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那的。而十三在幾下夾攻之下,真的飛速進步了,走路微跛,但穿了特製的鞋,不著急表現不出來。於是大家一派喜氣洋洋的,連老康都格外高興。這個春天可真是個美好的回憶,什麼紛爭都掩蓋住了。
後來我明白了老四的大動靜,他竟然說服了老康,又買下了我府上附近的地,除了我和十四的地方,周圍竟然都是他的了。然後弄了很多人馬,竟然在一個春夏之中以最快的速度建成一座府院——禛府,還在我不在家的一天,把我的匾額換成“容府”,我還沒注意,就這樣掛了幾天才發現。氣死我了,我叫人摘下來,他沒阻止我,轉頭卻請了旨,老康越老越糊塗越好玩起來,竟然同意了,我摘下來的沒過兩天又掛上了。
氣得我七竅生煙地到老康那裡又哭又陪笑地盡了一番孝心,可是老康愣是不答應我再換回來,最後我要出來時,老康故意跟李德全說了我一句話,“‘容夫人府’,她哪裡有夫人的樣子啊,朕看老四這名改得好。”
我又轉回身,憤怒地瞪他,老康卻說,“你怎麼還沒走?”
我簡直冒火,從此之後我管他叫“胤禛他皇阿瑪”。可後來他又下旨,我只好又改回來叫他皇阿瑪了。總之最近我有屢戰屢敗的趨勢了。
女兒根本不幫我,纏完了布和,纏十七,現在又盯上無極了,我知道是老九跟她獻的寶,這回好了,師傅遇見一個比我還刁鑽古怪的,有的受了。
可我每次找晴朵說事,她彷彿沒空接見我似的,我說,你阿瑪如何如何欺負我。她說,額娘,我跟你說,這個世界上跟三個人鬥你最不行,知道是誰嗎?我傻傻地,晴朵說,皇瑪法,阿瑪,還有一個是我,註定了你要輸的,只不過我勸你早日投降,不要輸得心氣都沒了!說著她就去找無極了,我又開始氣得倒撅了。
我就不明白為什麼老康和晴朵,甚至還有老鄔等人怎麼就都向著老四呢?年氏那件事終於有十三來告訴我了,是年氏耍了心機,給老四喝了點迷情的東西,老四就糊塗了一次。年氏算計得好,又有了孩子,只是沒保住。我心裡也氣,這手段分明是跟老康學的,我卻沒辦法撒氣。而心裡又怪老四不整治她,可十三說老四目前不動她是有道理的。
我當然明白,可是又覺得他們好歹也是有點感情的,反正一口氣憋在那裡咽不下吐不出。
而又說那宋氏懷孕是因為我走了,老四氣不過,又覺得自己心裡憋屈,他當然也做不了和尚,一來二去反正就是有了。這回就不說氣悶了,倒成了一根刺根深日久地紮在那裡,懶得去拔出來了。只有等著用醋之類的東西軟化了,自己順溜下去吧。
是因為時間的關係吧,我知道了這些後心裡變化很奇怪,沒多少天就撂開手了,也不想聽老四解釋了,也不想找他問了,甚至不想去想我該怎麼辦了。我甚至懷疑自己是老了,或者是真的不愛他了,心緒怎麼就這麼平靜呢,就這樣快時間過得飛快起來。
我那十三兄弟經常不回府上了,就住在禛府,而老鄔又沒走,他們仨每日據說有幾樣重要的事:作畫、種菜、做菜、喝酒。我心說,好,你就裝吧,看你做得多久的和尚!跟老鄔學,你有那份悟性嗎!
晴朵及時給了我很多情報。我漸漸明白過來,老四這次對我的策略是以極慢的速度軟化、滲透和和平演變。後來晴朵又送來一張書法,“阿瑪給你的,瞧完了別撕啊!”
我展開一看,“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
我還真沒有想撕的意思,這句話開始讓我深思。我不小了,兩世加起來比他都大,他也四十多了,我們現在都不想互相折騰了,比起一份默默的不枯不竭的關心,那些女人開始變得若有若無了。這麼一想,我忽然了悟了,心裡豁然開朗,性和愛原來是可以分離的,肉體開始變得不重要起來。
反觀老四,即使我們單獨相處的時候他也從不強迫我,只是愛默默看我而已。有一個黃昏,他走進屋來,我正在裁一個新樣式的公主裙,並沒有放下手裡的活,他也不說話。後來弄得差不多了,我比劃了幾下,他接過去看,還給我點意見,那個時候我忽然感到滿室的溫馨,放下裙子衝他笑了笑。老四無聲地看著我,我也沒有迴避,時間定格,我看著他,的確有皺紋了,可是凌厲的眼神和方正的下巴還是讓他很有魅力,漸漸地他嘴角帶笑,“去吃飯吧”,我說,遂拉了他出來。
就這樣過了一段時間,到了老康的六十六大壽了,本來要好好熱鬧一下的,可是老康說以往的也沒什麼意思,十四又不在,就在宮裡隨意擺上家宴吧。我沒有去,因為我前一天單給他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