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滴滴滴的馬車聲傳出,馬車不一會就消失在了這濃濃的夜色中。
無涯谷的谷底,此時雖還是嚴冬的季節,這裡卻絲毫都不受寒冬的影響,底谷的花開得那叫一片燦爛,遠遠望去,一大片一大片的滿是奇花異草,有些是可以叫得出名字的,有些是叫不出名字的,白的像雪,紅得似火,粉的如霞,只覺這裡就是人間仙境,兩名天真爛漫的少女在這裡笑著撲蝶,花叢中迴盪的都是她們輕快的歡笑聲,忽然,還在撲著蝶的粉衣少女驀地就停下了自己撲蝶的動作,忽閃忽閃起她那雙如星光水眸的大眼睛,轉頭盯著身後由於她停止下來也跟著靜了下來的綠衣少女,如黃鶯出谷的嬌美嗓音霎時就回蕩在了這片山谷裡,打破了這谷底原有的平靜,“綠瑩,你說,你說屋裡的那名公子什麼時候才會醒過來?”說這話時,粉衣少女的臉紅得就如一隻熟透了的蘋果,讓人忍不住就想咬一口。
綠衣少女不自然地輕輕扯了扯自己的袖口,仰頭望了望天,這才有些為難地對著粉衣少女道:“小姐,奴婢也不知道啊!這話你天天都拿來問奴婢,你都問了四個月了,你也不膩啊!”看得出,綠衣少女似是有些埋怨粉衣少女,但又一臉的無奈。
“是嗎?我都問你問了四個月嗎?原來他來我們谷裡都來了這麼久啊。”粉衣少女抬頭望了望天,思緒不禁又飄蕩到了那天遇到他時的情景,那天她與往日一樣,要給自己心愛的花兒澆水,不想就聽到林子裡響起了噗通的聲音,她被嚇了一大跳,好奇心迫使她循著聲音走了過去,立時,一個滿身都是血的男子就映入了她的眼中,男子也似是發現了她,立即警惕地抬起了頭,粉衣少女卻是一時間就呆愣在了原地,這男子怎麼可以長得這麼好看的!一直都以為爹爹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看的男子了,不想這個世界上還有比他更加好看的男子,面如冠玉的臉龐,冰冷孤傲的眼睛,深邃的眼底充滿了平靜,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樑,薄薄卻緊抿的唇,墨髮此時一瀉而下,看不出顏色的衣服在微風中輕輕搖曳,整個人雖一身的鮮血卻散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這人是人嗎?還是說,他是天上的神仙?要不怎麼可以長得這麼好看的?女子的臉微微紅了起來。
男子望著她沒有說話,眼睛卻是警惕地盯著他,粉衣少女這時候似是回過了神,她輕快地笑了笑,邁開步子向男子走去,待要靠近男子時,卻看見男子警覺地把手按在了刀刃上,一副冰冷的神情,還隱隱帶了些微的殺氣,女子立時就回過了神,自己與這名男子還都不認識呢?他此刻必定還是在防備自己的,想著,俏臉便輕笑了一下,聲音甜美地對著男子道:“你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我爹是這裡有名的大夫,大家都叫他醫聖,一會,我便叫我爹替你治病。”女子抬眸瞧了瞧他滿身的鮮血,輕皺了一下眉心,這人看來傷得很重啊!前後中了兩掌,斷了三根肋骨,而且還都是致命的地方,現在人都已經氣喘噓噓的了,只不過是還留著一口氣罷了,如果他不是好命地掉到這裡,遇到自己的話,他肯定會沒命的,眼下,自己雖然救不了他,但不了他,但相信爹還是可以救他的,天下間就沒有爹救不了的人,只看他願不願意救罷了。
“你爹是誰?”男子似是聽懂了她的話,不禁就問了起來,自己這一身的傷,傷得實在是太重了,自己恐怕當真是沒有機會回去見她的了,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幹些什麼?可有想自己?
“我爹你都不認識嗎?他就是江湖中人稱醫聖的葉嘯天。”粉衣女子嘟了嘟嘴,似乎是不太樂意聽到別人說不認識她爹爹。
“哦,原來是江湖中有名的醫聖前輩啊。”男子冷峻的臉一下子放鬆下來,聽說這個世界上沒有醫聖醫不好的病,只有他不願意出手醫的病,如果他願意醫治自己的話,自己這傷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醫治好。
“你也聽說過我爹爹?”粉衣女子驕傲地抬起了下巴,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只是還沒有來得及多說些什麼,只聽見噗通的一聲就清晰地響了起來,前一刻還在與粉衣女子說著話的男子霎時就倒在了地上,臉色青白起來,粉衣女子有絲緊張地上前按住了他的手臂,男子下意識地用力捏住了她的手,女子發出痛苦的呻吟聲,但還是由著男子緊握著,沒有絲毫的反抗舉動,男子大抵是感覺到女子對他沒有絲毫的惡意,這才鬆懈似地放開了女子的手,女子抽回剛才被男子緊握住的手,立時就發現被他緊握過的那個地方一片淤青,但她此刻顧不上替自己上藥,反而細心地替男子診斷起來,這才替男子把了一下脈,立時就發出了驚叫聲,“不好,他的傷勢過重,要是再不診治的話,恐怕活不過今晚。”想著,眉頭便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