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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皮厚,有時候也是一種很有效的防禦工事啊!
其實道理都懂,但人,有時候就是這樣,心裡明白,就是抹不開面子。此時有春荼蘼軟聲細語的開解,白世遺和春大山很快平靜了心緒。他們昨夜聽到訊息,連夜趕回來,不是為了坐著生悶氣的。
整整一天,大都護府內都忙碌不堪。白蔓君鎖了回字院內外圈相通的門,又派了粗壯的婆子守著,任外頭亂去,攏著兒子女兒和貼身的丫鬟婆子在身邊,倒是安然。她這種從小到大都備受寵愛,從來沒有自己承擔過風雨的個性,現在能做到處亂不驚,可見這些日子經受過鍛鍊。
到晚上,兩家人各自吃了飯,春大山就到白世遺的書房去。當然,沒忘記帶上春荼蘼。
“據初步調查,那大盜只拿了一匣子珍珠。”春荼蘼給兩位長輩親手煮了茶後,春大山就說,“其他東西都沒有碰,但在放珍珠的地方留了字條。”
“寫的什麼?”春荼蘼很好奇。
說是一匣子,其實那匣子才兩巴掌大要。而珍珠雖然值錢,可這麼點的數量,也不值得拿生命冒險。明顯,價效比不高。
“今借寶珠走,不知何日還。”春大山念道。
春荼蘼哈的一笑,搞得白世遺和春大山很詫異。這時候,不是應該生氣嗎?
“好玩。”春荼蘼彎著眉眼,但驕傲不服輸的勁頭卻流露無疑,“他這是明明不是為了偷竊財物,而是挑釁,是下戰書呀,應對起來不是很有意思嗎?”
犯罪心理學中有很多這樣的犯例,一個犯罪嫌疑人成為某一行業的高手,屢屢作案,屢屢得手,並玩弄執法者於股掌之間,他就會耐不住寂寞,以致後來的犯罪行為呈現炫耀式,甚至會給執法方以提示,從而提高犯罪的難度係數和完成後的成就感。
是心理變態嗎?說不清,反正這類犯罪,所要求的已經不是結果,而是過程。就像是和執法方玩智力遊戲。
那麼,既然玩遊戲,當然要開心一點。太緊張太在意,反而會輸。
但。那大盜挑釁的是誰?
想到這兒,春荼蘼不禁挑了挑眉。三舅舅說,之前他從沒靠近過大都護府,這次冒了這麼大風險。還被發現了,差點被抓到,偏偏偷的是她從長安帶來的東西,明顯是針對她啊。
“我的名聲。在西域這邊響亮嗎?”她忽然問。
“大唐第一女狀師哪。”白世遺相當得意,“長安的胡商這麼多,你打的那幾個案子如此轟動,還一手拯救了突厥的狼神之子。你說,你的名頭響亮不響亮?那大盜若衝著你來,這回舅舅拼了性命,也要把他捉拿歸案。藉著姑娘家的名氣抬高自己,這種下賤的品格都不配做男人。”
白世遺和春大山都是聰明的人,當春荼蘼提起自己的名聲時。立即就明白那大盜衝的是自己寶貝女兒。
“三舅舅。您公事繁多。不必為這點小事費神。”春荼蘼搖搖頭,“再說您是副都護,從三品的大員。定遠將軍,若直接跟大盜對上。就太抬舉他了,會讓他更得意。”
“你行?”白世遺饒有興致的問,又懷疑,又自豪,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除荼蘼之外,他的一兒兩女都在長安,有七八年未見了。毓靈幼時膽小,親母不在,雖然黃氏不敢剋扣什麼,大約也不會太寵愛,所以毓靈的性子想必不會有大的改變。毓燕從小就跋扈,從來不討他喜歡。惟一的兒子毓飛從父親來信的字裡行間,看來是不錯的。但哪個有他的假女兒,真外甥女這樣光華畢露,將來的身份也必須貴不可言。
“我行。”春荼蘼想了想,很認真的點頭,讓人覺得並非是信口胡說,而是掂量過自己。
“沒想到,我家荼蘼不僅會當狀師,還能破案哪。”白世遺笑,但心中卻不安。並非不相信荼蘼,而是那個大盜十分狡猾,不僅武功高,暗裡來,暗裡去,智計也頗深。這麼多年,各地軍政衙門不是沒圍捕過,有一次只差一點點,可就是捉不住。
“很簡單。”春荼蘼傲然道,“咱們身上流著白家血的人,哪有被人指上鼻子,還縮頭不敢應戰的道理?我雖然只是個狀師,但我把那些被盜的苦主當成我的委託人,要打贏對方,就一定會調查案情,從中找出漏洞。”
“好。”白世遺軍人性格,說話辦事都極利落,“我就派你爹幫助你,有什麼事,就自去找佟長史交接。之前安西所有的地方政務,都是佟大人負責的。舅舅等你的好訊息,別輸了回來找我哭啊。”