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退婚之舉。周王也在這一瞬間認出了玉嵐,他神色莫辨地凝望著她,眼裡凝滿了深情,一直以來,他都知道她很美,只是怎麼也沒有想到,她還會美得這麼驚心動魄,這麼奪人呼吸,這一刻,他更堅定了內心的想法。
燕王的眼裡也閃過一抹驚豔之色,如此絕色的女子,真是人間少有,想著,便抬頭對他的侍衛耳語了幾句,那侍衛隨即就邁開步子往外走。
臺下的另一處,稍微離舞臺有些距離的角落裡,坐著兩名年輕的男子,與一般商人無異的裝束,但細看的話,卻會發覺兩人與眾人的不同之處。
兩人年紀相仿,卻一個容貌冷峻,孤傲冰冷的眸子裡是睥睨一切的霸氣,一個卻是嬌俏可愛,雖是男子裝束,卻看起來更像個女子,此刻,微嘟著粉嘴,有著水葡萄般晶亮眼睛的她正一臉痴迷地死盯著舞臺上戴銀白麵具的男子,眼裡閃現出了一絲絲的愛慕。
“皇兄,你派人去打聽一下舞臺上的那個男子是誰?我要與他共舞。”嬌俏的公子嘟起了嘴巴,搖了搖冷峻男子的手臂,向他抗議起來。
“胡鬧,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我來這裡可是有任務的,你要是再敢這樣胡鬧的話,我就派人把你送回去。”男子鐵青著臉,氣勢威嚴地對嬌俏男子道。
聽了這話,嬌俏男子不以為意地轉動了一下她那對漆黑的杏眼,臉上露出狡猾的神色:“皇兄,我不信你對臺上的那位姑娘無意,剛才我可是看得很清楚,你盯著人家姑娘瞧時,眼珠動都不動一下,我可從沒在其她姑娘的身上瞧見你這樣的神色。”
“你亂說些什麼?不要忘記了我們來這裡的目的。”男子有些不太自然地端起眼前的茶喝了一口,藉以躲掉自己的尷尬,天知道,如果不是皇妹提醒的話,自己還當真不知道剛才自己居然看那姑娘看得入了神。
想著,冷峻男子又把目光投向了舞臺中央,這個時候,哪裡還能見到剛才跳舞的那位姑娘,原來早在臺下的第一個人發出疑問的聲音時,帶銀白麵具的男子就護著那位女子快速地步入了帷幕後,冷峻的男子不免微微有些失望,暗思:剛才跳舞的這一男一女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怎麼瞧著都不像是為錢所迫而淪落風塵的人。自己雖是看不到這男子的容貌,但他身上所散發出的那種霸氣可不容人小覷。這人究竟是敵是友呢?如果是敵的話,可謂是個勁敵啊!
才剛想到這裡,只見周身又開始響起了美妙的音樂,帷幕後走出一群人,有男有女,仔細瞧的話,會發現全是清一色的女子,只不過這些女子身著男子裝束罷了,這群人一男一女構成一個組合跟隨著音樂舞了起來,煞是搖曳生姿,就在眾人看得眼花繚亂,不能自抑,恨不得自己也能夠上去舞一曲之際。
老鴇就在眾人的期盼中露出了臉,她心情澎湃,滿帶笑容地對著臺下的人道:“各位來賓,我們今晚的舞蹈到這裡就要結束了,下次你們看到的又會是另一個新的舞蹈,有誰對剛才那個舞蹈華爾滋感興趣的,都可以到我這裡報名,早報名的,價格優惠點,我們負責教會為止,走過路過千萬不要錯過了啊!”
老鴇的話剛說完,臺下立即就有人嚷嚷道:“媽媽,是不是我報名參加的話,你就可以叫剛才與戴面具男子共舞的那名女子與我一起跳舞啊?”
老鴇的身子顫了顫,覺得自己的冷汗都要冒出來了,就算是給她再多十個的膽子,她也不敢亂打那姑娘的主意,除非她自己願意,不,就算是她願意,自己也千萬要阻止,瞧主子剛才對她的上心勁,護她就像是護著什麼稀世珍寶一樣,沒準那天她就成了自己的女主子,自己還是少打她的主意為妙,儘管心裡曾經有過片刻想打她主意的想法,但現在看來,還是少打她主意為妙。
想通後,老鴇趕緊滿臉堆笑地對著臺下的人道:“這位公子可真喜歡說笑,不瞞你說,剛才的那位姑娘並不是我們這裡的女子,她只是我們花了大價錢請回來教導閣裡姑娘們舞蹈的人,對於她的事,媽媽可做不了主。”
“哦”人群發出了好大的一聲長嘆。
翠煙閣遺世獨立的小樓中,面具男佇窗而立,他的嘴角微微噙起了一抹笑,手中還殘留著與她共舞時留下的餘溫。
身後,一襲黑衣的柳巖緩緩地走了進來,恭敬地向他行起了禮。
片刻的時間而已,房內就響起了面具男那清冷而又略帶磁性的獨特嗓音:“她是否已平安到家了?”語氣中微帶上了一絲不為人知的擔憂。
柳巖點了點頭,但瞧到主子並沒有轉過身來,便開口道:“屬下是親眼看見她平安地走進鎮國候府的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