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在挑選寶物之時做些讓步,少得些好處,亦讓自己心安。
“滄浪子道友果然爽快。我也不推脫了。法器道決本人一概不求,只希望少陽真人煉製的丹藥能夠分潤一些足以。”
王蒙這話讓龍門派四個道士都大吃一驚。滄浪子甚至都做好了讓遺寶中最好的七階法器“御火扇”讓出去的準備。卻沒有想到王蒙一點都沒有貪墨少陽遺寶中最珍貴的法器道決,而是選擇了不怎麼重要的丹藥。
王蒙這般選法其實也是受阿苦影響。少陽遺寶中的道決就不用說了。全是不入眼之物。而那些法器雖然有幾件高明的,但王蒙家中亦有了比之絲毫不差的貨色。修道之人所用法器爭鬥,並不是越多越好。而是要合用趁手。這和道決練多了貪多嚼不爛一個道理。
王蒙已經得了的那口銅雀劍,比少陽遺寶中所有的法器加起來還要厲害。一劍在手,就算是比他高明一層的“法有真形”級的修士也能輕易放對。何必再厚顏無恥的去求那幾件法器。
他相中的那些丹藥卻是現在真正用得著的東西。生肌丹就不用說了,療傷的聖品。以後受了些許外傷便再也不用浪費上清洗髓丹來救命。辟穀丹對現在的王蒙來說也是好東西。一顆丹藥就足以讓普通人三天不餓。至於那靈液丹,更是補充真氣法力的好寶貝。王蒙現在的木元法力是用一分便少一分,若是沒有妖魔之類讓他掠奪,終究有耗盡的一天。但這靈液丹就能補充他的法力。讓他在短時間內能夠維持在“假先天陰陽”的境界。對護身保命有大好處。
龍門派四個道士都不知王蒙的打算,還以為他特意將寶物相讓。一個個心中感動的不得了。這些有門派傳承的修士卻與王蒙不同。門中一般都有煉丹的高手,甚至自己都粗通幾分。因此對丹藥並不如何看重。
看到王蒙毫不作偽的表情,滄浪子乾脆大手一揮將所有的丹藥都給了他。就算這般這老道士心中還有幾分愧疚,他思慮了一會從諸般寶物中拿出了一隻兩階的風靈筆遞了過去。
“道友一心只慕長生道法,不假外物。我等心中甚是欽佩。這隻兩階的風靈筆雖不是什麼好寶貝,卻也能增幅法力,善畫符籙陣圖。我瞧道友鬥法的手段中經常有繪製陣圖之法,不妨就將此筆帶在身邊。日後若是鬥法畫符,也能有些許幫助。”
滄浪子說的誠懇,王蒙也不是喜歡推諉的人,正準備乾脆的伸手將這老道士的一番心意收下。沒想到異變突生。
一道極為強橫的劍氣從主屋之外急射而來,目標正是王蒙伸出去的右手。
“誰他媽偷襲老子?”王蒙這一刻駭的破口大罵,他忙不疾馳的往後一跳躲過那劍氣急射。沒想到那劍氣一掃而過擊了個空卻並沒有消散。而是一個轉折又朝他襲來。
他這才看清楚這道劍氣壓根就不單是劍氣而已,而是一口飛劍。
長短有三尺左右的飛劍。金色的真氣法力籠罩其上化為劍氣,讓這口飛劍看上去無比閃亮。
這口飛劍懸浮空中一個輕鬆轉折,再度向王蒙急射而來。這次王蒙卻有所準備了。他將木元法力立刻運起護身,單手快速的在空中畫出了一張陣圖。
朱雀七殺陣!王蒙現在繪製的速度比當初快了許多倍。幾乎是眨眼間,一直火鳥便從陣圖中躍出。
那火鳥剛剛成型便迎頭撞上了急射而來的飛劍。王蒙還未來得及控制火鳥變化,就突然感覺心神一緊,朱雀七殺陣所化的火鳥居然被那飛劍硬生生擊散了。
只是飛劍受火鳥的勢頭一阻,同樣是後退了許多。王蒙正待再度出手,卻聽到耳後傳來一聲懶洋洋的聲調。
“金羽,回來。”
那口飛劍在空中一個靈活的躍動,徒然加速朝主屋門口飛去。
王蒙和龍門派四人都回頭望向了主屋大門。只見得一個身型修長,神色嚴峻的年輕人站在門口。一身青佈道袍,身負一個劍鞘。那口“金羽”飛劍在他的頭頂畫了一個圓,然後極為準確的落入鞘中。
又是一名修士!
“你是什麼人?”受了偷襲的王蒙還未開口,炎陽子就已經忍不住發問了。
那年輕修士卻只是淡淡瞧了四個道士一眼,頗為不屑的說了一句。
“原來是龍門派。”
老成持重的滄浪子一把按住差點發火的炎陽子,謹慎的行了一個修士禮。
“貧道龍門派滄浪子,敢問閣下是?”
“純陽,楚離。”年輕修士又是用懶洋洋的聲調慢慢吐字。
“五大道門!”這回又是炎陽子驚呼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