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了。”
“也對,那就別操心了,讓他們狗咬狗去。”郝英才盯著他一會兒,才說:“你還讓他們住進你家裡,不覺得膈應嗎?”
“樂棠永遠是我弟弟。”容裴笑著說。
“弟弟!”郝英才彷彿對這個名詞深惡痛絕,惡狠狠地罵道:“所謂的‘弟弟’太讓人噁心了,搶走你父親、搶走你的朋友、搶走你喜歡的一切”
“別把你對你‘弟弟’的觀感套用到我身上。”
“你就嘴硬吧。”郝英才索性躺平在空曠的球場,語氣夾槍帶棒:“明眼人都看得出你爸有多偏心,我就不信你從來沒有在乎過;你爸要你把高競霆讓給容樂棠,我就不信你一點都不在意!你他媽要是連這都沒脾氣,你還是男人嗎?”
容裴不為所動,他甚至還能一臉鄙夷地睨著郝英才,不屑地說:“每次敗給郝英傑就拿我開涮,你就不覺得膩味嗎?”
郝英傑是郝英才的死穴,每次一碰面都會讓郝英才炸毛。
郝英才沉默了一會兒,使勁握住球拍:“來,我們打一場。”
容裴見他臉色差到極點,也就捨命陪君子地和他對打起來。
郝英才發球很狠,每一下都震得容裴手腕發麻,不過容裴的腕力也不算差,而且忍耐力極佳,永遠能把球穩穩地檔回去。
最後是郝英才先放棄了,他手臂有些發麻,大腿肌肉也隱隱作痛。兩手撐著膝蓋喘了一會兒氣,郝英才抬起頭說:“你這人不會失控、不會難過也不會憤怒,即使和相戀了六年的戀人分手了也還是那麼冷靜——阿裴,真想知道誰能讓你甘心示弱。”
容裴沒有答話。
容裴可以信任很多人,可以結交很多朋友,但是依賴或示弱之類的東西在他身上並不存在。
如果是戀人之間的情…趣,容裴可以黏人黏的很緊、也可以沒臉沒皮地撒嬌,可是真要碰上要緊事兒,容裴還是習慣自己去處理。
沒有別的原因,習慣而已。
靜默良久,容裴說道:“回去吧。”
郝英才也沒再說什麼,兩人分頭回家。
回到家後高競霆三人還沒回來,容裴自己泡了個澡,早早地睡覺去了。
長夜過半,容裴突然感覺有人在搖晃自己,睜眼一看,原來是高競霆一臉沮喪地蹲在自己床上。
容裴只能問:“怎麼了?”
高競霆皺著那張英俊過頭的臉訴苦:“剛才我爸來見我了。他罵了我一頓,說我去上性健康課太傻了,怎麼會傻?那可是阿裴你給我安排的!還有,他說不能再讓你來帶外交部的新人了,要不然外交部會變成你的——怎麼可能?阿裴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他們聽你的話不就是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