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次一舉。”
“恩,這是宮牆角發現的。”司徒逸雲掏出一個白絹包著的白瓷瓶,放在桌子上。
子嫣開啟,驚叫,“又是一隻母蟲。”她嗅了嗅,“恩,還是那種香氣,很奇特的香,像西域的,對西域的香。”很奇怪,似乎在哪裡聞過這個味道。
焱皓微沉吟,吩咐道,“劉宇,速速去查這個香出自何處。”
很快,不到半個時辰,劉宇匆匆趕回,“稟殿下,香是西域進貢的玉雪香,原是李夫人生前最愛的,去年烏孫使者送了一盒,皇上全賞了蒼成王了。”
他的話如一記雷,擊得在座的人皆驚。
焱皓面色一沉,飛快地和司徒逸雲對視一眼,大臂一揮,“走!”剛兩步,倏然回頭,“你就在這裡歇息,哪都不準去。”他對身邊的柳然道,“你帶著兩名宮女在這裡服侍著馮姑娘。”
子嫣急道,“殿下!”
焱皓詢問的眼神看著她,一掃剛才的溫婉,立在她面前的已經是利如刀鋒,運籌帷幄的皇太子。
“事情還要查,如果是蒼成王獨有的香,用來養蠱,豈不是自己打自己嘴巴嗎?”子嫣顧不上他什麼臉色,只覺得如此大的疑點,殿下為何不知?
焱皓凜冽的眸溢位一抹沉靜,深究地看著急欲為蒼成王辯解的女子,她認識他?不可能,可她為何如此說?又或許,只是她善良。
幾轉思量,自是子嫣不知的。
“殿下”子嫣還欲要說,司徒逸雲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輕聲道,“殿下自然有分寸。你可以去處理下邵陽宮的事情,恐怕太醫們有不周到的地方。”他的眼神明顯是不讓子嫣繼續說下去。
子嫣咬唇,將後面的話吞回肚子,眉間的猶豫依然散不去。
焱皓深深看了她一眼,轉身捲起一陣厲風急速而去,宮人和侍衛都跟了上去。
天忽然陰沉了些,子嫣抬頭,剛才耀陽光芒全都躲進雲層,讓人心多了層陰霾。
焱雲那樣清高出塵的人應該不會做出如此齷蹉低格的事情來啊。
子嫣千迴百轉
處理完後殿的事情,趕到皇后寢殿正廳,正好容兒回報說皇太子帶著人在蒼成王的鳴鸞殿搜出了5個用瓷瓶裝的螞蟻皇,如果這五隻一旦放出去,將是非常大的禍害。最重要的是每隻瓶子上分別寫了五位受寵的嬪妃名字。
但,焱雲之口否認,認為有人誣陷。
一時間,宮內一片譁然。焱雲因為母妃的死而嫉恨寵妃的言論頓時飛遍後宮每個角落。
皇上聞言豁然大怒,下令將蒼成王禁足鳴鸞殿,將事情交由皇太子徹查。
聽完,潘後重重嘆了口氣,“這孩子就是執拗,竟然做出這樣的事,皇上最恨巫蠱之術,他是害了自己啊。”
“他真是過分,居然謀害娘娘,也不想想這三年裡是誰護著他?”容兒異常氣憤。
“哎,算了,他是恨本宮的吧,就算那件事說穿了,他也不會信。”她面色輕鬆下來,原本緊握的拳頭也散開了,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竟無一絲詫異之色,仿若都在意料之中。
“可是,李夫人那時”
“容兒,這事休要再提!傳本宮懿旨,因巫蠱之事體大,延遲秀女殿選之事。”潘後打斷容兒的話,向常姑姑招了招手。
常姑姑應了,下去傳旨。
潘後伸出手,容兒馬上扶住,“本宮累了,你們也都下去吧。”緩緩站了起來,走向寢室。
子嫣看著潘後與語調截然不同的表情,她眼中分明就帶著微微的欣喜,加上剛才焱皓匆忙而決斷的離去,也不細細查問,直接就搜了鳴鸞殿。難道說,潘後和焱皓都盼望罪魁禍首就是焱雲?
再結合之前她看到的信函,難道,焱皓原本就要置焱雲與死地?
她不敢再想下去,如果果真如她猜測,那皇太子和潘後就太過心思莫測了。就連自己都被算計之內了。
短短的幾個時辰,風雲聚變,曾經受寵的堂堂皇子便成了罪人,這就是後宮的可怕。
焱皓沒再回邵陽宮,卻派了人稟明潘後,以需隔離蠱毒為由,讓子嫣留在了怡情殿。
晚膳都是太子宮特意做了送來的,太子宮的柳姑姑帶著宮女服侍得非常恭謹仔細,可見焱皓對宮人的管教與潘後一般嚴謹。
子嫣心中煩亂,她問過前來報信的宮人,在鳴鸞殿搜出來的也是黑色的螞蟻皇,那就是說蠱母並沒有找到。
可是,焱皓是繼續在查還是就此定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