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加倍小心了,你這次傷了玉欣,李氏與整個丞相府又豈會輕易放過你,你等於毀了她們的一顆棋。”候爺不放心地殷殷叮囑道。
玉嵐點了點頭,就算不用候爺提醒她,她自己也想到了李氏等人絕不會輕易放過自己,今晚,自己與明心郡主等人皆聽到了她要替玉欣報仇向自己討還公道的事,只是接下來,不知道她將要如何對付自己罷了。
這個時候,書房外忽然就傳來了一道清晰的嗓音,那是韓舍在說話,“候爺,周大夫來了。”
“快快有請。”候爺的眼裡露出了一抹喜色,人也從紫檀木折枝梅花貴妃椅上站了起來。
玉嵐倒是沒有什麼異樣,只一味悠閒地喝自己的茶,她可不相信這周大夫會有什麼辦法醫治好自己的嗓子,這啞藥可是自己研製了一段時間,用了不同的配方在不傷人的情況下所煉製而成的,豈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解的。
一炷香的時間內,周大夫在韓舍的引領下走了進來,這是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馬臉,下顎留著兩寸見長的鬍子,整個臉都緊繃著,看得出,這個人為人頗為嚴謹,跟在他身後揹著藥箱的年輕男子應該就是他的徒弟了,此人看年紀才十五六歲,身著一襲石青色的長袍,挺眉清目秀的一個少年。
“見過候爺,見過二小姐。”兩人進來後,皆恭敬地向候爺與玉嵐行起了禮。
“免禮。”候爺神色一片平靜,已不復見剛才的焦急,大抵是覺得這大夫來了,玉嵐這嗓子應該就可以治好了,玉嵐沒有吭聲,只是抬起眸對著兩人淡淡一笑,那年輕男子看到玉嵐的淡笑後,一時間有些失神,待回過神後,整個臉驀地就紅了。
“候爺打算讓老夫如何替二小姐看診?”周大夫怕候爺不明白他的意思,又徑直解釋開來,“有些人會選擇直接把脈,而有些人則要求金絲號脈。”
候爺凝目朝玉嵐瞧去,玉嵐此時已經將自己那嫩白如玉的手伸了出去,再用另一隻手指了指伸出去的手,候爺立即會意過來,言笑著道:“直接把脈吧。”
周大夫替玉嵐把起了脈,隨之叫玉嵐伸出了舌頭,玉嵐一一照做,候爺的心裡既有些期待又帶著幾分的擔憂,但面上卻不顯。
也許是周大夫察看後凝神的時間過久了,候爺的臉上也開始出現了一些龜裂,“我女兒這嗓子可否治好。”
周大夫不做猶豫地搖了搖頭,神情沮喪起來,“老夫從醫數十幾年,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啞藥,也不敢輕易替二小姐醫治,候爺還是另請高明吧。”
候爺本是一臉期待的臉霎時變得陰霾一片,勉強擠出了一絲聲音,“周大夫對於這事真的沒有辦法嗎?”
周大夫的頭搖得像潑浪鼓,言語謹慎地道:“看二小姐這舌苔,明顯是沒有受傷的,也就是說,原則上是可以發聲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卻不能發聲。”
“哦。”候爺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有些歉意地看了玉嵐一眼,這才吩咐人將周大夫送出去,周大夫也沒有多做停留,帶著他的徒弟就徑直走了出去。
兩人離開後,房裡又開始一片靜寂,候爺頗為擔心地瞧了玉嵐幾眼,“嵐兒,你放心,父親無論如何都會尋找天下的名醫替你醫治好這嗓子。”
玉嵐的眼裡泛起了一片水霧,隨之對著候爺搖了搖頭,對著他伸出了三個手指。
候爺一臉的困惑,這三根手指究竟是什麼意思?
玉嵐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嚨,隨之伸出了三根手指,候爺立馬一臉的驚喜,“你是說,你這嗓子三天後就可以發聲嗎?”
玉嵐輕點了一下頭,候爺眼裡的笑意更加濃了,呢喃道:“你這丫頭做事也真是謹慎,差點連為父都要欺瞞。”
玉嵐歉意地對著候爺笑了笑,候爺這才釋然下來,神情也沒有剛才那樣擔憂了,“既然沒事了,爹便叫夏荷送你回去吧。”
“嗯。”玉嵐再次點了一下頭。
看著玉嵐緩緩走出去的身影,候爺本還是喜悅的眸子霎時又變得一片惆悵,如此聰明伶俐的女兒,為什麼不是自己的親身女兒。
玉嵐在夏荷的護送下帶著秋霜、冬梅回到了自己的梨花院,送走夏荷後,秋霜在房裡替玉嵐鋪被子,冬梅依照慣例,跑去檢視鴿子,房裡一片靜謐,月光悄悄地流瀉進來,銀光灑了一地,玉嵐坐在紫檀木牡丹花貴妃椅上替自己梳理那烏黑的髮絲,冬梅此時掀開靈獸呈祥繡錦的珠綾簾子輕盈地走了進來,神情似乎有些晦暗。
秋霜見到後,笑著迎了上來,朝玉嵐呶了呶嘴,“也不知道誰惹了我們冬梅姐,這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