨冷笑一聲:“你可以去好萊塢演電影了。”
“那正是我夢想的事情,”青年熱情的說,“那麼,親愛的你喜歡哪位演員?”
“箏囈”冥小墨黑色的眼睛冷冷的的看著他,“你是不是要嚐嚐苦頭才會說實話?”
“我對你說的完全是實話啊,”箏囈委屈的說,“我敢對上天起誓。”
“算了吧,你不信神。”冥小墨說,一把抓住箏囈的衣領,“我現在完全沒有時間和你開玩笑,你知道我們的時間不多,你最好老老實實的!”
箏囈眯著暗紅色的眼睛看著眼前這個氣勢洶洶的少年,他完全掌握不住審問的要訣,只會像個孩子一樣一味的去威脅。當然,他從前就不擅長這個,他習慣用力量去擺平一切事情,他很少會求助人,不過這次似乎別無選擇。
那雙黑色的眼睛很美麗。箏囈一直以為自己在性或者美學方面是個很溫柔的人,不過上次似乎有了一種不一樣的感覺。當死亡的氣息降臨到眼前這具美麗的身體的時候,那是另一種令人發瘋的性感。由於失血而讓他全身無力,一種慵懶頹靡的氣息,黑色的眼睛彷彿漠視一切,卻帶著隱約的痛苦和屈辱。
“喂、喂、走什麼神,你最好立刻答覆我!”冥小墨搖了搖他的肩膀。
“噢,輕點小墨,我上次因為偉大的魔王大人,可受了相當嚴重的傷呢,”箏囈立刻說,然後把兩手一攤,“親愛的,我能做什麼呢?我可鬥不過偉大的主神大人,他是創造這個世界,唯一真正能稱得上‘神祗’的神,所以,照這個情況來說,你是不是對我的要求太高了一點。”
“不,”冥小墨忽然放開箏囈的衣領,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習慣性的把腳擱到矮桌上,撐著下巴,若有所思的看著箏囈:“不對,你一定在從事什麼,或者在準備什麼”
“為什麼這麼說?”箏囈溫和的看著這個少年,被黑色的衣服襯托下的面板溫潤如玉,就像一個瓷娃娃一樣漂亮。那個少年的脾氣和瓷娃娃比起來當然要差上很多。
“因為”冥小墨想了一會道,“因為我覺得餓你是這樣。”
箏囈楞了楞笑了起來,然後輕輕的深呼吸一口:“好了,不管是互相利用還是迫於無奈,看起來我們該共同戰鬥了。”
冥小墨看了他一眼:“所以說,剛才的話都是在逗我?”
“抱歉,如果你這麼認為的話。”箏囈柔聲說,“不過我得說,箏族並不是一個可以殺掉主神的種族,從遠古開始,我們對他的威脅就不是直接的,我的意思是——在力量上我們可以剋制他一點,並不意味著我們可以打敗他——他是不可戰勝的。”
“真夠令人沮喪的。”冥小墨迅速下了評論,“所以我們只要安靜的等他來殺就可以了?”
“不,事實上,我們除了等死還有更好的方法,”箏囈柔聲說,“幸好他只是一個個體。”
“那是什麼意思?”冥小墨從椅子上站起來。
“你可以去把冥湮和另外幾個人叫進來,”箏囈輕輕的說,“也許冥湮會從中想到更好的方法。”
“”冥小墨走到門口,把門把轉開以後又回過頭來,看著箏囈說,“你最好把吩咐一次性說完,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不管事情最後的結局如何,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