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其成的態度。”
這些事外面是沒有流傳開的,所以容裴雖然瞭解過一些關於“自己”的事,卻根本不知道真正的事實。聽著高競霆慢慢說開,他心裡似乎有什麼東西悄然湧動著。
樂棠這個名字像是開啟了記憶裡的某扇門,許多“自己”經歷過的片段浮現在容裴心頭。
樂棠是他的弟弟。
當初第一次被予以照顧一個嬰兒的責任,容裴其實有些手忙腳亂。他摸索了好幾天才找到點門路,慢慢變得得心應手起來。
眼看樂棠一點點成長起來,容裴突然就有點兒恍惚。
眼前的弟弟似乎前世的表弟重合起來,同樣的無憂無慮、同樣的備受寵愛,令他感覺到有種熟悉的、醜陋的、名為妒忌的情緒啃噬著他的心。
或者說羨慕。
但是這一次是不同的。
這一次他的父親,是個沒有任何野望的學者;這一次他的弟弟,是個喜歡過平平靜靜小日子的黏人小鬼。
父親雖然待他不算親厚、要求有點嚴苛,但是並不是像前世的父親那樣意圖教給自己冷靜到毫無感情的“理智”,又在自己快要越過他時毫不留情地打壓、防止他奪權。
那一輩子,他為了自己當成責任的東西披荊斬棘,成長成連同樣喜歡弄權的父親也心生懼意、連視為臂膀的影也滿懷憎恨的冷血怪物。
這一世他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成為一個病得半死的小鬼。正巧這個小鬼僅有的兩個親人都是單純而追求平淡生活的那類人,所以他決定為他們護航,為他們爭取儘量好的生活、為他們爭取儘量好的條件,滿足他們所有的需求——只要看到他們相處時的笑容,他就覺得自己的心似乎也跟著平靜下來。
像是找到了可以暫時棲息的港灣。
是為了讓自己儘快適應這個新環境也好、真心這樣覺得也罷,長久地相處下來,他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直到
直到
容裴眉頭微微皺起,思維又遇到了障礙。
高競霆將容裴的手扣得更緊,接著說道:“那個時候你在我面前永遠是正經又冷淡的模樣,我對你很佩服、對你很依賴,甚至對你很敬畏,不敢有半點逾越——直到——”
容裴身體一滯。
又是一個直到。
高競霆貼得更近:“直到有一次,阿裴你在我面前露出了脆弱的一面。那個時候我才意識到,原來阿裴也並不是強悍到誰都無法企及的——別笑我膽小,如果不是你意外昏迷在我面前,我根本就不敢打你的主意。那時候我雖然傻,卻很有自知之明”
容裴沒有說話。
高競霆說:“後來我們之間發生了更多的事,比如我們發生了關係、我知道了我們之間的婚約、我們之間出現了很多波折——你甚至還想過要跟我解除婚約。不過那都過去了,最後你答應我說等我們都進入了首都,就正式公開婚約。”
容裴敏銳地察覺出了高競霆話裡的最後並不是真正的終結。他問道:“那我為什麼會變成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