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正擁簇著一名身著華服的年輕男子走下樓梯口,那年輕男子大約二十歲左右的年紀,生得俊逸挺拔,甚是貌美,一襲月牙白寬錦袍,腰圍白璧玲瓏帶,外披金棕色大壽字大氅,頭上戴著束髮嵌寶紫金冠,面如桃瓣,目若秋波,眉如墨畫,眼神輕潤,整個人就如玉一樣溫澤。
年輕男子走下樓梯口後,便徑直朝玉嵐所在的位置走了過來,柳巖警覺地把手按在了刀刃上,玉嵐朝他搖了搖頭,年輕男子這時候離玉嵐她們所在的位置越來越近了,此時的他在輕笑,那眸子裡帶出的笑滿滿的都是暖意,似乎讓人有股暖人心扉的錯覺,也彷彿斜陽漏了一室的陽光進來,隨著那男子的走動,他身上的配飾發出環佩相扣的叮叮咚咚清鳴聲,對著玉嵐出口的話語也溫暖如三月的陽春,“兄臺,可否交個朋友?昨晚見你跟著一起入住這店家,只覺得你我之間特別的有緣分。”
“哦,昨晚入住這家店的人就是你?”玉嵐有些詫異,確信自己的確是不認識眼前之人的,但他昨晚為什麼後來就會那麼慷慨地把其中的三間房子出讓給了自己,在當時的情況下,他完全是有可能拒絕他們的,畢竟他也是出得起價錢的人。
“是的,昨晚入住這客棧的正是我,不想兄臺也隨之過來投宿了,我想這就是所謂的緣分吧。”年輕男子再次朝玉嵐暖暖地一笑,眸子也跟著笑了起來。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而且這男子還是昨晚把他們所包下的三間房出讓給自己住的人,自己說什麼都不應該如此不禮貌地推拒人家,想著,玉嵐便對著年輕男子淡淡一笑,“兄臺,這邊請,如果不介意的話,就與我們一起用早飯吧?”
“我正有此意。”說著話的同時,年輕男子意欲邁步過來,不想一直都跟隨在他身後的侍人卻現出一絲的豫色,躊躇間突然就伸出手攔住了年輕男子的去路,“公子,依老奴看,我們還是隨便找個位置坐的好,不要打擾了面前這幾位公子的清幽。”
“大膽,你是個什麼東西,本王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得到你插手了。”前一刻還是笑意盈然的年輕貴公子霎時變得威嚴起來,眼裡隱隱流露出一股殺意。
玉嵐等人聽了這話後,俱是有些驚訝,怎麼也沒有想到前一刻還是溫潤公子的年輕男子下一刻就可以化身為威嚴之人,這前後的變化也的確是太大了,也多半以為這侍人聽了年輕貴公子的話後,神情會有所收斂,不想,那侍人聽了年輕貴公子的話後,就仿如沒有聽見似的,還是沒有放開攔住年輕貴公子的手臂,語氣一如既往地囂張道:“老奴這樣做也完全是為公子著想,公子可不要忘記了自己所身負的重擔,也不要辜負了主人對公子的期待。”
“本王想幹什麼事那是本王的自由,這還輪不到你一個奴才來多嘴,倫多,給本王拉開此人。”年輕貴公子的話語才落,就見他的身旁倏忽就衝出了一個人,那人快速地伸出手臂朝那侍人抓過去,那侍人不甘示弱,也回了手,兩人瞬間就打鬥在了一起,年輕貴公子彷彿對這一切司空見慣了似的,沒有再理這兩人,只是邁開步子朝玉嵐所在的位置繼續走了過來,臉上含笑,嘴角卻掛著歉意,“剛才打擾兄臺的清幽了,還望兄臺勿怪。”
“沒事,沒有想到兄臺倒是個雅人,坐坐坐。”玉嵐指了指自己身旁的位置,雖然還不明白這年輕貴公子為什麼一意要與自己結交,但對方既然如此的熱忱,自己也實在是不好推拒對方,反正自己凡事小心就是了。
貴公子隨意地望了望玉嵐所指的位置,似是輕皺了一下眉心,玉嵐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這才驚覺到這凳子有些普通,這個小鎮的人看起來並不是特別的富裕,自然的,這客棧的擺設也不會那麼的奢華,貴公子這一番的舉動,必是在嫌棄這擺設吧,不想,貴公子終還是在玉嵐所指的位置坐了下來,柳巖卻是不著痕跡地望了貴公子一眼,這公子哥對自家的主子如此的熱切,莫非有什麼企圖?
“兄臺這是要去哪裡?”貴公子隨意地與玉嵐聊起了天,若美玉雕成的俊臉上帶著一抹雍容而閒適的淺笑。
“上京,你呢?”玉嵐喝了一口茶,神情自然地與貴公子攀談起來。
“哦,看來我們一路上倒是可以結個伴了,我也是要去上京的,這也真的是太巧了。”貴公子再次熱切起來,狹長的眼睛微微眯了眯。
“是啊,倒是有些巧。”玉嵐輕笑了一下,不過在心裡加多了一句,只是目的不一樣而已,你是要去應招駙馬的,而我,是去尋人的。
“兄臺也必定是聽說了羅剎國公主招駙馬的事情了吧,兄臺是否去應徵的?瞧公子這通身的氣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