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明三年,南楚和大陳整整是打了一年。
南楚的國庫如何,開明帝是不會知道的。可開明帝知道,大陳的國庫早空了,開明帝的內庫也早空了。開明帝把歷代先祖留下來的老底,可謂是都惦進了這一場的大戰裡。
這時候,大陳和南楚,已經是雙方誰都輸不起了。開明帝這時候,已經沒有本錢。退出了這一場國運的賭局裡。這時候,贏則生,輸必死的局裡,開明帝只能的撐著,撐著等南楚的敗退。
所以。在朝廷空空如也,可以跑了老鼠的時候,朝廷上下的官員們,已經是默契的同意了,開明帝的加稅計劃。
加稅,在這個稅已經重的讓老百姓,是抬不起頭來時候。大陳的上下官員,是準備一起齊撈了好處啊。
朱宸作為唐邑亭的侯爺,這唐邑亭是她的封地。朝廷的稅變了,她如何不知道呢。不過,好歹朱宸已經把她的勢力,暗地裡移到了三個寨子裡,所以,那部份的大大漏稅,倒是能勉強的養活了她的勢力。
朱宸知道,她在北疆,這是暗中都偷了大半的稅賦,都是有些撐不住的情況下。她能想像,怕是整個關內的大地上,已經哀吼遍野了。
朱宸不知道,朝廷這樣算不算飲鳩止渴。可她知道,她不能逆了行勢。
因為,就在開明帝加了稅後,前太師,已經致仕的譚老大人,是突然上了朝,請求朝廷免了這加徵之稅。
這一位老大人的話,並沒有改變了朝廷的局勢。相反,朝廷出現了混亂。
也就是在此時,開明帝壓下了一切的反對之聲。更甚者,在離著有些遠的青州之地,出現了這個春天,春雨未下的情況。這等情況下,朱宸就算是不懂之人,也知道了,這是乾旱天災將來的預兆了。
兵災,天災,人災,亦然都來臨了。
“主人,這是大亂的預兆”拇指小福娃的話,朱宸覺得一點也不新鮮了。陽光之下,什麼時候,似乎都不是新樣事情。畢竟,改朝換代也罷,還是天災人禍之下,起了大亂起罷,這一切不過都是求生求存罷了。
“咱們卻是什麼都做不了。”朱宸只是回了此話,她的力量很小,小到朱宸捨不得拿了她的力量,去當了聖母。畢竟,她能保護的,只能是信任於她,支援於她的人。其它的,朱宸也只是有心而無力。
天下間,總是人恆自救,方可求生的。
大陳朝的青州出現了大旱來臨的預兆,那麼,與大陳相對的南楚,卻是真正的起了風煙。
南楚的南夷之地,是舉起了叛知的旗幟。
開明帝在得知了這個訊息時,是笑得很開心。至少,開明帝很清楚,這亦味著和平,兩個朝廷之間的和平要來了。
也如開明帝所想,南楚的和平之意,很快傳遞了過來。
哪朝哪代,都有這般的想法,“寧與友邦,不與家奴”。所以,哪個朝廷對於內亂,總是比對於外敵,更加的手辣心狠了百倍。
南楚的和平之意,開明帝是盼望已經久了的。因為,大陳也撐不下去了,加稅之事,不過是雪上加霜。可以說,大陳已經在危險的邊沿。青州之地,若是再繼續下去,大陳真步了南楚的後路。
大陳南楚的議和,讓雙方的朝廷,是鬆下了一口氣。
南楚的調轉了兵力,總備滅了南夷的叛亂。開明帝卻是準備對青州的旱情,進行了大亂之前的準備。
可是,有時候,事情總是在人的預料之外。
朱宸離開了唐邑的封地,她去了十萬大山支脈處,隱藏的三個寨子。畢竟,那兒現下的情況如何?朱宸是非常在意的。
雖然說,紅薯這東西,不挑了地頭,哪怕是最差的山地,也以存活,也能種植。可朱宸在意,因為,這意味她手下的治民們,有沒有飯吃。
作為一個唐邑亭的真正主人,朱宸可不想治下之民,連肚子都餓著。
就在朱宸瞧了赤水谷的情況,就著天氣不錯,是去了赤水谷的山頂,是瞧一瞧美景之時。黎泰青是望著北方處,突然說道:“這天,有些怪了起來”
朱宸聽得黎泰青的話,卻是抬頭望天,看著天空白雲悠悠,問道:“哦怪在何處?”她實是未曾瞧了出來。
“主人,北方不對勁頭”拇指小福娃在朱宸的耳邊,是突然說了此話道。
朱宸聽著這話,是皺起了眉頭。便是在此時,黎泰青是指著北方的天空,對朱宸說道:“這天,突然壓抑了下來,瞧著,就像是烏雲罩頂一樣”
黎泰青這般說,拇指小福娃是同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