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低迷。事實上從去年容君臨出事以後,首都就陷入了一種極為消極的狀態,似乎什麼事都沒辦法讓它再次恢復活力。
容君臨猝倒的原因早就已經調查清楚,他體內的毒素是早年就出現了的,它們經年累月地侵蝕著他的神經系統,令他逐漸失去控制身體的能力。要不是新療法是有效的治療方案,也許容君臨會成為失去所有知覺的“活死人”。
這種毒素太惡毒,即使時隔已久,人們仍能從它看出下毒者的那赤…裸裸的惡意。
首都人人自危之餘,也漸漸有了為容君臨鳴不平的聲音:容君臨明明遭遇了那麼險惡的算計,當年的判決是不是可以重新翻案?
這些聲音起初很微弱,慢慢地就匯聚成了整齊一致的呼聲。
可惜的是這個呼聲很快就被另一件事壓下去了,首都監察院的二把手顧坤提出這樣的意見:“應該對潛伏在帝國內部的敵人進行清洗!”
如果是真的針對間諜臥底之流,這本來是非常好的提議。可惜的是它的牽頭人是顧坤,顧坤是首都顧家的旁支,也是顧清源的親叔叔、顧雲歸的父親,這個人是出了名的性格狠毒,進入監察院後更是變本加厲,折在他手裡的人數不勝數。更可怕的是他還栽培了一大批被他洗過腦的手下專門挖人陰私、抓人把柄,行事之陰損簡直是人憎鬼厭。
“清洗”這個提議本來是在正常不過的議案,可是由於他的倡起人是顧坤,它的審議過程就成了一場漫長的拉鋸戰。
顧坤不急,他很平靜地蒐羅潛伏者們的罪證,一點一點地將它們丟擲來加碼。
公眾那邊被顧坤剝開給他們看的事實壓得透不過氣,驚恐地傳出了越來越高的支援聲。
最高決策者們抗爭了大半年,還是不得不同意了顧坤的提案。而且按照帝國律法,提案首倡者同時也將是提案執行者——最終顧坤在這個七月拿著正式公文開始了一場名為“清洗”的整改行動。
首都迎來了一場醞釀已久的暴風雨。
就在容父沉浸於執掌容家的美夢之中時,監察院的人毫不留情地破門而入,將他的第二任妻子梁緒萍帶走了。
容父感到莫名,憤怒地跑了幾趟監察院,結果被監察院拘留在臨時審問室裡。
容父漸漸感覺出不對勁的地方,也不鬧騰了,只安靜地等一個解釋。
也許是看在“容家”這個老招牌的面子上,顧坤親自來到了臨時審問室裡和容父見面。
顧坤的年紀和容父差不多,只不過他面容陰鷙,眼神永遠陰沉無比,像是盯著腐肉的禿鷲。他盯了容父一會兒,屏退所有人後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