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警告昭儀的。她假懷孕欺君被揭穿了麼?
她怎麼可以小看了珍妃,那個女人,可是對皇后寶座覬覦最久的珍妃。
一路上氣氛很凝重,不再有人指指點點,才更說明事態的嚴重,白玉鸞瞟了幾眼同來押送她的青衣,青衣卻似乎在躲避她的眼神。
“玉貴妃,請進。”曹彬公事公辦的口吻更讓空氣中平添了幾分緊張的氣氛。
一進大堂,卻不似白玉鸞所想的那樣。
上座坐的自然是老祖宗,身邊站的也自然是龍嘯桐,龍嘯桐身邊照例是柳長風,這些都和她設想的一樣,不同的卻是,老祖宗另一邊坐著的居然是昭儀,而下面跪的,則是不斷顫抖的珍妃。
白玉鸞似乎已經聞到了空氣中陰謀的味道。
白玉鸞似乎也已經預感到了自己也將捲入這個漩渦。
龍嘯桐一直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彷彿所有白玉鸞要的答案,不在他身上,而是挖地三尺的某處。
他一向不是如此的,雪妃那次也好,老祖宗面前也好,每一次都是他替她頂罪的。
難道事態已經發展到不受他控制的地步了?
“跪下。”
昨天還口口聲聲說要封她為皇后的太后,現在又掛起了嚴肅的面孔,不知道這背後,到底隱藏著什麼,這讓白玉鸞不寒而慄。
那不見血的彎刀,正一點點勾入她的心。
“知錯麼?”太后揉揉太陽穴,“你太讓我失望了。”
白玉鸞聽這話只好跪了下來,只是懵懂的望著太后,在無數次後又多一次慶幸自己戴著面具,讓自己此時煞白的臉隱藏了起來。
“玉鸞,為什麼?”
白玉鸞猛地抬頭,不可置信的追尋著這聲音的源頭,“桐?”
“叫我陛下。”龍嘯桐冷冷的說,白玉鸞嘴唇都在打顫,這莫不是在自己的噩夢中?
珍妃扭過頭慘淡的看了眼白玉鸞,彷彿什麼都已經看透,不再多做掙扎一樣,那樣的笑容,如此的決絕。
她從身都心被摧毀了,白玉鸞看的到她的十指,雖然不明顯,但是已經用了刑。
郝公公再次來報,司馬丞相請求面聖。
代替龍嘯桐回答的是老祖宗,她把杯子猛地摔在地上,濺起的茶水撲在珍妃臉上,她卻連躲都沒有躲。
好久,只是喃喃,我輸了,我有罪,我輸了,我有罪。
白玉鸞看的發呆,抬頭看看裹著棉被也似乎受了驚嚇的昭儀,又看到了那粉飾出來的溫和與恰到好處的無辜。
唯一沒有變的,就是此時衝了進來依舊大聲的子桐公主,“你們頭被夾了麼?”
得到的卻是一聲叱喝,“一併給我跪下!沒大沒小的東西!”
老祖宗真的怒了。
明白了這一點的子桐終於在白玉鸞的拉扯下也跪了下來。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