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又有林寒池在。”
這等於是預設了容裴的推斷。
容裴說:“我把他弄醒,你做好準備,要是有意外你就幫忙制服他,這次用的劑量不要太大,讓他維持基本的清醒。”
謝雲夕點點頭。
容裴給範立雲注射解除鎮靜劑效果的藥物。
這時範立雲突然睜開眼,看到容裴在做什麼時他瞳孔驀然一張,一伸手就要拍開注射器。
容裴眼看要糟,連忙把針管□。
他做這個動作時已經給了範立雲鑽空子的機會,範立雲反手擒住容裴的手腕,冷冷地盯住他。
那眼神是全然陌生的。
情況越不明朗,容裴就越冷靜。他平靜地回視範立雲:“我們有兩個人,而你只有自己一個。你可以選擇坐下來我們談,也可以選擇反抗。”
範立雲沒有鬆手的意願,冷到了骨子裡的目光直直地看著容裴。過了許久,他才緩聲說道:“我不喜歡你。”
容裴目光微微一頓,接著他笑了起來:“那有什麼關係?我們要談的是你身上發生的事,你不喜歡我——或者喜歡我都沒半點不同。”
範立雲終於鬆開緊攥著容裴手腕的手。
他了解自己的處境,也很清楚要想快速調整過來少不了容裴和謝雲夕的幫忙,所以他冷冰冰地解釋:“‘我’在海上遇到了自由者,和他們有了短暫的交鋒。這具身體本來就疲勞過度,在指揮過程中突然動彈不了了,似乎有什麼東西想要從體內擠出來。‘我’感覺自己控制不了他,改由我來控制。”
容裴見他主動配合,也就鬆了一口氣。這種情況容裴並不陌生,去年冬季他不就受困於這種狀態嗎?關鍵是“範立雲”話裡隱藏著的未盡之意!
容裴追問:“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麼?”
範立雲說:“一種病態,是家族遺傳病,你不知道嗎?在‘我’第一次出任務之後,當時的長官就勒令我棄軍從政,因為我有遺傳病,一沾上血腥就會逐漸失控,殺戮得越多,就越容易喪失理性。所以自那以後,‘我’就遠離了軍隊。”他翻出相關記憶一點點梳理出來,說著說著卻突然一頓,定定地看著容裴,“我想起來了,是因為你,因為你那個‘我’才會重新回到軍隊裡面。”
容裴臉色一變。
範立雲對於自己選擇從政的理由一直閉口不談,容裴怎麼都套不出事實。海州出事之後容裴思來想去,還是覺得那種劍走偏鋒的方式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如果眼前的“範立雲”沒有說謊,那麼範立雲回到軍方這件事確實是他親手導致。
容裴沒有看向範立雲,而是轉頭詢問謝雲夕:“你瞭解范家嗎?”
謝雲夕還在為“範立雲”的話震驚,聽到容裴的問話後才勉強穩住心神回答:“范家以前跟謝家一樣都是首都某個大家族的附族,重心一直放在軍方,後來不知怎地,統統轉到了其他領域——到最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