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出言不恭。他的眉毛隨著這句話一挑一挑,異常的得意。他那四個兄弟聽得這句言語,更是全都鬨然大笑。似乎一點兒也沒將眼前這“紫府元嬰”級的高手放在眼中。
饒是天龍真人的脾氣再好,面對青蛇妖王的威脅沒動怒,和王蒙暗鬥吃虧沒計較,遇上這五個混球也再忍不住。
他猛地一揮袖,也不用什麼法術,一股渾厚的驚人的法力就從他身體中鼓盪而出。那長白五雄見狀紛紛驚叱,想要運功抵擋,卻被這比大海還要深邃的法力一震,一個個跟被拔的蘿蔔一般被震到了海崖之外。而且任他們怎麼努力,都踏不回那海崖上一步了。
“靈獸七秀,拜見天龍真人前輩!”
就在長白五雄怒視瞪瞪的看著天龍真人之時,天空中七聲齊喝,原來是那靈獸派的龍牛獸群已經到了海崖上空。靈獸七秀將自家獸群散開,化作一個大陣布在周邊,七個人憑空朝著天龍真人就是一個遙拜,做足了禮數不說,還將那龍牛獸群蹄下之火往海崖四周一引,瞬間就漫布了一個火海。
把繞在海崖旁的長白七雄又蹭蹭蹭的逼退了數百步。
這卻是回敬了這五人一個手段了。
靈獸派的獸群,一向以數量眾多,以天賦神通詭奇而出名。不論再怎麼法力低微的妖獸,在靈獸派的多年的培育下,都會生出一些異種神通。
那時靈獸派再將這些神通不凡的靈獸豢養成群,一一控制。日後再用秘法組成陣勢,便可以給靈獸派的修士提供莫大的幫助。
那長白五雄剛才攪擾了靈獸派的獸群,並不是這靈獸七秀本事不濟,而是這七名弟子,想要對天龍真人尊重一些,所以遠在數十里外,就散開了龍牛獸群的陣勢。這才讓一道侏儒所變化的黑氣有了可趁之機。
而現在靈獸七秀將數千頭龍牛獸群再度組合成陣,所有龍牛獸的神通法力都疊加到靈獸七秀身上。便是金丹級數的人物,亦儘可鬥上一鬥。
長白五雄看到剛才這塊“軟麵包”忽然變成了“硬骨頭”,自然是下意識的就退避的遠一些,不願意真個拼起什麼干戈了。
說起來,這長白五雄和靈獸七秀,都是天龍真人同盟的附屬而已。大家都是同一個陣營。縱然有什麼不快,那也只能較量一些小手段,若是真個拼鬥起來,沒得好處不說,只會讓別人撿便宜。
也是因為此,天龍真人面對著長白五雄的惡語不恭,也只是耐著心頭厭惡輕輕教訓,靈獸七秀也是掙回了一些場面,就不再搭理這五人,轉為和天龍真人對答起來。
反倒是一旁的王蒙,看到這些從來沒有見過的各式人物,心中好奇心大起。
他在天龍真人和長白五雄動手時,就慢慢飛離了海崖之上。想要靠近那從未聽聞過的龍牛獸群,觀摩觀摩這稀奇古怪的妖獸模樣。
但是那吃了兩次悶虧的長白五雄,因為不敢再和天龍真人起什麼干戈的緣故,忽的就把目光放在了王蒙身上,想要借他發洩一些怨氣。
這也怪不得長白五雄不識貨。
王蒙自修道以來,就喜歡藏住自家的氣息,不讓別人瞧出虛實。他現在雖然橫渡虛空,卻未動用佛門法力,而是隻有“法有真形”水準的道門功力。
讓那長白五雄還以為這小修士是哪個高手手下的奴僕,心中一點兒也沒得重視。
五個侏儒當中,眉心有一朵火雲的修士,忽然朝著王蒙的身體梟笑了兩聲,揮手就放出一道驚天黑氣,朝他的身體捲去。
“勿那禿頭,你是哪裡來得鱉精,沒瞧見俺們長白五祖在此歇息。居然敢在俺們眼前飛舞倒騰,豈非是活膩了不成?”
長白五雄出手極快,剎那間那道黑氣就衝到了王蒙跟前。而且這道黑氣,顯然是什麼獨特的法術,內中罡煞糾葛,冤魂血氣暗藏。一看就不是什麼好路數。如果王蒙的身軀被這黑氣捲住,輕者法力盡消,重則魂飛魄散。實在是極為惡毒的手筆。
“嘿!挑軟柿子捏,也要自家的眼光出眾才行。這五隻豬頭以為我王大少的道門法力只有‘法有真形’的境界,就那般好欺負。豈不知你們這五個貨色,對我而言也就是瓜菜一流!”
心頭暗道一聲,王蒙也懶得換過佛門修為,只是將銅雀劍一展,一道凝練到極致的劍絲,嘩啦就破去了那黑氣法術。
並且這劍絲劍光一伸,須臾不曾停頓的反朝長白五雄斬去。
王蒙這等膽子包天的人物,連天龍真人的二弟子毒龍太子都斬了,都沒得絲毫畏懼。又何嘗怕了多殺幾個天龍真人的同盟附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