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註定的意思是誰都不能改變,我也無法抗拒。”男人呢輕輕的說。
冥小墨黑色的眼睛露出疑惑:“所以呢?”
男人沉默了一會柔聲說:“所以註定我要愛上你。”
“所以呢?”冥小墨想推開男人的身體,卻發現根本推不開,黑色的眼睛一下子沉寂下來,冷冷的看著男人。
“抱歉,我不想讓你生氣,”男人輕輕的說,“但是你暫時還不能離開雲宮。”
“你還是死掉更好,阡冴。”冥小墨還是推開男人,冷冷的說。
阡冴輕輕的笑了笑:“我自己都不知道有什麼辦法能殺了自己呢。”
“哼”冥小墨轉頭不去看他,還是一步步的向前走,阡冴一步不落的跟在後面。這是兩個人很久很久以前就養成的習慣。
風月無聲,寂寞的長廊上兩道人影被明亮的月光拉的長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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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存在的物質和用法術變出來的東西有什麼區別呢?當然冥小墨本身就會法術,雖然他不喜歡也運用不熟練,他比較喜歡直接廝殺,不喜歡拐彎抹角的用法術,不過作為一個神族,他對法術還是有基本的瞭解的。
事實上存在的物質其實和法術製造出來的沒有什麼區別,神族就是有這樣的能力。因為這個世界也是這樣創造出來的。
唯一的區別是,客觀存在的物質就是客觀存在,所有的人死完了它依然存在,而法術變出的東西則不一樣,施術者一旦死亡,那些東西也會隨之消失。這是很簡單的原理。
冥小墨站在露臺上,外面一片晴朗,像綿羊的一樣柔軟的白雲慢慢的漂浮著。雲宮是主神創造出來的空間,它拒絕一切魔法和力量,可是它本身就是由法術製造出來的。這是一個看起來矛盾的事情,但是事實上卻客觀存在,主神在這個世界獨一無二,天上地下一切的一切都是屬於他的。
冥小墨想到這裡,嘴角輕輕上翹,露出嘲諷的笑容,這樣看起來來魔界根本就是一小塊頑固的黑點,在主神的力量下不屈不服,好像以前的那種叛軍。
在以前冥小墨曾經帶領天兵去鎮壓過魔界,那時候也帶著阡冴和鷺炎,也是在那段時間認識了雲陽復燁和殊況。
阡冴一直是個話不多的人,比起鷺炎來,他更喜歡和阡冴呆一塊。阡冴的性格和冥湮很像,所以冥小羽以前會認為冥小墨喜歡阡冴。他們當然相像,你總能從創造者本身上找到一點被創造的影子。
冥小墨微微的眯著眼睛,風吹上來很舒服,他趴在露臺的欄杆上,陽光暖洋洋的,他忽然想起那段做貓的日子。
在陽光溫和的午後,他躺在柔軟的草地上,有時候睡懶覺,有時候睜開眼睛看看阡冴練棍。現在想想,這一生,很少有那麼安逸的日子。
安逸的有些懷念。
頭上忽然有重量,他轉過頭看到阡冴站在他身後,手輕輕的撫摸他黑色的頭髮。
冥小墨不耐煩的把手一揮,把他的手開啟,繼續回頭看著像綿羊一樣的雲群。
主神沒說什麼,只是安靜的站在冥小墨身後,這有什麼關係,他有大把的時間,多到浪費不完。
冥小墨還是百無聊賴的趴在那裡,他知道阡冴在他身後,他就是像晾著他。不過最後也不知道是誰晾誰了,和阡冴比起來,冥小墨從來就不是一個沉的住氣的人。
“你站後面幹嘛,滾遠點。”冥小墨騰地一下站起來,轉回身對阡冴舉起了手,只是手舉了三舉,還是沒有落下去。
眼前的人還是阡冴,但又不是阡冴,最後他還是沒打他。他不知道阡冴會不會像以前一樣不還手,他們的相處方式似乎沒有一點改變,但是事實上,所有的一切都改變了。阡冴死了,在那天的天界,被天帝殺了。
他收回手,看了阡冴一眼,轉身想走。卻被阡冴一把拉住。
“小墨。”阡冴的聲音溫和,和以前沒有一點改變。
冥小墨被阡冴抓住,卻沒有甩開他的手,他回過身看著他。
“我知道你想跟我深談一次,但是你又害怕結果。”阡冴輕輕的說,他拉著冥小墨走進房間。冥小墨沒有拒絕,任他拉著。
阡冴帶著冥小墨坐在軟榻上,溫和的看著他,那雙藍色的眼睛清澈而溫潤,他有一個主神的風範,但是冥小墨更希望他沒有。
“我不想和你說話。”冥小墨輕輕的說,他低著頭,他很少這個樣子,他想把手抽出來,可是主神的手一直握著,他抽不出來就不掙扎了。
如果是天帝的話他還可以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