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還真不愧是孃的好兒子啊!居然向著外人來對付你娘,你可看清了,站在你眼前的這個人哪裡是你的什麼二妹,而我,才是你嫡親的娘,是我,懷胎十月將你生了下來,之後含辛茹苦養大了你,而她,算個什麼東西,她只不過是個來歷不明的候爺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弄回來的外人所生的孩子罷了,你卻為了她這樣一個外人如此對待你娘。”李氏的語氣變得氣憤起來,聲聲都是控訴,說話時也忘記了保持冷靜,只一味顧著發洩自己心裡的怒火。
這一刻,眾人望向玉嵐的目光皆有些詭異起來,原來簫二小姐並不是候府嫡親的小姐啊!聽李氏這話,似乎還暗喻著玉嵐有可能還不是候爺的孩子,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候爺究竟知不知道二小姐不是他的孩子?沒有理由一個男人知道二小姐不是他的孩子後還願意接回府中當親生孩子一樣養著,特別是候爺這樣位高權重的男人。
眾人的神情這一下子似乎都有些恍惚起來,就在這個時候,眾人的耳旁忽然就清晰地傳來了一道斥怒的聲音,“住口,你個婦道人家,在此胡言亂語些什麼。”
這不是候爺的聲音嗎?李氏惶恐地回過了頭,果真見到候爺站在不遠處對著她怒目相視,與他站在一起的是一名身著華服,打扮的十分貴氣的年輕公子,那公子有著一對冰冷的眸子,薄唇此刻緊緊地抿著,渾身散發出一股冷漠的氣息,李氏驚得差點就要跌坐在地,這人不就是惠宗皇帝嗎?他現在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自己剛才的話語他究竟聽到了多少?
“見過陛下。”眾人回神之際趕緊傾了傾身子向惠宗皇帝半跪了下來。
惠宗皇帝既沒有叫眾人起來,也沒有多說什麼,一雙冰冷的眸子只一味緊盯住李氏,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就在李氏覺得頭皮發癢,想著要不要跪下去卑躬屈膝地祈求惠宗皇帝原諒時,惠宗皇帝卻一臉肅殺地開了口,“朕竟不知道候夫人是如此看待朕的皇后。”
李氏害怕得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聲音顫抖著道:“陛下饒命啊!命婦剛才所說的話純屬無心之過。”
“無心之過嗎?”惠宗皇帝輕哼了一聲,把玩起了自己手中的玉指環,滿臉的諷刺,“候夫人剛才所說的話還算是無心之過的,那麼,究竟要說什麼樣的話才算的上是有心之過?”
“這個”李氏害怕得整個身子都顫抖起來,卻一時間找不出更好的託詞,怪自己,怪自己剛才實在是太意氣用事了,自己也是怎麼都沒有想到惠宗皇帝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如果自己知道的,必定不會犯這樣的錯誤。
此時,當眾人的注意力全都放在李氏身上時,秋霜卻是跪爬著往前靠近了惠宗皇帝一些,以眾人都聽得到的語調對惠宗皇帝哀求道:“求陛下救救我家小姐吧?”
惠宗皇帝疑慮而又關切地道:“怎麼回事?”
眾人的臉這一刻都變得極其難看,不用想也知道秋霜這丫頭下一步將會說什麼了。
果然不出眾人意料之外,秋霜此時已經對著惠宗皇帝娓娓道來:“陛下,夫人昨晚居然買通一名男子進來二小姐的房內意圖毀去她的清白,好在二少爺及時阻止住了那名男子並且趁機過來通風報信,二小姐這才免去了一場災禍。”
“竟然有這樣的事?”惠宗皇帝整個人都震驚起來,驚撥出聲,鎮國候爺嚇得臉都變了顏色,青筋條條都爆了出來。
“奴婢不敢說謊,這些話全是二少爺說出的,二少爺是夫人的親兒子,應該是不會想要害她的吧。”秋霜低著頭,一副惶恐的樣子,實際是要遮住自己眼中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笑意,李氏多次暗害二小姐,這次還不死。
“是這樣嗎?”惠宗皇帝將目光投向了玉良,一臉的詢問。
“是,是這樣的。”玉良顫抖著雙腿跪了下來,心中害怕得要死,自己昨晚實在是千不該萬不該動了這色心啊!
“候夫人如何看待這件事?”惠宗皇帝徵詢似地望了李氏一眼,周身隱隱透出了一股殺氣,一直都跟隨在惠宗皇帝身旁的鎮國候爺自是一早就察覺到了惠宗皇帝所隱藏的殺氣,臉上閃過一抹猶豫的神色,最終變得堅決起來。
這一刻,李氏有心辯駁,但看著眼前恨不得自己立即就死去的兒子,滿臉冰冷地望著自己的夫君,想死的心都有了,這就是自己含辛茹苦養大的好兒子,自己愛慕了二十幾年的所謂好丈夫嗎?為什麼他們此刻是如此的陌生?
“娘,你還是招認了吧,你自己所犯下的錯,千萬不能累及了旁人。”玉良循循善誘道,心內劃過一股不忍,但想到惠宗皇帝此時還在一旁虎視眈眈地望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