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了幾句情況,劉宇便很爽快的答應立刻過來看看。
王蒙騎著丘吉元的摩托車親自去接了一遭。小道士住在縣郊一座道觀裡,出來的時候傢什齊備。不但一身八卦道袍,還有電影才能見到的桃木劍,八卦鏡,硃砂紙符等物,把王蒙看的一愣一愣。路上他將這件事解釋了一遍。當然沒說幕後推手張德福,只是說丘吉元被一個南洋法師坑了,現在急於救命。
當然王蒙那早就去世的爺爺也又跑了一回龍套。渡仙戒阿苦這事他是不打算和外人說的。而至於他的一些本事到底是不是他爺爺傳授,相信也沒人會認真去查。
“沒想到是位道友,白天我有眼不識泰山,失敬失敬了。”劉宇聽完王蒙的說法立刻又拱手行了一禮,倒是特別講禮貌。
“哪裡哪裡。”王蒙雙手抓著車柄沒法回禮,事實上他連抱拳禮是那隻手在上都不清楚。
其實他到不知道他這隨便編的一個假身份,到讓劉宇放鬆了大半。畢竟像他們這種身份手段,平常在世俗中總會很刻意的去隱藏。以免搞出什麼不必要的麻煩。若丘吉元和王蒙只是世俗中的普通人,劉宇除鬼的時候礙於某些事情,可能還會縛手縛腳。但王蒙既然也是同類人,這就無所謂了。
尤其是像王蒙劉宇這樣的修煉之士,在現代社會中已經極為稀少,平常想碰見一個都難。這次茫茫中能相見也是一種緣分,那劉宇對王蒙的好感度因著這事急劇上升。兩人這一路風馳電掣,小道士居然也不提那除鬼的事,徑直和王蒙討論起了道術修為。
幸得王蒙修煉也有月餘,有一些經驗,在加上阿苦豐富的學識做後盾。十來多分鐘的功夫就差點讓劉宇驚為天人。
待到旅館之後,小道士迫不及待的就問起了王蒙的家傳淵源。
修仙之士都是有傳承的,而且基本都可以歸入各大道術流派。那種自我摸索出法門的,都是上古傳說,哪有人信。王蒙自家的底細不好透露,打了個馬虎眼先問起了小道士劉宇的師門。
“我是龍門派的第三十七代弟子,師承滄浪子。不知師兄道號?”
你可以叫我小王子。王蒙腹誹了一句,他有個屁道號。
“我就跟著家祖學了些皮毛功夫。還沒入道門先不說這些,趕緊辦正事要緊。我那朋友性命就在旦夕之間,拖延不得。”
這個劉宇壓根就是個慢性子。做什麼事都不急不躁的,屁股著火八成都能慢慢走的那種。王蒙只得使勁的催他。
兩個人好不容易來到旅館房間裡。丘吉元正在用手機給女兒打電話,臉色間雖然仍是陰雲愁布,卻十分努力的裝作笑顏。不停的跟女兒談家裡附近發生的趣事,還問她在學校開不開心。
王蒙看的是心裡百般滋味俱全。電話那頭女孩的笑聲燦爛如銀鈴,只是不知那女孩兒若是知道父親的生命就在頃刻間,會是怎麼光景。
青陽子劉宇也很識趣的沒有出聲打擾到丘吉元通話。他只是默默的給丘吉元把了會脈,看了看面相,待到王蒙將那槐木拿給他看時。小道士一接觸就駭的差點甩了出去。
“師師兄。這可是隻惡鬼,已經有了戾鬼的道行了。”
小道士壓低了聲調,語氣中卻有些戰慄。
“我知道。”王蒙看了看打電話的丘吉元,把劉宇拉遠了些說。
“不用怕。你有什麼手段可以對付它沒有?”
“我怕是對付不了。我才是通脈期的修為,這等戾鬼得我師父那種先天期的修為才對付的了。”劉宇搖了搖頭。
這番話讓王蒙頓時鄙夷。先天期是指修仙的第二關“先天陰陽”,那等於是和戾鬼差不多的層次了。比起阿苦所說的,王蒙只要修成第一關“百竅通脈”就可以對付這隻鬼的判斷,這對師徒的本事也膩差了一些。
“你師父在哪,我去接他。”王蒙非常果斷的說道。
劉宇又搖了搖頭:“我是一個人雲遊到本縣的。我師父不在這裡。”
麻辣隔壁的,王蒙頓時知道這小道士是指望不了了。丘吉元還繼續裝著笑聲和女兒打著電話,眼神卻已經飄到了他們這裡。目光中還有幾分希冀。
小道士劉宇卻是一副已經判了丘某人死刑的喪臉模樣。
王蒙見到這一幕,腦子一熱,猛的就抓住了劉宇的肩膀。
“你會畫符不?都會畫些什麼符?”
“會。”劉宇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問的愣了愣,他猜到王蒙是問他抓鬼的手段,到也不去說那些世俗中的符籙,而是報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領:“三才聚火符,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