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露卻是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她的心裡清楚地知道良娣絕對是不會與人做這事的,只是看如今這情況,良娣多半是被人毀了清白,地上還隱約可見從她身上流出的汙濁物,這床上也是一片汙漬,如果遭殃的人是二小姐的話,那必定不會是在這張床,兩人之前替她安排的是在內室的那張床。
這個時候,秋霜還要說話,冬梅卻是輕扯了一下她的衣袖,怒瞪了她一眼,低聲道:“辦正事要緊。”
秋霜立即一副了悟的樣子,清了清自己的嗓子,對著月露輕言道:“我家二小姐呢?”
“我哪裡知道你們二小姐在什麼地方。”月露嘀咕了一句,眼睛還是繼續放在玉欣的身上,她現在已經將她扶到了臥榻上,正從櫃子裡拿出乾淨的毛巾替她擦拭起來,小心翼翼地避開她受傷的地方,饒是如此,昏睡過去的玉欣還是不時地輕顫了一下。
“不是你們要設計我家二小姐,然後將人藏起來的嗎?”秋霜不滿地咕噥道。
月露的心內一驚,以為秋霜已經察覺了一些什麼,趕緊再次抬起頭覷了她一眼,待看到她的臉上除了怒氣外並沒有什麼多餘的東西,這心又微微放了下去。
“月露,你也不要隱瞞了,今天這事,你我的心裡都清楚地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不是嗎?”冬梅看了看月露的神色,嘴角掛上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月露的心內再次一驚,同時閃過一絲惶恐,這冬梅可遠比秋霜聰明得多,她不會已經從中知道一些什麼了吧,心裡雖這樣想著,面上,卻還是不露聲色,“我實在是不明白你在說些什麼。”
“不明白嗎?那我就從頭到尾跟你說一遍吧,你帶我們姐妹倆前去你的房間,究竟想要幹什麼,你的心裡應該清楚吧?你帶我們進去後,我看見你悄悄地走了出去,想要在外頭落鎖,只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暈了過去,你覺得我說的這些夠不夠?”冬梅發出了一聲冷哼,語氣嚴肅起來,“傷害過我們二小姐的人,我們絕不會心慈手軟,你們主子在策劃什麼想要陷害我們二小姐的計謀,你這個貼身侍女自是一清二楚,各位其主,大家立場不同,我們自然也不會為難你,可是現今,你看看你的主子都成什麼樣了,你覺得她還有能力維護你嗎?或是你以為她還會東山再起,我勸你還是醒醒吧,趁早放棄這不切實際的幻想,你現今把我們二小姐交出來,我們念著你的好,說不定還會在二小姐面前替你求個情。”
月露有著一剎那的猶豫,臉上閃過一抹為難,緊緊地咬住了牙關,最後,沒有再說什麼話,只是徑直站了起來,試探性地透過屏風朝裡面望了望,冬梅的眼裡立即就湧上了一股喜色,還不待月露說話,就跑著衝了進去,果然,繞過那屏風,冬梅一眼就看到了玉嵐,立即驚喜地飛奔過去,喜極而泣,“二小姐,你沒事,你沒事,實在是太好了。”
秋霜這個時候也跟著衝了進來,看到玉嵐安然無恙地被綁在大椅上,頓時有些發愣,等回過神後,神情又高興又氣憤,嘴裡不住地罵道,“究竟是哪個缺德的,居然把二小姐綁在這裡。”
玉嵐的臉卻是一黑,綁著自己的人可是蜀王,秋霜這丫頭不是在變相罵蜀王嗎?
冬梅此時已留心到玉嵐黑如包公的臉,內心憋著笑,臉上卻一本正經地對著秋霜道:“好了,不要再埋怨了,快替她們鬆綁吧。”
“嗯嗯嗯。”明心郡主與葉傾城吱吱唔唔地發出驚喜的叫喚聲,只是嗓子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直到現在也都還說不出話來。
冬梅與秋霜面露詫異地望著這兩人,隨即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就轉過身神情焦急地望著玉嵐,“二小姐,你能夠說話嗎?”
玉嵐睜著兩隻大大的眼睛,搖了搖頭,秋霜與冬梅的神情立馬變得沮喪起來,但還是快速地替玉嵐等人鬆了綁,眾人這才一從繩索中逃脫開來,立即站了起來,一臉愉悅地鬆了鬆筋骨,伸伸手臂,互相間待要說話,卻發現只能發出吱吱唔唔的破音,神情一下子又變得惶恐起來,自己以後不會變成啞巴吧?
看著眾人的臉由晴轉陰,玉嵐的心內微微劃過一股內疚,這幾人待自己極其好,可是自己卻利用了她們,雖然自己這樣做並沒有給她們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但自己無疑是欠她們一份人情的。
自己前來太子府赴宴之前就已經派人暗中跟蹤了玉欣及其爪牙周管家,自是清楚地知道她將要如何對付自己,當週管家買通那名有著花柳病的男子,意欲讓她迷暈自己並企圖玷汙自己時,自己將計就計,派人出了更加大的價錢請那男子與玉欣春宵一度,並且事先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