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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荼蘼,你放心。只要你肯幫忙,咱們就公事公辦。”她挺直了脊背,眼神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輕蔑。
春荼蘼看了出來,卻完全不放在心上,笑道,“我就喜歡公事公辦,感情歸感情,錢財要分明。這樣,我開的價是上堂五百兩。若贏了官司,再加一千兩。”
徐氏本能的點頭,片刻後才意識到這數字,不禁大為吃驚,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春荼蘼不等她說話,就繼續道,“不二價,太太還是想想再決定吧。”
她微微露出笑意,令徐氏突然覺得這丫頭太可惡了。死丫頭明明是不想幫手吧,所以開高價來嚇人。可她是誰,她孃家是淶水首富,雖然這一千五百兩拿出來實在肉疼,可為了自個兒的面子,為了孃親的官司,她出了!
第九章勾魂女*鬼
既然萬事談好,春荼蘼第二天一早就要趕去淶水。她絕對恪守職業道德,既然說定,就肯定全力以赴,把老徐氏從案子裡撈出來。
正月裡沒有兵訓,春大山就帶著徐氏、小琴、過兒,與春荼蘼同行。留在家裡的春青陽也被孫女交待了任務,必須要完成的。
“祖父,麻煩你在衙門裡告個假。”她偷偷對春青陽說,“幫我盯著點王婆子。”
“你懷疑她?”春青陽愣住。畢竟他在衙門做了大半輩子了,不僅有對犯罪的敏感,身上也有些工夫。儘管身手比不上春大山,對付一般小蟊賊卻是富餘。
“祖父,您想想啊,徐家老太太是個什麼樣的人?”春荼蘼眯著眼笑,又露出小狐狸的樣子,“她那麼掐尖要強,不允許任何人和事脫離她的控制。王婆子是她跟前兒第一親近和信任的人,而現在她身上揹著官司,王婆子卻跑回兒媳的孃家來,這種行為卻類似於背主。依徐家老太太的性子,就算現在正焦頭爛額,也必不會容忍吧?”
春青陽一想,深以為然,眼神中就流露出疑惑的神色道,“親家老太太,確實是寧願自傷一千,也要傷敵八百的強硬性子。”
春青陽厚道,說得含蓄。其實老徐氏的個性總結起來就是五個字:損人不利己。
“所以啊,王婆子肯定有問題。但凡是犯罪,或者與犯罪有關的事,都要研究當事人的心理。那是很重要的。”春荼蘼繼續說,“那王婆子是什麼人我不知道,可卻絕對不是好人。她說得話,能全信嗎?”
“那不能!”春青陽搖頭。這件事來得太突然。他一時並沒有多想,對王婆子說的話,竟然全盤接受了。現在孫女一說,也覺出不妥當來。
“你不會認為王婆子跟整件事有關吧?”他吃驚地問。
春荼蘼搖搖頭,“若是有關,徐家老太太更不會放過她了。我是覺得是徐家老太太身上有問題。”
她這樣說,春青陽更是嚇了一大跳,“不會吧?她總不至於謀殺親夫”
“我不能確定,但範老太爺的失蹤。說不定徐家老太太是知情的,只是裝成不知道。您想啊,還是從她的性子來說,夫君不見了,她應該暴跳才對。而不僅是著著急。”想到這兒,春荼蘼習慣性的皺緊了眉,“所以我覺得,這其中肯定有隱情。而王婆子作為徐家老太太身邊的得力人,自然也知道些什麼。為了堵她的嘴,徐家老太太才允許她捲了細軟,跑到范陽來。”
“有理。”春青陽越想越對,突然拉了孫女一把,“不然。這事你還是別摻和了,若鬧出什麼辛秘之事,沾上身就是麻煩。這傳出去,得多難聽啊。繼外祖父母的私密事,你一個姑娘家給攪和裡頭去了”
“祖父,既然應了。咱就不反悔。為人根本謂之誠,人無信不立呀。”
春青陽不說話了,臉色很不好看。他是為人正直端方,還真做不出背信違約的事來。於是他猶豫半天后,咬牙道,“放心,祖父必把那王婆子盯緊,不能讓她害到你!”
“辛苦祖父了。”春荼蘼由衷地說,“只是不要露了行跡,也不用做什麼,只讓她不要跑路就行了。不過祖父一個人也盯不過來,不如您去找以前在臨水樓做事的小九哥和小吳幫忙,輪流盯著就行了。這監視的事,可是苦活累活。他們兩個以前幫過我,全是可靠的。”
“你不用管我這邊。”青春陽點頭,“我和洪班頭關係一向不錯,他嘴又嚴,找他幫忙就行。”
爺倆兒個又商定了一些細節,春荼蘼就和春大山走了。這一次,特意從鎮上僱了輛馬車。
春荼蘼坐在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