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慣錦衣玉食的日子,已經過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花錢如流水的日子,他們再怎麼過的那種,一分一錢都要算著才能混個溫飽的日子呢。
不行,那樣的日子他們不能再過了。
大爺寧慶淳猛地一握拳頭,狠狠地咬了咬牙,他飛快的向四周看了一眼,對著四爺寧慶勤假裝著不在意的問了一句,“聽你大嫂說,四弟妹要把你家的表姑娘給玥兒當姨娘不知道是不是有這樣的事?”
“咳咳。”四爺寧慶勤有點尷尬的咳了幾聲,點點頭又搖搖頭,接著好像不知道如何是好又為難的模樣嘆了口氣。
“咦,怎麼了?難道這事不是你們願意的?”大爺寧慶淳裝著很驚訝的小聲問道,只是他這故意裝出很謹慎很小心的模樣,反而另圍著的人豎起了耳朵細細傾聽。
大爺好像想到什麼又跟著道:“也對,你們家的表姑娘我看過,我就說,她這麼一個才貌雙全的姑娘好端端的怎麼要嫁給玥兒為妾呢,憑著她的外貌和知書達理溫柔賢淑的性子,隨便嫁入那一戶人家都是正妻,都是當家之母的事,怎麼可能去做妾呢,想必是受了委屈吧?”
大爺寧慶淳關切的追問,只是四爺寧慶勤只是頻頻搖頭,神情為難好像不知道怎麼說一般。
“要真的受了委屈,不怕說,做大哥的一定為你討回公道,就算大哥做不了主,不是還有叔公他們嗎?不是還有母親嗎?四弟你就快說,不要讓表姑娘受委屈了。”
第二百三十四章
章節名:第二百三十四章
“要真的受了委屈,不怕說,做大哥的一定為你討回公道,就算大哥做不了主,不是還有叔公他們嗎?不是還有母親嗎?四弟你就快說,不要讓表姑娘受委屈了。”大爺寧慶淳裝出一副關心又著急又不憤的表情,還指著大廳裡的人為四爺寧慶勤壯膽子。
而四爺寧慶勤則有點畏懼又不安的搓了搓手,他擁著閃縮的目光快速的往四周掃去,好像在尋找什麼般,而他這副驚慌又害怕的神情更加令人信服。
周圍的族人和那些輩分極高的叔公們都開始交換眼色,好像都在詢問知道這事不?但是回答他們的都是搖頭。
居中的紅木太師椅上坐著的一名長著一張國字臉,原本濃密的眉毛也有點花白,唇角緊抿,臉上凝著威嚴的大約七十來歲的老年人,他雙手交疊抓著一個鷹頭柺杖,大馬金刀的坐在那裡,他沒有說話,雙目低垂,不過在聽到大爺寧慶淳的話時,抬眸飛快的瞟了四爺寧慶勤一眼,又垂下眼簾,做閉目養神狀。
這位老人就是寧氏族人裡輩分最大,又有話事權的太叔公,是寧輕玥爺爺的爸爸那一代的人,叫寧遠毅。
寧遠毅叔太公不是族人中最老的,但是卻是族中寧氏嫡之中最有分量的,因為他是寧輕玥爺爺的爸爸(是叫太爺爺嗎?)的親兄弟,他們嫡之的兄弟就剩下他,所以嫡之中他是最有分量的。
他說話雖然最有分量,但是在座的眾人都知道,他再有分量也只是現任寧王的太叔公,而不是太爺爺,血緣關係也不算深,畢竟都隔了好幾代,尤其都是分家的兄弟,他怎麼命令寧輕玥?
寧輕玥尊敬他是本分,不尊敬他他又能怎麼怪責寧輕玥呢?
先不管寧輕玥是現任寧王的身份,就算他不是現任寧王,他上還有奶奶,還有叔伯,什麼時候輪到他來教訓寧輕玥?
所以太叔公寧遠毅裝聾扮啞,繼續閉目養神,就是不答話,太叔公寧遠毅都不說話了,下面的叔伯更不會說話了,所以整個大廳的氣氛非常古怪。
大爺寧慶淳繼續遊說四爺寧慶勤,四爺寧慶勤繼續表示為難,無非就是希望大廳裡更多的人附和,只要有人搭話,他們的戲才可以繼續演下去,偏偏大廳裡的人都在等太叔公說話,為他馬首是瞻。
但是太叔公寧遠毅一點搭話的意思都沒有,他不搭話,誰敢介面打包票幫忙?頓時大廳裡的氣氛變的非常古怪,大廳裡大爺寧慶淳的著急關切做不下去了,四爺寧慶勤的不安焦慮也做不下去了,不過臉上那抹心焦卻是真真實實的,他焦慮的連連向大爺寧慶淳眨眼——你不是說這麼做他們都會搭話嗎?現在怎麼辦啊?
大爺寧慶淳的神情真的變得有點心急起來,他沉吟了一下——好了,不管他們了,你按照原來的把這事說出來好了,他們聽到了不可能裝著沒聽到,他們不表態,就逼他們表態。
四爺寧慶勤不安的皺著眉——這樣行嗎?不會把他們惹火吧?
不管了,快說吧,大爺寧慶淳變的不悅的示意四爺寧慶勤趕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