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四寶扔了一地,然後曹彬這個後宮司督稀裡糊塗的就被撤了職。
風傳,當時曹彬頂撞了皇帝一句,他是個男人,摸摸不要緊吧。
然後整個大殿都回響著一句
白——玉——鸞——是——我——的——
據說本是拿此作為笑談的眾女人們突然緘默。
皇帝是認真的,於是,女人們也開始認真了。
而對此,白玉鸞只是輕描淡寫的回應了一句,出門在外,還是要穿盔甲啊。
囧事從來都不嫌多
“這麼說,那個白玉鸞在後宮就是種種菜嗎?”靖南王吹了吹茶,看著泛起的漣漪和漣漪中自己扭曲的臉。
“回王爺,前幾天曹司督和他一起練了一次馬。”
“哼,騎馬?我看是那皇帝小兒讓曹彬去接應白玉鸞吧。”靖南王放下茶杯,看了眼站在一旁的隨從。
“紫衫啊,你的眼光就是不夠遠,要多學學青衣。”
被稱為青衫的少年全身烏黑,正是當初茶樓上被司馬丞相斥責的隨從。照例是不加稱謂,青衣報告說,“靖南王,曹司督和白玉鸞曾有半柱香時間待在一起,兩人之前本沒有任何交集,卻神態親密,交談甚歡,應該是皇帝交代了什麼給曹司督,由曹司督轉達給白玉鸞。曹司督出後宮直接被召去了御書房,應該是去稟報情況去了。”
“恩,這個皇帝小兒,就算想安插一個眼線進後宮,也要找個女人,不知他如何想的,卻找個男人。”靖南王冷冷笑了,“紫衫,青衣,你們怎麼看的?”
紫衫瞄了一眼青衣,“回王爺,紫衫愚鈍,願聽青衣高見。”
青衣就照直說了,“一切還要看祭神期後,皇帝會怎麼做。”
靖南王笑出聲兒來,“也對,就算這個小兒現在耍什麼花招也好,祭神期過後若是他不臨幸這位男寵,那一切都不攻自破了,讓我看看他這一次要如何收場,哈哈哈——”
紫衫陪著笑,青衣板著臉。
林中一面,白玉鸞的劍就在他心口抵著,那一刻他本來打算自盡的。
如果不是他突然背手轉身而去,連後背都露給自己,顯示著十足的自信和氣量。
這樣的鐵血男兒,如果要淪為昏庸皇帝的床伴,那麼他寧願他死在自己的劍下。
這一天,白玉鸞一直就覺得左眼在跳,所謂左眼跳災右眼跳財,白玉鸞能想到的最大的災難就是那個色胚皇帝不守約定來個霸王硬上弓了。
琉璃也看出這一天白玉鸞心神不定,隨嘴問了句,“再挺二十幾天皇帝就臨幸你了,別望眼欲穿了。”
白玉鸞一鋤頭把旁邊種好的苗給耙了出來,臉又開始不爭氣的發紅。想念嗎?若是說心裡一點沒有念想那是騙人的,可那到底是什麼感情呢?
興許只是因為他是第一個知道自己是女人的男人罷了。第一個讓自己意識到自己是個女人的男人。
“將軍,”琉璃還是叫不出玉娘娘來,於是一直還是叫將軍,“你喜歡女人嗎?”
白玉鸞不知道怎麼回答,只是繼續裝傻,又聽見琉璃裝著漠不關心但是實際上聲音都在顫抖著說,“那你就是喜歡男人嘍?”
這回一排小苗都被耙了出來。
“哦,我知道了,將軍你不會是隻喜歡皇帝一個男人吧。”
白玉鸞決定放棄耕地,看著琉璃無語良久,“把耙壞的苗收拾好,晚上可以做個冷盤吃。”
突然,白玉鸞扭頭一看,目光霎時充滿警備,琉璃也愣在原地,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戰場上的玉將軍,果然是有著一種渾然天成的氣質。
“琉璃,你迴避一下。”
“將軍——”琉璃話沒說完,只看見彷彿眼前一晃,一個人影飛過,聽到耳邊呼嘯而過白玉鸞一聲“抱歉”,突然整個人被點住再也動不得。
白玉鸞追逐人影而走,畢竟是後宮深院,兩人都不敢大聲,只是飛簷走壁前後追逐,卻是看距離越來越短了——
白玉鸞一個猛勁腳下生風對方再一抬頭白玉鸞已經在他面前,只伸出兩根手指對準他的頸動脈,手指間夾著一片極薄的刀片。
呼吸抽緊。
“上次放了你一次,沒想到你真是神通廣大,不單進的了皇家園林,連後宮也可以來去自如,你是誰?”
男人冷靜的看著他,說,“你上次不殺我,這次也不會殺我,不如放我走。”
“上次不殺你,是因為我們還有正事要做。”
“你所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